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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張允銘沒印象,又搖頭。
李老官人又說:“後來那個女孩子進了宮,是薛貴妃,這些年很風光。可是前天突然就被抄家了,說是薛貴妃在宮裡弄巫術,已經被打死了。”
張允銘離開京城幾年,不知道宮裡的事,哦了一聲,根本不知道薛貴妃那段周折人生是因他和張允錚而起的,而在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然黯然收場。
他們到了李府下車時,見門外笑眯眯地站著個禿頭的中年人,張允銘卻不敢怠慢,忙行禮道:“見過逍遙公。”
李老官人笑著說:“什麼公?比我小那麼多,在我面前稱公?”
逍遙公說:“哎,您別看我比您小,可論長相,我可比您老多了!看看,我頭髮全沒啦!”
李老官人打趣道:“你天天就擔心你那頭髮,可怎麼逍遙啊!”
幾個人都笑了。
張允銘知道逍遙公經常為父親傳信,與李老官人也認識,曾被李老官人重金聘用過,到江南時總要來李府蹭蹭飯。見他在這裡,張允銘突然有了個想法,拉了逍遙公說:“我還真有事找您。”
幾個人進了李府,與眾位親戚見過後,張允銘和逍遙公與李老官人進了李老官人的偏廳,李老官人讓僕人們在外面守著,親手關了沉重的廳門說:“這裡安靜,可以說話。”
三個人坐下,張允銘臉色嚴肅了,對逍遙公說:“您得去找我弟弟。”
逍遙公搖頭說:“你爹讓我到這裡堵著你,然後一路護著你回京,免得皇上要你的命,我得聽你爹的。”
張允銘壓低聲音說:“你們現在聽說有多少北戎過來了?”
逍遙公有些不理解張允銘的鄭重,回答道:“聽說該有三十多萬到四十萬的樣子。”
李老官人說:“沈家軍還不到那一半吧……”
張允銘舉手說道:“我現在的話,千萬不要對外面講。”
兩個人都不說話,看著張允銘,張允銘低聲說:“燕城以北有四十萬北戎,他們會分兵,十幾萬精銳之兵,會從西北繞過燕城,直奔內陸……”
逍遙公和李老官人同時驚呼:“真的?!”“怎麼會?!”
張允銘點頭,又說道:“我和爹日後要去擋的就是這路兵馬。而現在,我的弟弟在一處設伏,想先攔截一下他們……”
兩個人再次驚呼:“他怎麼攔……?!”
張允銘又說:“他只有不到五百人。”
兩個人幾乎喊起來:“怎麼能這樣?!”
逍遙公站起來,罵道:“那個不自量力的混小子!就知道蠻幹!這不是……”他沒敢說送死。
張允銘說:“所以您要去他那裡,馬上去,我這邊有兩萬多人,日後接近京城時還會更多,量皇帝也無法奈何我。”
逍遙公皺著眉,張允銘說:“我會對父親說,他會同意我的。”
逍遙公知道平遠侯偏愛張允錚,不然不會讓自己教了他十年,自己雖然過去沒少罵張允錚,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徒弟,現在他有危險了,逍遙公立刻急了,他說:“你現在告訴我地方,我明天一早就動身。”
李老官人也緊張了,他對那個長得很像自己的外孫很喜歡,可不能出事,對逍遙公說:“有什麼需要的,你直接從府裡帶,要馬嗎?”
逍遙公說:“不要,還沒有我走得快,我懶得照顧。”他心猿意馬,示意張允銘告訴地址,張允銘知道酒窖的地方,就對逍遙公說了地方畫了圖。逍遙公一看地域,就更明白事情的緊迫,果然次日黎明就動身了,都沒有再見張允銘。
李家為義兵們治裝配車,張允銘和宋夫子離開江南時,義兵已經全部集合在了一起,兩萬多人,都著黑衣輕甲,十分整齊,比那些正規軍都有氣勢。
逍遙公日夜兼程,二月上旬到了張允錚所在的酒窖村落附近時,路途上已經看到人們慌忙地南逃,說北戎打過來了。
吐谷可汗的大兒子賀多帶領的北戎西路軍,的確一路常勝地打過來了。
賀多也是從小與吐谷可汗征戰南北地長大的,同樣相信嗜血的暴力是得勝之本,只是比之火羅的蠻勇,賀多更多了一分冷靜和狡詐。
他率領著這支以騎兵為主的軍隊取道西北,穿過山區前往平原。西部駐守的藩兵已經多年沒有朝廷供應,駐兵所在又是貧瘠之地,早已軍力貧弱,根本不敢阻擋賀多。這路大軍沒有什麼軍事阻力。
賀多本著史上所有侵略者的共同策略,讓兵士們沿途燒殺掠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