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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大公子悲哀地叫了一聲:“父親……”
葉中書抬手製止了他,說道:“況且……”他沉思著。
葉大公子拉了葉中書的袖子追問:“爹,況且什麼?”
葉中書遲疑著說:“我認為……這東北一路北戎……也許已被殲滅了大半……”
葉大公子失聲道:“怎麼可能?!”
葉中書也搖頭:“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這路北戎有十幾萬,根本不可能完全隱蔽,可我有故舊送家人逃離,給我帶來了書信,其中都說北邊過來了傷兵和學子,讓人們快建義兵抵抗,但沒一封提到東北邊有北戎大軍的行蹤……”
葉大公子使勁眨眼,葉中書低聲說:“我總覺得現在時局詭秘,你千萬莫要與別人說我的猜測。我這麼說是要你不必擔心我,你自己小心。平遠侯老了,二十多年不涉朝政,可你也知道京城應招義兵者,日內就萬餘,現在五萬不止。平遠侯夫人用她生意資助軍需,毫不倉促,怎麼看都是早有準備才是。其他人家也紛紛資助,你們才能迅速出發。”
葉大公子說:“我們早就準備了那些唱詞和人,不就是為了煽動民眾,支援沈家軍,參加義兵嗎?看來是……”他停住,那些是為了市民準備的,可平遠侯夫婦定是早就動了。
葉中書緩慢地點頭說:“你也覺得,他們有預備了吧?”
葉大公子皺眉:“這事,當初是沈三公子叮囑下來的。”
葉中書誘導地看自己的兒子:“還有,沈家軍現在北方似是全敗,為何要大家傳唱沈家的勇敢忠誠,一門幾代英烈?”
葉大公子思索著:“為何……”
葉中書不想讓葉大公子多擔心,揮手道:“你放心走吧,我會在這裡給你們坐鎮的。”
葉大公子無法說服父親,只好再次深拜告別。
京城的西城門處,擁擠得一塌糊塗,各家所招的義兵在此與平遠侯父子一同出城。三皇子一身輕甲,神色激動地看著滿街的各色的旗幟,對身邊的沈卓和張允銘說:“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葉大公子說:“你有為國為民的一腔熱血,當得人的讚賞!”
三皇子哈哈笑:“我才不是為了得人讚賞呢!大丈夫生於世,就該到戰場上去廝殺一番!”
葉大公子忙說:“要穩住!你只是監軍,平遠侯才是主將,張大公子是先鋒,你留在軍帳裡……”
三皇子一揮手:“什麼呀!你在軍帳裡就行了!”高興地一踢馬,領著人們往前去了。
張允銘和沈卓卻都很冷靜,他們知道這件事情的背景,沈卓努力不讓自己顯露出悲憤,表情很正經,而張允銘則唇邊帶了絲冷冷的笑意。他們並肩騎行,沈卓挑釁地低聲問:“你怕了吧?”
張允銘鄙夷地看沈卓,說道:“我怕!我怕你到時候哭出來!”
沈卓切了一聲道:“你做白日夢了吧?”……兩個人一路小聲地鬥嘴,遠遠地跟著三皇子。
各家相送的人群一直簇擁著幾萬義兵出了京城西門,真是人山人海,他們在城門外看著打著旗號的隊伍走遠。許多人眼裡有淚,可是沒有多少人哭出聲,怕是不吉。
也許是與三皇子手足連心,太子站在城樓上,也同樣感慨:“……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他眺望著人潮洶湧而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飛起來了。此時是二月,春意漸來,萬物孕育著生機。太子覺得自己已經腳踏在了帝座椅子下的腳踏板上,只需一進身,就能坐上龍椅。可同時,揣在他胸口的那片四公主的血書,又如炭火一般灼燒著他的心,他不敢觸控,卻無法迴避,只能用殺戮來緩解。
太子回了東宮,讓人給鄭謙傳話:“那個沈二小姐,該死了!”?
☆、幫忙 (抓蟲)
? 相比城門口的熱鬧,呂太傅府前很冷清。人們開始猜測,如果三皇子這一去凱旋而歸,太子之位是不是就得換了?對支援太子的呂家可就得躲遠些。還有人覺得如果三皇子敗落,北戎殺將過來,就快亡國了,還走什麼關係?先往南邊逃吧。
呂太傅聽著有關義兵集結並離城的彙報,不加置否,反而問道:“我讓人帶話讓太子妃回來,她怎麼還不回來?”他已經多次得到訊息,太子對太子妃粗鄙不堪,太子妃飽受凌虐,可是太子妃本人竟然從來不送信過來求救。他知道這個孫女心高氣傲,越是悲慘越不想回來,大概怕丟臉。他只能一次次地讓人去傳話,太子妃一次次地不理。
來人小心地說:“太子妃說,懷了孕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