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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會在某一天相忘於江湖。
若要他守著她一輩子,除非,比她更合適的人永遠不會出現……
隨心而行,可無法根除的是心底的忐忑,踩在雲上的虛浮。
她閉上眼睛,不想去想……
屏風外,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表妹莫非沐浴時入睡了不成?西月那丫頭去哪裡了,要不要我來伺候?”
流芳一個激靈,從水中站起來胡亂擦了身子穿好衣服從屏風裡走出來,髮梢溼漉漉地沾著水珠一滴滴地墜落。容遇一身黑色繡銀線錦緞長袍,領口袖口都是一圈雪貂毛,黑白相間襯著那張俊逸的臉,更多了幾分高華之氣。
他正坐在窗邊的小几旁,手中拿著一卷軸展開細看,正是懷琛教她畫的梅花。
“表哥怎麼有興致來一心居了?”她伸手要去把窗子關小,卻冷不防打了一個噴嚏。容遇放下卷軸,好整以暇地說:
“你這屋子有些冷。”他叫了容青進來吩咐了幾句,片刻之後便有下人捧了兩個炭盆進來,“阿醺,靜風和阿京讓我給你稍份禮物。”
他指指放在小几上的兩個小匣子,流芳開啟一看,楚靜風送她的是一根翠玉簪子,沈京送她的是一方篆章。她笑笑,說:
“楚靜風真不愧是哄女孩子的高手;而沈京,貌似孤傲,可是最體貼流芳了。”她眨眨眼睛看著容遇,“不知表哥要送流芳什麼新年禮呢?”
容遇嘴角微翹,看著她別有深意地說:“我來陪你守歲。”
“這就是禮物?表哥不嫌自己太吝嗇了!”
容遇輕笑,“繁都的女子都求之而不得,表妹嫌禮輕,可是情意猶重啊!”
誰看重你的情意了!流芳暗罵道,一定又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表哥的情意流芳心領了。表哥,天色已晚,還是請回吧。”她笑盈盈地起身相送,容遇坐在那裡巋然不動,只是笑著說:
“阿醺這陣子光顧著談情說愛說昏頭了吧,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看到我這個知情者就忍不住提醒自己了,所以不喜見我,我說得對嗎?”
流芳斷然打斷了他的話,說:“表哥管得太寬了吧,我們兄妹的事,輪不到外人置評。”
“阿醺還記得,那是你的兄長?!”他站起來,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
“是又如何?我喜歡我願意我又礙著誰妨著誰了?!”流芳臉色一沉,如披薄霜,“大不了我就到青樓尋一碗無子湯,喝下了一了百了,然後和他遠走天涯!”
“原來你都想好了!”他的臉上薄怒浮現,嘲意深深,“好一個無子湯!好一個放下一切遠走高飛,只是不知道這是你的一廂情願還是他的初衷?!”
“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醺,不若我們賭上一賭?”
“賭什麼?”
“就賭他會不會像你說的那樣,放下一切和你遠走天涯。”他冷笑道:“你知道,他現在在何處?”
“我為什麼要知道?我也沒必要和你賭!”流芳坐下來,看著他針鋒相對道。
“是沒必要還是不敢?他為什麼要回繁都你不知道,他在玉臺山發生了什麼事你也不知道,不是嗎?他現在人在太子府,可是你又知道他這幾個月來為什麼都稱病不出嗎?阿醺,枉你自認聰明,難道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局殘局,你絕無走出去的可能?!”
容遇的話一錘錘地敲在她的心上,她忽然覺得容遇的那雙黑如深淵的眼睛根本就看透了她的一切,知道她心底的空洞和薄弱,毫不留情地一擊即中。
“我相信他。”她說,她只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虛脫了一般。
“好,那我們不妨等等看。明日的他,還是不是你眼中心上的那個人!”等到了天亮,也許便塵埃落定了。
遠處傳來煙火在天空中炸開的聲音,偶爾有閃耀的光亮落在他們視線可及的天邊。流芳很累,好像已經思竭慮枯,她用手撐著額,後來終於不支趴倒在小几上睡著了。
她連睡著的時候,眉頭都是輕皺的。
容遇不知為什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起身抱起她放到貴妃榻上,拉過一裘被子給她蓋好。
她不知道,孟天長當初就是因為看到了重雲太子過於溫文懦弱,知道他沒有王者治世的霸氣才把顧懷琛帶走的。孟天長不希望再看到因皇位交替而宮闈內亂,所以他把文韜武略生平之學悉數授予顧懷琛,還帶他到點蒼老人處學武,就是為了讓他冠禮後回到朝廷匡扶太子以振朝綱。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