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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的誰。以前他會跟在她的身邊是因為她是金家的大小姐,他與金家有契約的,現在她什麼都不是了,金石頭自然沒有理由再陪伴在她的身邊的。
金一諾陪了丁樹一夜,第二天依舊要去送豬肉。
中午送完了豬肉利用間隙跑回了小院子,手忙腳亂地下廚熬了點小米粥給丁樹送了去。
他的燒已經退了點了,但人依舊很虛弱,所以都是她一口一口的餵給他吃。
金一諾心裡有點小小地鄙視,一個大男人就這麼點小發燒整個人就病成那個樣子,身體也汰虛了。
傍晚的時候,小院子外遠遠地停了一輛馬車,一男子掀簾緩緩走下馬車,瞧著年齡在五六十左右,衣著光鮮,甚為的氣派。他手無意識地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站在門扉處朝裡望去。
目光一一掃過陳舊的門扉,開墾的小田種的蔬菜青蔥之類,再落在了破舊的屋子上。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在門口駐足了片刻才緩緩地上了馬車,吩咐了車伕駕車離去。
這人正是金家的大老爺金大廖,他派人查出了金一諾的住處,特地來看一看她過得如何。
這時金一諾金龜她們四人做完事回來,他從馬車上看到金一諾踩著一雙沾滿泥水的草鞋,身上的舊袍子泛著油光,一條麻繩鬆鬆垮垮地系在腰間,一頭長髮用根黑繩高高束著,臉上的神情是又疲憊又憔悴。
金老爺放下了簾子,抱胸靠著車壁,臉上微露痛心之色,暗暗嘆氣。
金一諾本與那馬車擦肩而過,但是馬上又回過頭去定定地看著那馬車,這馬車正是金家的,她如何能不認識……他來了?
金草也認了出來,忐忑道,“怎麼老爺來了?”
金一諾冷冷道,“碰巧路過吧。”
回到了院子裡,洗漱完畢,金一諾去看看隔壁的丁樹,他正披了件薄衫坐在門檻上,頭無力地靠著門邊,瞧著金一諾過來了瞅著她不說話。
金一諾問他,“好些了麼?”
丁樹頭歪著抵著門邊道,“好是好些了,可是有地方不好了。”
金一諾失笑問道,“那哪裡又不好了。”
丁樹可憐兮兮地指指自己的胃,“想吃皮蛋瘦肉粥,又沒力氣做,所以不好了。”
金一諾翻了翻白眼,“想讓我給你做,你就直說嘛。”
丁樹展露了生病以來第一個微笑,明燦燦的眼眸彎成月牙牙狀,親切又可愛。金一諾要不是那晚仔細地檢查過他的臉,不然真要以為他是金石頭易容的了。
金一諾捲起了袖子,抬腳甩下草鞋索性光著腳走進了丁樹的廚房,還好廚房裡應有盡有,丁樹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廚房門口,在門檻上坐下,頭靠著門瞧著金一諾生火。
“皮蛋什麼的都在下面的櫃子裡。”他雙手兜在袖子裡指揮著金一諾。
金一諾知此刻病人大過天,只是回頭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別太囂張,但還是順著他的意找出了瘦肉、皮蛋、姜蔥、青菜等。
她麻利地切豬肉成肉片,加了些料酒醃在一旁。
丁樹又在旁邊嘮嘮叨叨的指揮著,金一諾眉毛抽了抽,伸手就給了他一個毛栗子,“想吃皮蛋瘦肉粥就給我安靜一點。”
丁樹吃了一拳果然安分了許多,乖乖地像只小狗一樣倚在門口看著金一諾在廚房裡忙活。
好一頓忙碌,終於一碗香噴噴熱乎乎的皮蛋瘦肉粥熬好了,丁樹嗅著鼻子心滿意足地笑道,“真香。”他一口一口地吃著皮蛋瘦肉粥,一不小心被嗆到了。
金一諾忙去給他拍背。
丁樹低低地啊叫了聲,金一諾嚇了一跳,“怎麼了?”
丁樹額頭上全都是汗,他笑道,“沒事,不要小心被燙到了。”
金一諾嘆了口氣,“都這麼大的人了,一點都不小心。”她收拾好了廚房,“即使是燒退了也要早點休息。”
丁樹重重地點了頭,目送著金一諾離去了,他才放下了碗,手微微顫抖地解開上衣,頭扭著從銅鏡看自己,銅鏡中他的後背上綁著厚厚的綁帶,已經有絲絲的血跡溢了出來,顯然是傷口撕裂的痕跡。他咬唇緩緩地解下了綁帶,又從床底下拖出藥箱子找出乾淨的紗布和藥膏,將藥膏塗在紗布再綁在背後的傷口上。
傷口並未凝和,白肉從傷痕處翻出,慘不忍睹令人不忍多看一眼。
丁樹強忍著劇痛包紮好了傷口,這幾日傷口發炎他才會昏昏沉沉的發了好幾天的燒,現在挺熬了過去,也算是撿回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