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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於志寧心中也裝著事,沒有早睡的打算,而且劉審禮雖然少與那些常來工部轉磨磨的外蕃之人打交道,但是他好歹也是主理工部的主管,對其中的關要之處,總是比于志寧知道的要多些的。兩人就著於地寧夫人備下的酒菜,吃吃喝喝、說說寫寫的硬是趕在天光放亮之時,草擬出了一份梗概出來。
其實大唐上下需要完善保密工作的地方,又豈止是工部一處,在各個衙門裡,多多少少都有些這樣或那樣的問題,只是以前從來沒有人意識到保密也是一項工作內容,所以都被或輕、或重的忽視了。只是工部比較倒黴,正好被永寧撞上,所以被當成了出頭鳥給射了下來。
只是有失必有得,這主持保密工作的事,卻也被劉審禮給藉機撈到了手。等著其他幾部的官員被李治聚在一起商議此事的時候,有些政治敏感的人,便直覺地看出一個大大的肥差被劉審禮給搶走了。
果然,議了幾次之後,大唐保密司便正式被提上了日程,而劉審禮這位被因故免職的前工部尚書,在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成為了保密司的第一任主官。
永寧早在把關於保密的事情丟給李治之後,便再度做起了甩手掌櫃,等到李治提起保密司的成立,乃至劉審禮會同相關人員擬定的保密條例的出爐,等一系列讓李治心情好轉的事情的時候,她還是顯得有些心不焉。
在永寧看來,將她發現的問題擺到李治面前之後,她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而她此時的重要工作卻是手把手地指導房遺則創辦致知書院的院刊《格物論源》。
致知書院,這名字卻是房玄齡與一干老先生們討論了大半個月之後,才定下來的書院名。而李治在房玄齡刻意的無視之下,滿懷著委屈地把自己想了不知多少天,寫了大半張紙的十幾個名字,當著永寧的面默默地揉成了團兒。當然,因為房玄齡不領情的行為,永寧頂著替父還債的帽子,被李治狠狠地欺負了一回,才算讓皇帝陛下心裡平衡了下來。
不過,雖然房玄齡嚴防死守的沒有給李治開金口替書院命名的機會,可是這院刊也是沒能躲過這一關,李治壓根兒就沒有給房玄齡拖延的機會,在致知書院申辦刊物的申請一拿到手,便生生地壓下了三天,冥思苦想出了《格物論源》這個讓永寧私下悄悄鬆了口氣的名字後,便隨著辦刊批准書一起給賜了下去。
好在李治想出的這個名字也確實不俗,含義很得房玄齡和一干老先生們的心思,於是在替李治歌功頌德地往臉上狠貼了一通金之後,這《格物論源》的名字也就算是定了下來。其實李治這次卻是不知道,房玄齡他們的本意也是想讓李治來替院刊定名的,只是依著房玄齡素來謹慎小心的性子,一直覺得雖然需要讓李治來定名,但是這個定名的過程卻該是在他的全程監督之下的,他對李治偶爾在永寧的教唆下不著調的性子,也是深覺頭疼的。
如今致知書院也算得上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所有的事情都進行的很順利,房遺則管理方面的才能也被房玄齡最大限度地發掘了出來。不過房遺則本人卻是對《格物論源》這個新鮮東西興趣更大一些,在他持續不洩地遊說下,房玄齡雖然有些猶豫,卻還是把辦刊的相關事宜全權委託給了他,只是也同樣要求他在做出任何決定前,都要先經過自己的同意。
對於房玄齡的要求,房遺則還是能理解的。畢竟創辦刊物這件事還是個新興事物,大家都在摸索過程之中,房玄齡會對他不放心,也在情理之中。別說是房玄齡了,其實就是他自己有時候也會覺得心裡沒底,房玄齡肯替他把關,他是求之不得。
一番磕磕絆絆地摸索之後,房遺則對於刊物已經有了一個淺顯的理解,而在與永寧溝透過幾次之後,他就已經理清了思路,將草創期的工作進行的有條不紊。
永寧在面對房遺的時候,也用的是和李治一樣的辦法,都是以引導為主,並不會告訴他該去做什麼,而是讓他自己找出自己想要達成的目標,然後列出在此過程中必不可少的條件,再然後便是一點點填充具體內容……
房玄齡本來對於房遺則對永寧的依賴,而生出的諸多不滿,在看到房遺則做出的計劃書,和永寧在他草擬計劃書的過程中所給予的幫助後,老爺子倒是頗覺安慰。房遺則在辦刊的過程中,進步很大,不管是從性格上,還是為人處事上,都讓房玄齡放心了不少,只是他對於房遺則一再拖延婚事的行為,很是不滿。
房遺則已經二十出頭了,別說在房家兄弟中他算是晚婚的,就是可著大唐去看,也少有哪家兒郎在家庭條件許可的情況下,會將婚事拖到這個年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