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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哪裡不對勁兒來。後來,索性就把疑惑拋之腦後,只覺得這樣倒也不失為一種美妙的打發時光的辦法。
時間就這樣不留神地溜了過去,天氣漸漸暖了起來。樹枝抽出新綠,山坡也換了顏色,連早上被艾亞當做是起床鈴的鳥叫聲也多了許多陌生的聲音,嬌嫩可愛,吱吱啾啾,讓艾亞每天早上都要在床上聽著聽著就微笑了起來。
羅切斯特的腳傷也一天一天好了起來,已經不需要坐輪椅,每天拄著一個柺杖,竟然也不耽誤他找到艾亞散步。
弗恩的信早就收到了。裡面滿滿當當三大張信紙寫滿了關於倫敦的各類資訊,一看就是寫得非常用心。而且,他的口氣還是一慣的熱情,再三詢問艾亞是不是打算搬到倫敦去住,甚至還留下了自己的住址。還說可以幫忙艾亞找房子。
弗恩這樣熱情,從另一個側面肯定了艾亞的推理小說的暢銷。一個編輯對一個作者的熱情程度完全是銷量的指標。這不用懷疑。於是,艾亞在前些天把石頭房子雪夜謀殺案修改版正式完結後,羅切斯特的腳又好得差不多了,艾亞對桑菲爾德再沒有愧疚之處,決定把請辭工作提上日程。
這天天氣不錯,晴朗溫暖,連風吹到身上都是舒爽的。艾亞特地安排了戶外寫生之旅。翻過山坡,是一條潺潺小溪。冬天面上結了冰,現在完全化了,看起來生機勃勃。
艾亞把畫架支上,把阿黛拉丟給她的保姆索菲婭,自己對著小溪浮雲的風景畫了起來。才畫到一半,艾亞就如願聽見了羅切斯特帶著淡淡調侃意味的溫柔聲音:“愛小姐,你最近好象特別愛寫生。”說著,羅切斯特已走到艾亞的身邊,湊過來細細看了眼畫到一半的畫,皺起了眉頭,聲音低下來:“筆意凝滯,愛小姐,你……有心事?”說完,羅切斯特依舊保持著躬身看畫的動作,只是把頭轉過來,看著艾亞微微皺眉。
艾亞臉一紅,自己如此做作一番,心思自然不在畫上,對繪畫頗有研究的羅切斯特一眼看出來,也屬平常。
艾亞索性把畫筆一放,抬起頭來,看著羅切斯特:“是的,先生。其實我是在等您。”
羅切斯特頓了一下,挑眉,沒有說話。
雖然是計劃好的事,可被羅切斯特的這雙眼睛盯著,艾亞發現自己突然變得口拙起來。努了努嘴,好一會兒才一咬牙,以比平時快三分之一的速度說出來:“先生,我向您請辭阿黛拉小姐的家庭教師一職。為了方便為阿黛拉尋找下一位家庭教師,如果您需要,我會在桑菲爾德府呆到兩週後,再離開。”
空氣凝滯了兩秒,羅切斯特皺著眉,微微側頭,看著艾亞,好一會兒才突然道:“你說什麼?愛小姐,你再說一遍。”聲音很乾很慢,每一個字都拖著長音,聽起來好象乾澀的機械零件在轉動的聲音,絲毫不見初來時滋潤愉悅的口吻。
艾亞抬起頭看向羅切斯特,對上他黝黑的眼眸時,不由一怔,連忙低下頭去。太黑暗太深沉,太過複雜太過掙扎的感情讓艾亞不敢碰觸。壓抑住突然狂跳的心,艾亞又把剛才的話簡短地說了一遍,只是這一次再也不敢抬頭與羅切斯特對視。
不遠處阿黛拉的歡笑聲,近處小溪流水的潺潺聲,天空中風吹過呼呼的低沉長鳴,周圍的一切都處在春天裡,只有自己身邊一片冬天似的沉默。艾亞感覺這沉默似有萬斤,壓得她有些虛弱——腳有些軟,呼吸也有些不暢。良久良久,時間長到艾亞以為眼前人再也不會回答的時候,他突然說話了。
“愛小姐,你剛才說——如果我需要,你會留在桑菲爾德?是這麼說的嗎?”羅切斯特的聲音低沉而壓抑,雖然是問話,但並沒有等艾亞的回答:“如果我真的非常需要,愛小姐可以一直呆在桑菲爾德嗎?”
——故意曲解……
艾亞無語。只能抿抿唇:“先生……您明知道……”
“我知道?”羅切斯特直接截斷艾亞的話,口氣因為壓抑過度,在艾亞聽來甚至可以說是好象在生氣的感覺:“我什麼也不知道。”只說了這麼短短一句,羅切斯特卻好象費盡了力氣,停下來喘了會兒氣,才接著說:“愛小姐,桑菲爾德讓你哪裡覺得不舒適了,你可以明說,我可以要求他們改正。如果……”
又頓了一下,聲音低下來:“如果讓你不舒服的是我……我也一樣會改。愛小姐。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就要離開?你不覺得你這種做法太殘忍太沒有人情味了嗎?想想一直喜愛你依賴你的阿黛拉,想想一直尊重你愛護你的費爾法克斯太太,想想……想想我。”
艾亞猛地抬起頭來,心裡有個急切竄出來的念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