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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幾個人都下了車,司機麻利地收了錢,嗖地一聲開車躥出了巷口。
這裡簡直是鬧市裡的棚戶區,滿目的違章建築擠佔了每一寸地方,真想不到城市裡還有這種地方。房子上壘房子,棚子上搭棚子,要不是為了勉強留條道走路,估計這兒的房東連窗戶眼裡都能搭出個棚子來。就這樣,這條一人巷和小街的交角上空還伸出了無數簾子、蓋子、杆子,加上密密麻麻如蛛網的電線。一眼望去八旗飄揚,內衣褲叉花花綠綠掛滿了巷子窄小的一線天空,連邊上歪立的路燈杆上都不能倖免。
正路口一家小小的門面,什麼標牌也沒有,就在牆根角落上畫了個小小的紅十字,油漆斑駁,在昏黃的路燈下,沒我這號小強眼神誰看得到哇?門內黑洞洞的,過道上連盞燈也沒點,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黑診所。
媽媽的,可別在這兒讓人給黑嘍!我心裡有點犯嘀咕。
“阿銳?”阿偉呲著牙忍痛徵詢我。
得,當今世界誰怕誰啊,何況今兒個我吸精,啊呸!應該是吸星神功大成,想黑俺們,哼哼!
“你們倆,到這兒就別跟著我們了!”我回頭對著兩個跟得緊緊的女人說,心痛地從兜裡掏出兩張百元票子,想想,心裡滴著血又給加了兩張,遞過去:“我也不管你們跟那幫流氓到底是什麼關係,好人做到這兒也差不多了吧?!這點錢拿著,該去哪兒去哪,以後咱們各走各的路,萬一見面就當不認識,也算承你們的情了!”
連娣瞪著我手裡的幾張票子,拼命地搖頭,好像這不是鈔票倒是什麼會咬人的玩意,只是一個勁地說:“不,不,我,我們……求求你,求求你!別,別……”磕頭蟲妹妹眼見著眼眶就紅了,雙腿一軟,又要跪下。
“別切!唉,我怕了你們了。”怎麼辦?算了,先搞定手上這闖禍坯的傷是第一要務,她們愛跟就跟吧!
摻著阿偉,邁步當先而入。
黑咕隆咚的,也瞧不見個人,我順著走道半挾著阿偉往裡進,一邊試探著低喊:“許醫生?許大夫?有人沒有?!”
“阿銳,你說是不是這兒呀?別說沒個人,我看連個鬼都沒有哇?”阿偉嘰嘰歪歪地抱怨著,嚇得兩個小女人一下子哆嗦著貼到了我的後背上。
“說什麼呢?!你屁股還要不要了?”在狹窄的過道里這個半扶半挾的姿勢實在很難讓我施展彈指暴慄功。
話音未落,過道左邊突然開啟了一扇小門,伸出個人頭來。房間裡昏黃的燈光從背後照射過來,讓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眉眼一團漆黑,就倆眼珠子閃著幽幽的綠光,還真有點象恐怖片裡出現的角色。
“啊!~~~~~~~~~鬼啊!”兩個女人緊繃的神經一下子被這個半人半鬼的傢伙給嚇斷了,歇斯底里地哭叫起來。我沒被這傢伙嚇到,倒是被這兩個女人的恐怖叫聲嚇得小心肝撲騰撲騰地。
對方明顯也被女人嚇呆了,他楞了幾秒,突然大吼:“停!~~~~~~~”
這一聲如驚雷如霹靂,活生生地把女人的哭叫聲從中撕斷,磕頭蟲妹妹還因為一下子剎車太猛,開始不住地打嗝。
他不再理會兩個女人,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轉頭看看阿偉,最終把目光駐留在我的臉上:“找許醫生啊?我就是。”
這傢伙往退後了一步,整個人都站在門內的燈光裡了。
呃,說實話,他實在是不象一個醫生,更不象是個開黑診所的。我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實在是好看得有點過份,幾乎,注意,是幾乎,比我都要帥上那麼半分。眉清目秀,睫毛比女人還長!中性化的臉龐帶著那麼點懶洋洋的頹廢,連扶著門框蒼白的爪子都纖秀得象鋼琴家的手。是哪個藝術學院的學生跑這兒兼職來了吧?!
我哼哼嘰嘰地對這傢伙說:“我們要找許醫生,就是據說治外傷不錯的那個許醫生!你?”對此人的專業資格,我嚴重地表示懷疑,雖然一般來說,在這種黑診所裡,十個有九個半是沒什麼專業水平的。
小白臉半眯著眼,又大大打了個哈欠,點點頭,也沒答話,冷不丁地甩手飛出樣東西。還沒等我來得及眨眼,嗖!篤!一柄寒光爍爍的手術刀已經牢牢釘在我耳垂邊的板壁上了,刀柄還在嗡嗡地輕顫。
阿偉張大了嘴,呆呆地瞪著這把離我喉管不到一厘米遠的鋒利小刀。磕頭蟲妹妹再次被驚嚇得連嗝都止了。
算,算你牛!有點真本事。我抹了把冷汗,反手把刀拔了下來,恭恭敬敬給這位飛刀黑醫遞上:“許醫生,您這手可厲害!”
他退開幾步,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