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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的保證……”
永寧這樣一說,李治倒是立刻便明白了過來,若是真由朝廷撥款,那麼一些人情關係便難推脫,這間打著只收寒門士子的書院,最後也難免會有違初衷。於是,李治也陪著永寧一起頭疼起來了。
對於賺錢這種事,你要說永寧一點辦法沒有,那絕對是假的,可是一時之間要想出一個能讓世人、尤其是房玄齡接受,而且還能保證效益的辦法來,她倒還真要好好地斟酌一下。李治從來沒發現過永寧有做生意的天分,當然,他自己在這方面也是極為欠缺的,雖然他是幫不上忙,但是想找出個能幫忙的人來,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高陽公主便帶著自家的駙馬房二郎,和小叔子房三郎,一起出現在了回恩殿。
房遺愛跑這一趟,純粹是找平衡來的,他這些天為了這事鬱悶得簡直想撞牆。他家小弟把開書院當志向,那也就算了,他甚至還很有做兄長的風度地與高陽公主商量過一回,等將來房遺則遊學回來要開書院了,他們這做哥哥、嫂子的也該好好地幫襯一把,別的不敢說,這錢財、場面關係什麼的,總是能幫上忙的……
可是立志要做好兄長的房遺愛同志,卻為著同樣一件事,被房玄齡深深地傷害到了脆弱的小心靈。他一聽說這開書院的人,從他家小弟變成了他家父親大人,那更是動力十足了,急吼吼地便衝回家去跟房玄齡拍著胸脯地保證任勞任怨,任憑差遣,於是房玄齡很是“欣慰”地讚揚了一番他的大無畏的精神之後,便讓站在旁邊強忍著笑意地房遺則把手中需要去拜訪的名單分一半給房遺愛……
房遺愛一看見房遺則遞過來的那張紙上列著的幾個名字,頓時洩氣了,在房玄齡很是“期待”的目光中,恨不得能立刻變成小透明。一串文臣大家裡,他沒得罪過的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剩下的那些,都是大馬路上見著了都能拉著他訓上一頓,外加專門找著房玄齡告上一回多少年前的小黑狀的老冤家
在房玄齡聲色俱厲地重複告誡了他一番,不許對人不禮貌,在外面不許惹事,等等從他五歲以後就專門為他一個定下的家規之後,房遺愛便灰溜溜地回了公主府。偏偏他抱著高陽公主一痛訴苦,非但沒得著一星半點的安慰不說,還被高陽公主狠狠地笑話了一頓,從此他對這辦書院之事,便陷入了一種很複雜的情緒之中。
有了房遺愛這個前車之鑑,高陽公主便是有心想幫忙,在看見了房遺愛的下場之後,便也收起了那份心思。畢竟這位公主殿下不愛念書也是出了名的,當年那些教過她的老師被整的也不是一個、兩個,雖然嫁人之後她收斂了很多,但是她當年那個魔女的名聲至今在某些圈子裡還是相當響亮的,當然,這其中房遺愛也確實為她加分不少也就是了……
他們夫妻倆今天會出現在這裡,卻是為了替房遺則護航來的。畢竟依著房遺則的身份,進去後宮實在是不方便,有公主、駙馬陪同,自然就又是另一種情況了。
房遺則這些天都不知道後悔過多少回了,當初為什麼就鬼迷心竅地說出了要辦什麼書院的事呢?結果如今的發展真是讓他有種欲哭無淚的悲痛感呀
永寧也並不廢話,簡單地招呼過高陽公主和房遺愛之後,便直接向房遺則問起了房玄齡的計劃,然後如今進行到了哪一步,過程中都遇見了什麼樣的問題,他們又是怎麼解決的等等一系列很實際的問題。
因為這些事都是房遺則親自督辦的,所以他敘述起來倒是不慌不亂,有條有理的。只是過程一說完,他便忍不住對著永寧訴起苦來:“姐姐,您找我來有什麼用?要是真想幫忙,便該請來父親來見見才是,父親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如今根本聽不得勸,昨日母親帶回去了那些銀子和地契後,父親居然高興地說什麼‘又能多買幾塊地了,日子也能寬鬆幾分’,聽得我直想撞牆……若是這書院是開在別處,靠著些田產維持生計或許可行,可是長安這地方但凡肥厚些的土地幾乎都是幾家功臣的封地,哪裡是能買賣的?可若是把錢財用在了那些薄地上去,一年下來又能得多少錢?就說姐姐那溫泉莊子,出息已經算是好的了,可是一年下來也只是勉強維持著不必再貼錢進去罷了,若是再低一檔的土地出息自然也就更少些,父親又素來板正,連咱們自家的佃農的租子都不肯漲的,難道為了辦家專供寒門士子讀書的書院,倒是會將租子漲上去不成?反正我是怎麼計算,都覺得照這麼下去必定是個入不敷出的結果,原還想著與父親打個商量,為書院想個其他營生,可是我才一開口,便被父親訓斥了一頓攆了出來……”
永寧被房遺則這痛抱怨說得更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