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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楚雲芳也訴說了這些日子的遭遇,漸漸又回憶起以前的生活,娓娓講起點滴的喜怒哀樂,末了連楚雲芳也驚異於自己竟然那麼清楚地記得如此多的過去。
楚雲芳甚至向王武講起,在她大約十二三歲的時候,有一天和妹妹玩捉迷藏,不小心闖進了爸爸司機的房間。竟然看到那司機和一個家裡的傭人正在床上盤腸大戰,司機猛然見到大小姐進來,嚇得立刻從那女人身上爬了起來。
楚雲芳清楚地看到了司機胯下那根軟塌塌、黏膩膩的不文之物。心裡那個和藹可親的司機叔叔形象,就此瓦解。從此以後,楚雲芳極度厭惡和男人有任何的身體接觸,到最後連和男人說話也感到噁心。所以後來楚雲芳情竇初開的時候,把興趣轉向了和她一樣的女孩子,認為女孩子才是乾淨的。
說完這件事,楚雲芳忽然促狹地笑道:“我現在忽然現,你竟然和那個司機長得有些相像呢。”說得王武哭笑不得,佯怒伸手狠狠揉了揉楚雲芳滿頭寸長的短。
楚雲芳伸手抓住王武的手,順著頭頂輕輕向下撫過自己的臉頰、脖頸,最後把王武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看著王武道:“武哥,不能把我的身子交給你,是我最大的遺憾,但是武哥你記住,有一顆心是永遠屬於你的。”王武點點頭,在楚雲芳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最後,楚雲芳是在近似囈語的呢喃細語中,進入了夢鄉。王武低頭看著懷裡的楚雲芳,嬌嫩的面容中帶著一絲疲憊,纖細的眉頭緊張地微微皺著,但嘴角卻帶著猶如嬰孩一般純淨滿足的笑意。王武輕輕伸手,抹去楚雲芳眼角滲出的一點淚水,長長嘆了口氣。
早上直到過了九點,楚雲芳才睡醒。眼還沒睜開,伸手向身邊劃拉了一下,正摸到王武的胸前。楚雲芳睜開眼,看著身邊的王武,笑了起來。
王武一直在看著楚雲芳,見到她睜開了眼,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傻笑什麼,快起來吧,小懶蟲。”
楚雲芳翻身爬起來,俯看著王武,撒嬌地笑道:“不,我要多看看你。”說完張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王武,眼裡的笑容卻漸漸凝重起來。最後,輕輕嘆息一聲,俯身趴在王武胸前,輕聲道:“真想就這樣直到永遠。”
王武也不說話,伸臂環抱住身上的楚雲芳,輕輕在她背上撫摸著。
分離的時候還是來了。王武兩人剛收拾好起來,苦松來告訴王武,已經安排好了人,就在午後出。
路線是先進入天湖市西邊的山裡,楚雲芳女扮男裝,裝作是進山採購山貨的貨商,然後在山裡折向西南,幾天後到達第一個補給點,在那裡會有人換上楚雲芳的裝束,隨其他人一起回來。
楚雲芳則跟著那裡的人,翻越莽莽群山,最後偷渡進入印度。到了印度後,自有人安排好楚雲芳的假身份,之後就可以直達泰國了。
王武問苦松,一路上的安全如何,苦松擔保說,路上是很辛苦,但這條線路上的人全是早年就安排好的,安全絕無問題。最危險的時候,反倒是現在到離開天湖市這段時間。
為了楚雲芳的安全,她需要早早與那些嚮導匯合,連午飯也不能和王武一起吃了。
在那間小屋裡,楚雲芳緊緊抱住王武,聲淚俱下地道:“武哥,不要忘了我,我如果能在泰國站住腳,就找一個心理醫生,相信我們再見面的時候,我就能治好我的心理障礙了。你一定要去看我,我等著你。”
王武輕聲安慰著楚雲芳,叮囑她一路上要小心安全,注意身體,到了泰國要儘快傳資訊過來,讓自己放心。
看著楚雲芳走後,王武也無心在苦松那裡吃飯,直接又去了醫院。
小妹正在給蘇雨晴做午飯,看到王武回來,很是高興。可走到王武跟前,卻忽然變臉道:“你昨晚到哪裡去了?身上怎麼有女人的味道?蘇姐姐受傷躺在醫院,你卻還有心情在外面逍遙快樂,整夜不歸。”王武心裡正傷感,聽小妹這樣說,也不由老臉一紅,神情尷尬無比。
蘇雨晴忙替王武解圍道:“武哥是隨苦松一起出去的,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你沒看到武哥午飯都沒吃,就趕回來了麼?”小妹原是聞到王武身上的女人氣息,腦子一熱衝口說出那些話,說完那些話,心裡就後悔了。又看到王武臉色沉重,也不說話,更是擔心起來。見到蘇雨晴這樣說,忙轉身盛飯去了。
王武靜靜走到蘇雨晴床前,溫柔地握住蘇雨晴的左手,輕輕撫摸著無名指上那圈傷痕。
蘇雨晴看王武默不作聲,知道他心裡有事,想緩和一下氣氛。看到王武在撫摸自己手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