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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是李琮,還是沁華,他都從內心裡就可以感覺得出來,這倆孩子對著他,先是把他看做是父親,然後大概還要繞出去不知道多大一圈之後,才能想起來他還是皇帝。體會過這份極為純粹的親情所帶來的溫暖之後,他是無論如何都不願過上與其他帝王一樣稱孤道寡的冷情生活,於是在他的縱容之下,李琮在面對外人、朝臣的時候雖然還是會把皇子的架子端得十足,但是私下裡父子相處卻總是極為輕鬆的,溝通交流起來,也幾乎沒有什麼障礙。
眼見著房遺愛已經跑出去了幾個馬身,而且還有繼續加速的意思,李治也不急著跟上去,只與李琮並轡而行,不時地指點他的騎術的同時,也閒聊似地問起他在雲來小館裡遇到的人和事……
前些時候李治也生起過親自探訪人才的念頭,只是後來各種麻煩事接踵而來,他竟是連那些頗負盛名的辯論都沒趕上過一場,更別提探訪結交到什麼人才了。而李琮顯然比他運氣好,一出來就被高陽公主直接拎到了算是小有名氣的聚集地雲來小館,而且一段時間的接觸,還真讓他接觸到了一些極有想法的人。
只從李琮的描述之中,李治便對此次的雲來小館之行生出了些許的期待。
第一卷 風雨長安 第二五四章試才
第二五四章試才
說來也真是不巧,李治偏偏趕著月末這時來的這雲來小館,這個時候正是缺話題時期,雖然人不少,但是卻沒有往常那種激烈爭辯的氛圍,李治打眼掃看了一番之後,不免有些掃興。
高陽公主對於李治的突然到來,也是又驚又喜,見他面色微露不愉,便笑著說道:“陛下就是想著看熱鬧,也該先打聽打聽才是,這會兒正是舊話已結,新題未出之時,難免顯得冷清。”
李治無奈地端起了房遺愛推到他跟前的酒杯,目光卻隨著一到雲來小館,壓根就沒進雅間的李琮在外面大堂轉悠,待發現李琮一臉興奮地拉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說個不停的時候,有些好奇地問道:“那人是誰?五郎似乎極看重他……”
李琮這孩子也不知隨了誰的脾氣,眼界高也就算了,偏偏還要再搭上一個“傲”字,尋常看不上眼的人,他壓根連搭理都懶得搭理,便是有那種必需要應酬的,他那一臉的不中意就是再蠢笨的人都看得出來,為此也沒少得罪人,可是這孩子任一圈兒人怎麼教導,這毛病卻始終就沒改過來。後來李治也有些洩氣了,又轉念一想,好歹自家兒子對於有才幹的人還是極為禮遇的,那麼看不上那些庸才又算得了什麼大事?等日後年紀大些了,這性子自然能改過來……於是在這般自我安慰之下,包括房玄齡在內的一干人等,也算是預設了李琮保留了這個毛病下來。這會兒只看著李琮對那青年的熱切態度,李治便升起了幾分探察之心。
高陽公主與房遺愛也是陪著李琮在這裡混了多少天了,這來來往往與李琮接觸過的人,讓李琮感興趣或是看不上眼的,他們也都是在私下裡過濾過一遍的,這會兒一見李治問起,房遺愛只是轉頭隨意看了一眼,便撇著嘴說道:“不過是個落第書生罷了,真不知殿下看中他些什麼……這人姓駱,據說少有才名,是什麼江南神童,齊魯才子的,父祖也做過地方小吏,駱家先輩也是大家世族,只是如今已經敗落了……這駱賓王也曾參加過科舉,不過卻是落第回鄉,那已經是四、五年前的事了,這次重來,想必還是為著科舉之事……”
房遺愛少年之時沒少挨那些才子大儒的教訓,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房玄齡這位至今一看見他就沒斷過訓斥的父親大人,所以他對這些讀書人實在生不出什麼好感,再加上他本身又是以武舉官,排隊站位也跟那些文臣不搭界,自然更犯不著對著這些讀書人客氣什麼。這會兒說起這駱賓王,不管從表情,還是用詞、語氣,都透著幾分看不上眼,卻不會影響了李治的興致。
高陽公主抿唇一笑,似嗔似惱地白了房遺愛一眼,貌似對他的態度很是不滿,可實際上不管是房遺愛本人,還是旁觀者李治,都明白這只是高陽公主的習慣性動作,其實她對房遺愛的話還是挺贊同的。於是,她那番更為詳細地介紹駱賓王生平的話,卻是將那份不屑藏在了骨子裡,若非是對她知之甚深,怕是李治這個聽眾還真是要細細地琢磨一番,才能把那些骨頭碾碎了挑出來。
身為帝王的敏感,李治對於身邊的人多多少少有些這樣或那樣的不足之處,總是用一種包容的態度縱容著,有缺點的人,用起來才能更放心。
此時被高陽公主和房遺愛兩口子這麼一介紹,他對這個駱賓王的興趣倒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