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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的“幸運”激動了一會兒,我終於冷靜下來,開始發呆,現在的處境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沒有最糟,只有更糟。
這個土坑不是很深,也就離地十幾米的樣子吧,大概與地面呈5、60度的夾角傾斜著,隱約透了點陽光下來。如果在平時,又有得力的工具,勉勉強強也能爬得出去,但是依我現在這個情況,哈!我輕輕地苦笑一聲,深吸一口氣,慢慢撐起身體。手指間似乎摸到了什麼東西,細長的方形物事,底邊有個熟悉的缺角,不是我的寶貝打火機又是什麼?
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唯一的解釋就是打火機掉落的小洞與這個斜洞是相連的,我在洞壁上略一摸索,果然在上頭髮現了一個垂直向下的小洞,開口正對著洞底。賓果!答案就在這裡,只是無論大洞還是小洞都不是我的出路。
“呼!”我用力吐出鬱在胸口的悶氣,伸手左右摸索,希望能找到什麼有用的工具助我逃出生天。咔嚓!一聲輕響,我的左手碰到了什麼東西,然後一堆零碎東西嘩地塌落下來,壓了我一身,最大件的一下子滾落到我的面前。
那是個類似球狀物體,白得泛黃,在隱約的日光下兩個森森的大黑洞死死地瞪著我,下面是幾顆零落的碎齒。“先人個闆闆!”我也瞪著它喃喃地罵,不知是那位古人不幸在此犧牲,不小心被我撞了一下,披掛了我一身的自然是它的零部件了。我用力撥開砸在身上的零碎,努力轉過身去,往前爬到了這位不幸的老兄原來呆的位置。
骨骸的上半身已被我撞散了,下半身蜷曲著坐在地上,象是在極其用力地做著什麼動作,姿勢非常奇怪而彆扭。它身上幾乎看不到什麼衣物,也不知在這兒呆了多少年,它的右手用力抓著什麼東西,在軀幹被撞散之後,右手竟然仍是牢牢地釘在洞壁上。我支撐起身體,用力一扯它懸空的右手,零碎的指骨不甘地散落,露出一柄細長的鐵器。
天不絕我!“哈哈!哈!”我邊喘邊笑,眼淚終於下來了,在滿是泥灰的臉上畫出了幾道溝壑。無論如何,有一點希望總比全無希望好的多。
也不知從哪裡生出了一股力氣,我忍痛坐起,背靠著洞壁,與半身老兄為鄰,雙手向後握住鐵棒,就這樣幾乎把鐵棒扛在肩上往前拔。嘿!一用力,腦袋大暈,胸口煩躁悶痛之極,咬了咬牙,他A個B!再也不管痛不痛,“啊!”我嘶聲大喊,連吃奶的力氣也用上了,使力一拔,鐵棒終於有些動彈。
我屏著氣不鬆勁,一寸一寸地將鐵棒從洞壁中抽出了大半,土石也隨之簌簌落下。心中一放,手上力氣立刻鬆了,喉頭一甜,哇一聲,噴出一大口血,胸口倒輕鬆了不少,只是渾身上下輕飄飄的。想不到老子也有吐血的這一天啊!嘿嘿。定了定神,看看手中的鐵棒卻長得很奇怪,後半段是正常的鐵棒,拔出的前半段卻是半圓的空桶狀,把洞壁深處的泥滿滿地帶了出來。
但更奇怪的卻是這些被帶出的土,隱隱泛著深藍色的光澤,這些光澤竟然象活物一樣一點點蠕動著,爭先恐後地向洞壁與鐵棒的交界處退去,象是要逃入地底深居,很快鑽入洞壁不見。
“什,什麼玩意?”我喃喃地問,沒人回答我,我轉過頭,只聽得自己的脖子發出僵硬的咯咯聲,半身老兄的兩隻黑眼眶溫柔地瞪著我。
第四章 活死人墓
口乾舌燥,眼睛發花,身上一陣陣發冷,腦袋卻是火燙。天氣太熱,失血過多的傷口大概感染了,我的腦袋卻越來越清醒。
這個地方肯定有古怪,不管是這位死狀奇特的老兄或是讓人毛骨悚然的藍泥巴,但我很清楚一點,我不是什麼二流冒險電影的主角,在半死不活的狀態下如果想再探究什麼,得到的結果絕對不會是寶藏加美人,只會是百分之百地與半身老兄作伴,枯骨長對。
想活命,就得讓多餘的好奇心和恐懼都滾一邊去,小命有了,一切都好說。我舔了舔乾燥裂口的嘴唇,呸,真苦。深吸口氣,重新聚起所剩無幾的力氣全力一拔。撲!輕聲悶響,手中一鬆,鐵棒終於被我拔了出來,但我的身體也被棍子拔出的慣性順勢帶倒,撲在地上。
“哎喲!”我痛撥出聲,“A你個B……”沒等我罵完,似乎是從地底傳出“咯咯”幾聲輕響。洞底突然向裡塌陷,天旋地轉,裹著我悶響著急速向下陷落,撲頭撲臉的泥石把我的嘶聲慘叫埋在了嘴裡。左右洞壁同時挺出幾根巨大的土石方柱,撞擊在一起,“咯嚓咯嚓!”不斷悶響聲中,我被急速地帶往地底深淵。不知要被活埋到哪個狗洞了!在暈過去之前我恨恨地想。
淙淙流水,臉頰有些冰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