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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昭斷然道:“否!”
包官人嘆了口氣,有些不甘心地開啟包裹,從裡面拿出一把扇子和一封信,臨要給季文昭時,忽然說:“如果我說這扇面上是一卦,季官人會猜是何卦?”
季文昭只覺後背一陣發涼,他有些遲疑地說:“該不會是……革卦吧?”
包官人一拍手道:“正是革卦!看來官人果然是季文昭!與你那位友人心意相通啊!”說完再無梗介地把扇子和信遞了過來,討好地笑著說:“我看了扇子,可沒有看信。”
季文昭開啟扇子,看著扇面上那簡單的卦象,冷意從後背蔓延到了前胸。他把扇子和信一併放入懷中,起身行禮道:“多謝包官人為我傳信。”
包官人長舒一口氣:“不要客氣,我也算是完成了別人託付的事情。哦,還有一事,”他神秘地壓低了聲音:“季官人什麼時候會給出棋局的答案?還是就這麼一直掛著?當然,如果官人不想說也沒什麼,可是能不能私下告訴我,我甚是好奇……”
季文昭故作高深地咳了一下,說道:“還是……暫且……不說吧……”我也不知道,怎麼告訴你?
包官人面露失望,但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笑著說:“大皇子的管家給我留了信兒,說如果哪天季官人前來收這個棋盤,就告訴季官人,說季官人隨時可以去大皇子府上,大皇子對官人的才華十分讚賞。那位管家還說,如果官人忙碌,他可以代大皇子上門拜訪,只須給他遞個訊息。”
如果沒有這個棋局,這本來就是季文昭私心想透過打擂臺達到的目的。現在他還沒與京城的棋手對局,僅憑這一棋局,就給自己闖出了名聲,得到了大皇子的邀請。可現在他倒不想去拜見了,首先,萬一大皇子問起這聞名京城的棋局怎麼解,他怎麼說?難道說不是自己出的?至少要先自己想出來解答,再去應承。再者,有人這麼近切地知道了他的心思,這人肯定不是大皇子,他也得看看這人是什麼人,再做打算。
想到此,季文昭對包官人說:“我現在才到京城,尚不知道是否要在此長留。”
包官人連忙點頭說:“明白明白,那我就不多嘴了。”季文昭轉身就要走,包官人胖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季官人隨時可以來觀弈閣,我可給季官人免費茶點,專置偏廳,決不讓人打擾官人清思,只是……”
季文昭見他說出這些優惠,就怕他又拉著自己下棋——他的棋實在太糟,真辱沒了自己的棋藝,忙往門口邁步,包官人趕忙說:“日後季官人如果與人對棋,可否就選觀弈閣?如果是私下對局,尤其是與這個送來了棋盤的高手,能不能讓我在一旁觀看?我不求官人與我對局了——一次就夠了,我日後可以跟所有人說季官人與我下了一盤棋,看他們誰還敢推辭與我下棋!——我只是想旁觀季官人下棋。行不行?”
季文昭看著包官人眼中孩子一樣真摯的神情,點頭說道:“我若是與人對局,肯定選你觀弈閣。若是在此下棋,無論公私,包官人都可旁觀。”這本來正是他想要的,而且,你是東主,誰能把你趕出去?
包官人喜笑顏開,季文昭低聲說:“還要請包官人不要告知他人我拿到了這個包裹。”
包官人搗蒜一樣點頭:“知道知道,那位高手的人送棋盤來的時候,也說要保密,我肯定不說。你看,這麼長時間,根本沒人知道那棋盤不是你給我的。”
季文昭再次謝了,出了偏廳的門。從大廳慢慢地走過,眼睛瞥著周圍人們擺放的棋局,看是不是有人解開了這個難題。剛走出大廳,身後傳來囉嗦夥計的叫聲:“這位客官,我們東家送您的茶葉和點心,謝謝您陪他下了棋!”一路箭步而來,這是給他東家拉棋友呢吧?季文昭真怕了他了,連連搖手,腳下如飛,從桌間穿過,在囉嗦夥計抓到自己前出了大門。
回到住所,季文昭就開啟了信,讀了自然知道這是邀請自己四月四日,正午時分,去香葉寺外的看月亭相見。想來對方費了這麼大心思,不該是為了謀害自己的性命,心裡就決定去見見這位高人。
打定主意後,就吩咐了下人去準備飲食,自己拿出棋盤,擺下了那生死局,坐下來好好琢磨。他可不能去見那個人時此局還沒解開,太丟臉面了。於是這近一個月時間,季文昭大多時間都是在屋中枯坐,苦苦研究,沒有太在意城中的大事:大皇子十里紅妝迎娶了太傅之孫女呂氏。
嫁妝所經之處,路兩邊站滿了圍觀的人。看熱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為沾沾喜氣兒。一擔一擔的嫁妝,有許多是珍本書籍,各色文房用具,雖然不能說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