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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坐滿了人了,這才在外面都放了桌子……”
季文昭聽了,越過夥計就往裡面走,夥計在他身後喊:“客官,裡面沒座位了!”
季文昭不理,進了裡間,這才是一個大廳,盡頭正面的牆上,果然掛著一副棋盤。大廳裡滿是人,卻並不喧囂,大多人都是在靜靜地對弈,就是談論也很小聲。一個夥計小心地笑著低聲說:“對不住,客官,這裡滿了,要不,您到偏廳或者外面?……”
季文昭搖搖頭,指裡面說:“我不喝茶,就想看看那盤棋。”
那個夥計馬上點頭說:“當然當然,我領您過去。您可不是唯一一個這麼幹的,我們這裡每天都有人,就來看看棋局,可看了就走不了了,站半天,最後還要了桌子,在這兒邊喝茶邊下棋,還能結識許多棋友……”
季文昭懶得理這個囉裡囉嗦的夥計,眼睛直盯著遠處的那盤棋,走到近前一看,當時火起,脫口道:“這是什麼爛字?!”
囉嗦夥計立刻辯駁道:“您怎麼能計較這些細微末節呢?人家季國手是大才,天才!腦子都用在下棋那裡了,哪裡有時間練字?我小的時候就最煩練字了,一下午坐在那裡,寫不了幾個,我特別理解他……”
季文昭惡狠狠地說:“你不理解他!”
夥計馬上舉手說:“當然當然,人家是國手哇,我是什麼人?一個茶樓的夥計!你看看人家出的棋局,就是字寫得不好,不也一樣把大家震得一愣一愣的?”
季文昭已經開始看棋局,但還是分心反駁道:“誰說他的字不好?!”他的字很不錯好不好?
夥計像是看慣了季文昭這種馬上變主意的人,又附和說:“您看您,又說他字好了,這字,說實在的並不能真說好……”
季文昭已經聽不見夥計在說什麼了,他看著這險惡的佈局,開始想如果黑先,白棋怎麼可能活,一步一步地,他在腦海裡演算著……不行,這樣不行,如果這樣……我得找個棋盤……
他猛地抬頭,大廳裡還是滿的,那個囉嗦夥計遠遠地見他掃視周圍,忙小跑過來:“客官,累了吧?您說是‘看看’,可是在這裡已經站了一個時辰了。好幾個人跟您說話您都不搭理人家,包括我們東家,可我們東家說您這樣的才是真的愛棋之人,他問您有空能不能跟他下盤棋?”他小心地問,以防對方憤然離去。
季文昭回過神兒來,問道:“你們東家在哪裡?”
那個夥計眼睛大亮:“您同意和他下棋了?!太好了,您跟我來!我們東家在那邊小側廳裡呢……”
他領著季文昭出了大廳,到了一個偏廳前,在虛掩的門前高興地說:“東家,我給你找到了想和你下棋的人了!”
“真的真的?!”門一開,一個胖乎乎的人笑著迎出來,對著季文昭舉手抱拳:“快請進快請進!在下姓包名軒字樂庭,不勝榮幸……”
季文昭不說話,冷著臉進了屋,包官人也不計較,從袖中掏出幾個銅板給了夥計,夥計大聲地說了句“謝謝”跑開了。
季文昭見這偏廳中間一張桌,桌子上有一盤下了一半的棋局,旁邊幾把椅子,牆邊條案上擺著茶水點心,馬上就覺得餓了。心中有求於人,臉上就放緩了些表情。
包官人笑著請季文昭坐下,手忙腳亂地收拾棋盤上的旗子,嘴裡說:“多謝官人能與我下棋,我方才看官人專注的神情,就知官人必是深諳棋道之人,不知官人高姓大名……”
季文昭道:“我姓季,名文昭,字修明。”
包官人點頭:“哦,季官人……”他停住,手裡的棋子“啪”地落在了棋盤上,眼睛瞪得巨大:“季文昭,季修明?!季國手?!”
季文昭沉重地點了點頭,包官人差點流淚了,合掌說:“誒呀,您可算來了!不然我可怎麼辦?!”
季文昭再次莫名其妙,皺眉看包官人。包官人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包,繼續說:“自從人家給了我您的棋盤,我這裡生意大火呀。可我若是辦不成人家託的事情,這不佔了大便宜嗎?我這心裡可慌死了!這是要折壽的……”
季文昭明白了,心中一動:“是有人給了你那個棋盤?”為何屬了自己的名字?
包官人連連點頭,剛要把小包遞過來,突然停下,小心地問:“您是季修明嗎?”表示尊重,要稱對方的字。
季文昭傲慢地說:“當然是!”
包官人又問:“是那個國手季文昭?”
季文昭皺眉:“正是!”說罷從懷中拿出一方印信,上面有“衡山文昭”,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