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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書跺腳道,“你要是灌我,我,我也學她,一頭碰死!”
“你?”
“你不信?!我!我……”
趙小春自然不敢真去撞柱,但此刻良機,又不能輸了氣勢,於是左右看看,忽地靈光一現,一腳就踹翻了孟婆的湯鍋。
哐噹一聲,迷魂湯盡數灑進若水,冤魂立刻大亂起來,不想喝湯的都爭搶著渡橋,鬼差拉住這個拉不住那個,奈何橋上頓時亂成一團。
夏清書迅速封住巖罄殘存的靈識,再看小春時,雙目泛紅,已盡是怒意,小春也知道自己這下闖大禍了,心想伸手不打笑臉人麼,就誕著臉迎過去,拉住巖罄無力垂下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們一同跪了半天,早已情同姐妹,我留下來好照顧她麼。”
“……”夏清書感到自己的嘴角明顯地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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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內,趙小春踢翻孟婆湯鍋,鬧得奈何大亂的事蹟已經在地府鬧得沸沸揚揚。
翌日陰風和煦,天朗氣清,躺在床上的巖罄終於顫抖著睜開眼睛。
她一時迷茫,正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一道人影已經撲了上來,拉起她的手就道,“你醒了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呵。呵呵。呵呵呵。”
那人自是死皮賴臉留在地府的趙小春,昨晚她聽說重凌殿下因為這件事氣得捏斷了三支筆,為了保住巖罄不魂飛魄散損傷了靈氣,沉睡過去到現在還沒醒。
重華殿主睡不醒,自然沒人給小春判罪,這事兒就先拖了下來,夏清書給巖罄安排這間小院修養,小春跟巖罄‘姐妹情深’,自然就跟著賴下了。
頭痛欲裂,巖罄抬手摸上去,摸到頭纏著厚厚一層布,頓時落下淚來,道,“我倒想起來了,原來我早已經死了,這裡是地府。”
小春見她一哭更是楚楚可憐,握著她的手便不由得輕柔一些,又想起那日她一頭撞柱的氣魄,心說這姑娘看似弱不禁風,性子反倒強硬。不知前世因為什麼死了,怎麼就不想再做女子了呢。想她趙小春年方十八正是一朵大黃花,還沒活夠呢。
想到此處心頭一酸,便覺得巖罄怎麼瞧著怎麼可憐,於是道,“以後咱們就是好姐妹了。”
巖罄見趙小春自顧自笑得像朵花兒,動了動嘴唇,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
這時夏清書走了進來,輕咳一聲,“兩個膽大妄為的丫頭。凌殿下醒了,跟我去重華殿領罪吧。”
夏清書攙扶了巖罄,小春跟著去重華殿,打老遠就看到重凌臭著俊臉坐在殿中央。
進了殿裡,小春扶著巖罄跪好,夏清書走到重凌身後站好,重凌臉色有些蒼白,看了趙小春好一陣,才道,“我已將此事上報天庭,你任性妄為,至奈何大亂,三條冤魂趁亂輪迴,未喝湯便降世。趙小春,闖了大禍,你可知罪?”
趙小春撇撇嘴,“那是鬼差沒抓住麼。”
重凌默了,突然啪地一聲,判桌的一角被他捏斷了。
趙小春被嚇了一跳,知道重凌怒了,心說這人生得真是好看,就是臉色太臭,要是像他身後站的那白面書生一樣整日笑吟吟的,得多好呀。
夏清書迅速蹲下,不著痕跡地將落在地上的桌角拾起,塞進袖子。
要知道這地府晝夜溫差極大,夜裡血月陰寒,午間白日炎炎,這判桌還是當年龍七公主送來的,西海底寒冰制的,萬年不化,趴在上頭,冰涼舒爽,珍貴得很。
夏清書心說你這丫頭死催呀,重凌殿下本就恨你入骨,你還偏偏變成這副瘋癲性子,重凌面上看不出,估計已經快被氣暈了,居然把寶貝桌子都掰了,待會兒他消氣回神,一定心疼死,到時候這筆賬,重凌定一併記在你頭上了。
便站出來道,“冤魂帶憶,必招災禍,丫頭你不懂事,快別頂嘴了。”
重凌盯著趙小春,越看越生氣,便移開眸子,看了眼老實跪著的巖罄,這才疏了緊皺的眉道,“此事甚大,我也保不得你了,從此你再無資格輪迴人道了。”
趙小春沒聽懂,又好像隱約明白了一點,夏清書道,“多虧了凌殿下,一醒來便替你求情,天庭本來罰你投生小母豬的……”
說著就見趙小春嘴一歪,又要哭,夏清書差點笑出聲,清咳一聲繼續道,“不過看殿下面子,又念你年幼不經事,便罰你留在地府,永世為鬼。殿下呢。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是做小女鬼還是做小母豬,丫頭,你選吧。”
趙小春悶頭吸了吸鼻子,心說這還用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