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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心中暗想,岳飛又不參與朝政,他回京基本就是休息了,有什麼好忙的?
到了崇政殿坐定,才喝了一口茶,就聽見說張浚求見。
他今日和秦檜一起前來,似乎是說任命吳階為關陝節度使的事情,我正出神,也沒怎麼仔細聽,直到聽見下面什麼聲音都沒有了,才說道:“嗯,就這麼著辦好了!”
卻冷不丁看到張浚和秦檜面面相覷,張浚露出愕然的神色,秦檜看著我默不作聲。
我說錯話了麼?
只得道:“那個,朕剛剛一時走神,沒聽清楚,張卿家你再說一遍罷!”
張浚又和秦檜對望了一眼,這才道:“臣剛剛是說,後位久懸不定,太子神智失常,長此下去,恐怕人心不安,還請陛下早作打算,立新後,另選太子!”
我沉默不語,有些煩躁,可對著張浚,又不好說什麼,過了半晌,才道:“朕知道了,會留意的,你們可還有別的事情?若無就先下去好了!”
張浚到了告辭,同秦檜一齊走了。
我坐在崇政殿看摺子,越看越煩躁,最終忍不住問立在一旁的黃公公道:“今日岳飛可曾要求覲見?”
黃公公有些木訥,若是往日的老高,聽見我這麼問,早就會說:“老臣去幫陛下看看,究竟是怎麼了。”
黃公公卻只是搖了搖頭,說了沒有兩個字,就依然立在我身旁,再無動靜。
摺子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在殿中轉了兩圈,終於忍不住對黃公公說道:“擺駕!朕要出宮!”
黃公公卻還在問:“陛下要去何處?”
我有些恨不得把他的腦袋下下來敲兩下,這明日一定要換個貼身太監才行,這個黃公公怎麼就是個榆木腦袋?
頹然坐下,搖了搖頭,道:“算了,哪裡都不去……”
卻在這時,猛然聽見宮外的小太監跑進來,對我行了禮,然後道:“陛下,岳飛求見!”
一顆煩躁不安的心,到此刻總算是安定下來,將筆在硯臺上添了添,淡淡的道:“讓他進來罷!”
只是數個時辰未見,卻恍如隔了幾個世紀一般,聽見殿中響起的腳步聲,我抬眼看他。
他穿著一身鍺紅色的官服,手中還拿著玉圭,腳下踏著烏靴,渾身上下,沒半點武將該有的霸氣,倒顯得,竟有幾分嫵媚……
我心神難定,昨日他喝醉了,肆意妄為,若是今日,他清醒著,是不是也能讓我舒服一回?
數年來,娛樂基本靠手的日子,其實也不怎麼好挨……
心癢難耐,對著侍立在一旁的太監宮女不動聲色的道:“你們都下去吧,朕與岳飛,有要事相商!”
說這話的時候,偷偷去看站在殿中的某人,他神色如常。
可就是看到這沒有任何異常的神色,我也能夠浮想聯翩。
等到宮女太監全部散去,大殿的門也關上,我這才在摺子上,穩穩的寫了個準字,然後抬頭,對岳飛微笑道:“愛卿前來有何事?”
他嘴唇微微張了張,沒有回答。
可我看著他的唇,心馳神蕩,忍不住調笑道:“你是來找我幫你做媒的麼?”
他微微一愣,眼中滑過一絲不忍,最後堅決的答道:“是!”
我低低的笑出了聲,腦袋中滑過的,全部都是他的不良畫面。
最後,裝作不經意的問道:“也不知你想讓我幫你討誰,你知道的,若是柴郡主的話,那可是不行!”
岳飛站在殿下,看著我,想要張口說話,又似乎頗為艱難。
我含笑看著他,揚了揚眉,等他。
最後,他掀了袍子,跪下,頭也未抬,說道:“臣想娶一名陳姓的女子為妻,家母已經準備好了聘禮,只等陛下恩准!”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是笑道:“你膽子不小,居然連我的姓都給改……不對!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再次響起,清清楚楚,一字不落:“臣已經準備好聘禮,娶老家隔壁村上一名秀才的女兒為妻,懇請陛下恩准!”
啪的一聲,手中的筆桿被折斷,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你,你什麼意思?”
他抬頭,看著我,緩緩的說道:“就是臣說的這個意思!”
我一掌拍在龍案上,站起身,怒道:“你耍我?”
他似乎是深深吸了口氣,隨後決然道:“臣昨夜喝醉了,並不知自己在做什麼,多有冒犯,還請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