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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兄弟混哪裡的?有什麼事找我許立?!”
一個黑瘦的傢伙從人後慢悠悠地轉了出來,橫眼瞥了許立一眼,繼而把眼光死死地盯在了我的臉上,嘿嘿地笑起來:“快刀許,沒你的事,滾一邊去!別說我沒給你面子!”他伸出一根手指定定地指著我,咬牙切齒地說:“今天我黑飆帶兄弟們找找這小子的晦氣!小子,堵你可真不容易啊?!”他回頭一咧嘴大叫:“六子,記你一功啊!”
身邊的一個小馬仔興奮地應了一聲,也是磨刀霍霍地死盯著我,就等他大哥一聲令下,準備把我切成肉丁。這馬仔一頭凌亂的金毛,和他老大一樣,都是我的老熟人,不就是那天我在銀石酒吧痛揍的流氓組織成員嗎?!
這麼說來,許立倒不象是引我的餌了。這些個流氓大概吃了上次的大虧,一口氣憋不下,四處打探想找我的茬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阿偉被他們捉的時候老底讓他們抖露了大半,現在找上門來,可巧今天就讓他們給堵上了。
我張眼望望,流氓群中並不見當日那位被我吸精的黑T恤,我隨口問了一聲:“各位好哇?!個個都在麼,還多了幾位兄弟。咦,怎麼不見你們那位愛穿黑T恤的老弟啊?”
“你他媽還敢說!平子讓你給廢了半條命!”一個粗聲憤怒地痛叱道。噢!粗壯的流氓男大棒也來了。
我抓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雖說這幫傢伙綁人勒索,惡跡斑斑,對流氓這份職業盡心盡責,痛揍他們一頓我是一點都不愧疚,這還是替天行道,收拾垃圾呢!只是把個黑T恤吸了半條小命去,這樁事情,我倒真是有點心虛。無論如何,由於我一時失手,使他不能再幹流氓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進而成為第一個因年老體衰而退休的流氓,這,我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啊!
“大棒!別跟他廢話,操傢伙上啊!”金毛六子似乎看我極不順眼,瞪著滿是血絲的三角眼,不等他們大哥的令下,哇哇叫著,舉刀就撲了過來。
我一腳用力踹出,正中紅心,他哇哇叫著就飛了出去。我心中暗歎,現在的流氓啊,一代不如一代,無組織,無紀律,這怎麼能成為新時代的四有流氓呢?!
大棒狂叫著舉刀撲將上來,黑哥長馬刀遙指著我的腦袋嘶聲號叫:“廢了他,廢了他,操!”眾流氓嗷嗷叫著,紛紛搶上前,“砍,砍他孃的!”“剁了他!”“操傢伙!去死吧!”長刀短棒都瞄準了一個目標——我。我劈手奪過一根棍子,掉轉棒頭急捅,棍子的原主人慘呼一聲,蹲在地下。半空之中刀棒急飛,一個個血紅眼睛咬牙切齒,這幫傢伙是鐵了心想廢了老子!
我心頭火起,收起了原本只想耍幾把開開心的念頭,要見血是吧?!沒問題,早說啊!棒子當頭橫掃,狠狠地打在兩個傢伙的臉上,“啊!”鬼哭狼嚎聲中,兩個小混混捧著血流滿面的臉孔,痛苦地在地上翻滾。敢出來混遲早是要還地,我還不想背上命賬,沒照他們的要害打,要不然這幾個傢伙也不是出點血叫幾聲的事了。
倏倏刀風棒影中,慘號陣陣,奇異地,我的心中卻越來越平靜,彷彿身處的是另外一個空間。這些揮舞的刀棒就象慢格的老電影,留著殘影的動作在我眼中緩緩掠過,生命能量漸漸在我的身體中愈轉愈快,眼前的景象似乎被機械地分成無數個格景。恍惚中,彷彿我同時處在兩個重疊的時空,一個是正常的時空,刀棒疾撲而至,而另一個時空中,我卻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這些動作變得極為緩慢,甚而一格一格地分解。
好在希奇古怪的狀況自從我在五龍潭歷險歸來之後,層出不窮,我也從開始的驚恐惘然到暗自驚喜,到現在已經變成麻木不仁,見怪不怪了,神經被鍛鍊得無比強韌,完全配得上我小強似的身體硬體。
稍為一楞,我立即開始接受並學著習慣這些奇異的功能,不到三秒鐘,我已經喜歡上這種奇異的感覺,它讓我將打架這種特長和愛好變成了一種行為藝術。滿天飛舞的刀棒,猙獰的臉孔,分格的動作,慘叫著不斷飛起的人影,就只差美妙的和聲了。冷眼看著這群小丑好象表演雜技一般撲來,飛起,跌落,我精心地計算著打擊的力道和準頭,鮮血如春花一般一朵朵綻放,我滑著半調子的華爾滋舞步,心底慢慢吟唱起一個熟悉的曲調:“Memory,allaloneinthemoonlight~~”
我和這幫傢伙一開始動手,許立就慢慢地退到了一邊,這場鬧劇中,他是個冷眼旁觀者。透過不斷倒下的人群,我清楚地看到,在這一刻,他定定地望著我,眼中是不可思議的某種狂熱,彷彿他透過我找到了一種追逐渴求已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