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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率奇低,一道摺子往日掃一眼都知道是什麼意思,該怎麼批,今日硬是看了五六遍,還不知它在說些什麼。
一旁的黃公公已經打了無數個哈欠了,我看了他一眼,道:“你若累了,就先去睡罷!”
黃公公執意不肯走,在我身旁待著,我也懶得再去理會他,只看著眼前的摺子出神。
過了半晌,才聽見黃公公小聲在說些什麼。
我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問道:“你說什麼?大聲點!”
黃公公將聲音提高了點,我卻依然覺得聽不清楚,自己提高聲音問道:“你說話大聲點,別和蚊子哼哼似的!”
直到看見黃公公的樣子,近乎在喊叫了,我才意識到有點不對了。
躺在床上,太醫魚貫而入,他們似乎在互相吵嚷,又好像在爭論著些什麼,我看著帳頂,錦繡山河,日月星辰隱映其中,最後,一名太醫拿著一張紙到我面前,上面寫著幾個大字:“陛下宜龍體需靜養!”
可是我睜著眼睛,怎麼也睡不著,我記得,似乎,已經兩天兩夜沒睡了。
最後被灌了一碗黑乎乎的不知是什麼藥,才覺得有些倦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無夢,第二日睜開眼,卻猛然發現,天都亮了,嚇了一跳,忙問立在一旁,眼睛發紅的黃公公道:“什麼時候了?可是誤了早朝了!”
黃公公哽咽道:“陛下都睡了整整兩天了!”
我神色大驚,站起身就想往外走,被黃公公攔住,道:“陛下放心,這兩天,張相公已經代陛下將朝中的事都處理了……”
我點了點頭,放下心來,坐回床上。
卻又聽黃公公說道:“官家,眾位大臣聽說陛下病了,都在外面等著,陛下見是不見?”
我喝了一旁宮女呈上來的藥,隨口問道:“都有那些人?”
黃公公道:“張相公,秦相公,還有馮尚書,劉都虞,趙尚書等都在外面等著……”
我淡淡的哦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進來罷,你伺候朕更衣。”
片刻後,我坐在軟榻上,眾人陸續進來,我的臉色大概看起來不太好,看見他們都露出了頗為擔憂的神色。
對他們勉強露了個笑,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最近有些累,歇息歇息就好了!”
頗為出乎我意料,眾人竟都一起跪下,張浚首先說道:“陛下操勞至此,實乃是臣等無能,請陛下恕罪!”
我沉默不語,過了一會,才笑了笑,道:“都起來罷,也不管眾位卿家的事!”
眾人這才站起,說了幾句話後,就一一告辭。
看著張浚也準備往外走,我猛然叫住他,對他道:“德遠留下,朕有事情要同你說!”
張浚復又轉過身來,站在我身邊,我想問問,為什麼沒看到岳飛,卻始終沒能問出口。
隔了半晌,才問道:“德遠你同岳飛商議的如何了?都怎麼說?關陝那邊,這兩天可有出狀況?”
張浚看了我一眼,露出頗為擔憂的神色,道:“臣那日離了宮,就去找嶽帥商議,大致已經措置妥當,嶽帥寫的有摺子,他應該會自己呈上來。這些都是小事,只是臣有一言,知道陛下不愛聽,可也不得不說!”
我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知道他要說什麼!
果然,聽他說道:“陛下此次突然病倒,雖只有兩日,可朝中卻人心惶惶,不知該如何。為國家計,陛下還是該早立太子才是!”
知道他說的沒錯,可是,讓我去哪裡弄一個兒子呢?
想了想,說道:“朕想,不如在宗室中,挑名穩重睿智的,立為太子,德遠以為如何?”
張浚吃了一驚,愣愣的看著我,過了半晌,愕然道:“陛下春秋鼎盛,後宮眾位娘娘亦年輕貌美,何以要另立宗室?”
我更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有些煩悶,揮了揮手,道:“此事朕自有主張,德遠準備什麼時候啟程,前去河北?”
張浚不語,過了片刻,若有所悟,道:“臣明白了,臣即日起便出發去河北!”
第二日,是五日朝會,岳飛站在廊下,我沒去看他,面帶微笑,走過一眾人等,受了眾人朝拜,朝會結束後,到崇政殿坐內朝。
秦檜,趙鼎,岳飛,劉光世等人一起前來,岳飛遞了摺子,開啟掃了一眼,果然如張浚所說,是此次北伐的計劃。
微微含笑,問了他幾個問題,他亦面無表情的回答了我的提問。
一如最正常不過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