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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對於李治現有的這幾個皇子,所有人心中都是多少有數的,雖然養在皇后名下的六皇子李瑋經常被說成“充做嫡子”,看起來身份是抬高了,而且背後還有皇后的母家王氏一族依靠,但實際上這“充做嫡子”和“嫡子”卻是天差地別,根本沒有可比性。而長孫婧養著的七皇子李珉,甚至還不如李瑋,連個“充做嫡子”的名分都沒有,即使有長孫無忌經常在人前誇讚他“少而有慧”,卻也掩蓋不了他的生母只是宮人出身,而養母也只是側妃的事實。
與那兩位相比,李琮就穩當的多了。別的皇子一年裡頭能見著李治的機會很有限,可是李琮卻可以說是在李世民和李治的懷裡抱大的,即使如今已經進學課蒙了,見著李治也是跟個普通孩子見著爹一樣,抱抱蹭蹭、說點悄悄話什麼的,父子感情親密的有時候永寧都會忍不住吃醋。
朝臣們並沒有想過,此次晉封李瑋和李珉能在名號和封地上越過李琮,他們也只是想看看李瑋和李珉能不能借著養母的背景,跟與他們實際出身極為相似的前四位幾乎已經被人遺忘了的皇子們,拉開距離。這次晉封所表露出來的意義,便是他們在李治心目中的位置。
如果他們兩個是處於接近李琮的位置,那麼就意味著在李治心中,他們是有做替補的資格的,但是如果他們是泯然於其他兄長之中的話,那麼他們想從其他大臣那裡得到支援和幫助,基本上是不會有任何希望的。
皇帝喜歡的皇子,不一定會有機會坐上那個位子,但是皇帝不喜歡的皇子,卻一定不會有機會坐上那個位子——這句話的其實只說明瞭一個道理,機會是皇帝給的
李治如今已經習慣了有事都會閒聊似地先跟永寧議一議,這次晉封之事也是一樣。他並沒有著禮部選議,而是自己親自擬了個單子。
永寧最關心的自然是自家兒子,習慣性地便找李琮的名字,可是當她看見李琮名字前面的封號時,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來,看著李治的眼神兒跟看天雷一樣。
“怎麼了?把五郎封得近一些,你不高興嗎?”李治裝得跟看不懂永寧的眼神兒一樣,抿了口茶,笑眯眯地說道:“我就是想著,把五郎封得近些,偶爾他想起來了,也能去自己封地上轉轉,總不能像我一樣,當了那麼多年的‘晉王’,卻從來都沒機會親眼看看自己的封地長什麼樣……”
“你把他封得近些,我自然歡喜,可是……”永寧的眼角也忍不住發著抽搐了起來,手指點在那個醒目的“雍”字上,說道:“有必要封得這麼近嗎?與其封他個‘雍王’,你還不如干脆封他個‘長安王’算了”
雍字是古稱,自秦漢以來,若是在地圖上標識,雍地的範圍甚至是將長安包括在內的,自秦漢到唐一朝,從未有人獲封過雍王。一個將國都都包含在內的地名,太過貴重
李治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道:“你想得太多了,其實我也只是打算把鳳翔府還改回舊稱‘雍州’,然後將這一府之地封給五郎,這樣一來,雖然他離長安近了,可是畢竟這封地的大小與其他兄弟是不能比的,也算是有取有舍,公平合理……”
雖然李治確實有取“雍”字貴重的意思,但是卻也不會太過明目張膽地將整個雍地都封給李琮,過尤不及的道理他也不是不明白。至少在他看來,比起他最先想到的那個“晉”字來說,這個“雍”已經含蓄很多了……
永寧是萬萬不願這個“雍”字落在兒子頭上的,可是她剛抗議了兩句,李治便挑著眉讓她從“晉”和“雍”兩個字裡挑一個……於是,永寧抗爭無果,也只能接受了。
李琮的這個雍王,連永寧都意見這麼大,更惶論他人。晉封的旨意傳下去之後,再也沒人去注意李瑋和李珉兩個人了,朝堂上下都跟永寧一樣,被這個“雍”字給震住了。即使已經事先被永寧打過預防針了,房玄齡還是忍不住頭疼了起來。
李治看中自家外孫子,這自然是好事,可是如今這時候便把李琮推到風頭浪尖上去,在房玄齡看來,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心裡也忍不住埋怨永寧,如今皇帝還年輕,做事衝動、沒譜,只憑一己之好惡,她怎麼就不勸著些呢?現在正該是養精蓄銳,行韜隱之策的時候,就這麼讓李琮高調地站出來,這不是明擺著讓人當靶子嗎?
可是現在再說什麼也晚了,聖旨都已經下來了,也只能認了。房玄齡頭一次在朝堂之上走神了,對朝臣們的言論充耳不聞,只一門心思地在心裡整理著李琮的課程安排,然後覺得或許有必要就這些課程,私下與李治溝通一下,當然,他想溝通的人裡也包括永寧……
結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