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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樹彎彎的眼睛細展開來,搖頭失笑道,“承你吉言。”
吃罷了飯,金一諾幫丁樹一起洗碗,兩人至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洗碗時兩人的手在水中隔著細膩的泡沫不小心碰觸了下。
金一諾一抬頭就迎上了丁樹的目光,她故作若無其事地輕咳了聲,繼續低頭洗碗。
丁樹皺著鼻子吐吐舌頭,偷偷笑了下。
金一諾猛地一抬頭剛欲說話,丁樹的笑容一時剎不住,僵在那裡,她疑惑地看著丁樹那蠟黃的臉上有著僵硬略顯猙獰的表情。
她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
丁樹見金一諾笑了,自己也呵呵地傻笑了起來,金一諾用溼漉漉的手背撩起散落在額前的碎髮,不禁多看了一眼丁樹那璀璨的笑容。
不得不承認,丁樹笑起來……像極了某人,那麼親切暖人心扉。
金龜扒在視窗了看著廚房裡這一幕,回頭對金草金蟲道,“一諾以後說不定真得不是跟了金石頭或者遊子吟,”她笑嘻嘻道,“以後咱們不要欺負丁樹了,丁樹人品好,又燒得一手好菜,”她低低的感嘆了聲,“家裡有個男人總會覺得溫暖了許多。”
吃過了晚飯,金一諾照例要練字,金草今晚需要做針線活,所以讓丁樹教金一諾。兩人坐在燈下,丁樹寫一個字,金一諾執著毛筆跟著他寫一個,金龜金蟲端了茶在旁邊陪著,金草則捧著針線活倚著燈光邊看他們練字邊做手中的活。
屋裡裡瀰漫著一種溫馨融化在這如水夜色中。
金一諾有個字怎麼寫都寫不好,丁樹便握過她的手手把手的教她,兩人的距離不知不覺地近得有些親暱了,臉頰近在咫尺,彷彿彼此的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金一諾有些尷尬,不著痕跡地朝旁挪了挪,不知嗅到了什麼,猛地打了噴嚏朝後退了一步,額頭正好撞在了丁樹的鼻樑上,他痛呼一聲捂住了鼻子,鮮血從指縫裡滲了出來。
金龜她們忙端來了涼水和乾布給丁樹止鼻血。
金一諾歉意地站在一旁,不住的道歉,丁樹卻不讓她們給他用水洗臉,捧著鼻子連連道,“沒事,沒事。”踉蹌地跑出了門去。
丁樹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裡,阿婁正撐著臉躺在他的床上,纖修白玉般的長腿摩挲著,一手撩下自己的肩膀上的衣襟,露出白花花的鎖骨,朝他眨了眨眼睛道,“死鬼,看到我這就急的流鼻血了。”
丁樹狼狽地褪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一張白皙年輕的臉來,他一腳踹在阿婁的屁股上讓他給自己打了一盆水,洗淨了臉上的血跡,他鼻孔裡塞了兩個布條躺在床上。
阿婁主動地用腳去勾他戲弄他。
金石頭翻了翻白眼,他早已經知道了阿婁是隻紙老虎,真要玩真得他又怕得要死,於是忽而轉身摟住了阿婁。
阿婁美目睜得渾圓,聲音都顫抖了還強裝無事,把玩著一縷流在他胸膛上的墨髮道,“同那個金家大小姐進展得怎麼樣了,你啊只顧著陪她,連阿婁都不要了啊。”他撒嬌。
金石頭翻身壓在他的身上,一手撐在他的臉側,頭一點點的低下來,阿婁果然中計,雙手撐著他的胸膛嫌棄地側頭,“好了好了,不玩了,滾開啦!”
金石頭哪肯就這樣放過他,另一手擋住了欲翻身離開的阿婁,緩緩低頭薄薄的唇眼看就要吻上了他的唇。
阿婁露出視死如歸的模樣,驚恐地看著不斷放大的臉。
金石頭猛然手肘朝著阿婁的腹部重擊,阿婁猶如小蝦米躬起了身子在床上直打滾。
金石頭撐著臉懶懶地躺在一旁看阿婁痛得滿頭大汗,滿意地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可是不能吃虧的。”
阿婁果然是沒有心事的人,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今晚他是來給金石頭送藥的,金石頭託他從谷裡偷點去疤痕的藥。
旺財窩在枕頭邊乖乖地埋頭大睡,伴著阿婁的呼聲也發出細微的呼聲。
金石頭睡了半夜幽幽醒來,不知不覺地就推門走了出去,一抬頭就看到隔壁院子的屋簷上,金一諾斜躺在瓦片上睡著了,看起來像是賞月中不小心熟睡了。
金石頭輕輕一躍就躍上了屋簷,悄然地在金一諾的身旁坐下,小心翼翼地捧著她斜躺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膝蓋上,撐著臉低頭看著她安然的睡顏,小巧的嘴唇隨著呼吸一張一闔的。她顯然是累極了,大聲地打著鼾,只怕現在打雷閃電都叫不醒她了。
他抿著唇,做賊心虛地四下看了看,忐忑地想在她的唇上印一下,在即將貼上時他突然剎住了,長長地吁了口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