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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都要厚,都要堅固。
第二日傍晚的時候,尚未見到真定府的城牆,便看見遠遠的一直軍隊,打著嶽字旗,一徑前來。
等到了跟前,卻看見一位年紀可以算得上稚嫩的將領,跳下馬來,對我前面的劉光世說道:“敢問這位,可是劉都虞?”
劉光世笑眯眯的看著那名將領,又開始擺他的造型和放他的電眼:“在下正是劉光世,不知你是哪位?”
那名將領忙朝我看來,跪下道:“臣岳雲,參見吾皇陛下!”
劉光世有些疑惑,看了我兩眼,又看了岳雲兩眼,最後問我道:“岳雲?誰啊?沒聽說過啊!”
我淡淡一笑,道:“是岳飛的兒子!”
也未曾下馬,對著岳雲點了點頭,道:“起來罷,不必多禮,你父親呢?怎麼沒來?”
岳雲這才抬起頭來,倒是長得異常英俊,英俊中,又有兩份秀美,同岳飛長得全然一點都不像。
岳雲站起身,對我說道:“家父說,陛下前來,本當親自迎接,只是軍中有事脫不開身,還望陛下恕罪!”
我嗯了一聲,表示做答,隨岳雲策馬前行。
劉光世在我耳旁小聲說道:“這個岳飛在搞些什麼?軍中什麼事情,能大過陛下駕到的?”
我沒回答,只看了看天,對岳雲說道:“快要黑了,還是快些趕路罷!”
岳雲點頭稱是,我揚起一鞭,抽在馬屁股上,有些洩憤的,疾馳而前。
半個時辰後,真定府的城門,終於出現在我面前。
太陽收盡了它最後一絲光線,落入西山。
抬頭望去,看到了岳飛,一身鐵甲,站在城樓之上,雙眼並未看我,只看著前方。
等我到了城門,吊橋落下,他站在城門口。
跳下馬,將韁繩交到一旁的侍衛手中,隨著他,緩緩進了城。
從城門口到府衙門口,他統共只問了一句話:此處危險,陛下來做什麼?
我哼了一聲,也回了他一句:朕聽人說,你對朕心存怨恨,害怕你臨陣倒戈了,所以前來撫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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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府衙,坐定,見過諸將。
唯有真定府的知府陳規沒看到人影。
他的副官說他有要事在身,不及前來參見,請陛下恕罪。
我坐定,說了些場面話,對在座的所有人都讚賞了一翻,既而又問了問岳雲,他是怎麼找到岳飛。
岳雲開始有些拘謹,同我說了兩句話後,便大方起來,回答了我的問題。
原來當日同家人失散,年紀尚幼,金兵前來,差點死於亂兵之中,幸得被隱居在天柱山的一名隱士偶爾下山遇上,將他救回,之後便一直住在天柱山之巔,跟著他的救命恩人學習武藝。
直到前不久,那名隱士出海雲遊,岳雲下山,這才得知自己父親的所在,遂來投奔。
我一直含笑聽著岳雲講述自己的經歷,又聽他頗為自傲的說到,如今雖然還不到十二歲,可由於得高人教習,軍中無人能敵,就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是對手的時候,心中猛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忽然就想起了瘋瘋癲癲的太子,太子的年紀,比岳雲還要大上兩歲,臨行前去看他的時候,他卻只躲在角落裡,看見我,時而抱著我的腿哭,時而又渾身發抖,對我驚懼萬分。
拿出一直戴在身旁的那柄匕首,當做見面禮,送給岳雲。
等到堂中再無第二個人的時候,岳飛才站起身,回答了我進城時候的話。
“臣對陛下,決無怨恨。此地危險,陛下還是請回吧!”
我不去理他,環顧堂內。
比不得四川成都的府衙,一切皆簡樸之至,沒有什麼金瓶玉器前來裝飾,更無雕欄畫棟頻添雅逸,就連內屋的床上,也無床帳,僅棉被兩床,疊放的整齊。
我轉了一圈,在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朕去什麼地方,還用得著你管麼?難道你治軍疏忽,怕朕核查麼?”
他閉了嘴,不再說話。過了片刻,才道:“陛下若無它事,臣請告退!”
他走到門口,卻又站住,似乎是猶豫了些時候,又轉過身來,看著我,神色鄭重的說:“陛下乃萬金之軀,國家社稷之本,此處隨時都有金兵前來,若是金兵得知陛下在此的訊息,恐怕更會數倍於往日。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陛下且不可置家國於不顧,親涉險境,若萬一有失,臣萬死不足以謝罪!還請陛下在此歇息一晚,明日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