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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冷笑了一聲,緩緩的,再次說道:“陛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怕了嗎?”
真正的如芒在背,數千道目光,朝我射來,然後在我和岳飛身上,來回的打量,手指忍不住的發顫,而岳飛的目光,也朝我射來。
那些人在等著什麼?壓著秦檜的數名侍衛,為何不將秦檜的口拿東西堵上??還是說,他們也正等著,看好戲?
猜忌,懷疑,惱恨,羞辱,一股腦的湧了上來,覺得氣短心慌,特別是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前所未有的安靜,透不過氣的安靜,在這一刻,我忽然想將在場的人,全部殺死。
卻在安靜之中,一個清亮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帶著篤定,自信。
是在宮門處,那聲音掠過數千人的頭頂,直抵大殿,衝到每個人的耳中:“殿前諸班直,還不將這胡言亂語的賊人嘴巴堵上?難道等著他汙言穢語的玷辱陛下麼?”
壓著秦檜的幾名侍衛如夢初醒,連忙扯下布條,將秦檜的口,堵得死死的,任憑秦檜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悶哼。
我轉過頭,正午的陽光,分外明亮,一個面容俊朗,帶著幾分英氣的,又有幾分凌厲的人,從宮門,緩緩的走向我。
紅色的官袍,映著他的臉,白皙中略泛粉紅的臉龐上,帶著肅然,烏黑的官帽,挑出長長地腳,隨著他的步伐,上下晃動。
他走的不快,更不慢,在他身後,是全身鐵甲,手握長劍計程車兵。
那些士兵看起來和殿前諸班直全然不同,各個膚色黝黑,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刀疤劍傷。
私語聲響起,在他面前的禁衛軍,紛紛讓道,走在他身後一步遠的,是兩名身形粗壯,虎目熊睛的漢子,他一直走到我的面前,然後跪下。
他身後的數千名士兵,兩名將領,也跟著跪下行禮。
一齊發聲,如同雷震:“臣等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鬆了口氣,一股腥甜從胃中湧出,吞下,又再次湧出,從唇邊溢位。
抬起手,拿袖子擦了擦,然後對來者笑道:“德遠,別來無恙?”
張浚跪在地上,朝我行了大禮,然後站起,道:“臣聽聞陛下被奸人所害,特帶兵前來,原來早有嶽少保將陛下救出……”
他的話尚未說完,我便覺得眼前金星亂冒,眼前發黑。
最後看見的,只是張浚神色大變,搶上一步,將我扶住。
最後聽見的,是一連串的呼喊之聲,隨即,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了。
等到再次轉醒,數點宮燈明滅,太醫在床前來來往往,一旁有個小太監,見我醒了,立刻對我說道:“官家,張相公在外求見。”
心頭微微失望,環顧四周,盡是內侍,太醫,卻並未見到岳飛的影子。
想要開口問,卻又不好問,過了一會,點頭道:“讓德遠進來!”
聽見腳步聲響起,張浚的影子,轉過屏風,走到我床前三米處,便停下,躬身道:“陛下,秦檜臣已命人,將他押入大牢,口中塞有麻核,必不擔心他胡說八道。”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既然他連牆角都聽過了,問一問也沒什麼,便問道:“德遠,岳飛呢?朕想見他。”
張浚緩緩的直起身,正視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岳飛就侯在外面,陛下想見,隨時可見。只是……”
我沒答話,卻聽他繼續說道:“只是陛下到了今天,還不醒悟麼?若不是陛下和岳飛……,秦檜又怎會做出此等忤逆之事?”
剛剛吞下的一口藥,被咳了出來,張浚上前一步,將我扶起,取過帕子,將我唇邊溢位的藥汁揩掉,皺眉道:“陛下,臣勸一句,若想以後,再無此禍,同岳飛,徹底斷了吧!”
我沉默不語,斷了?呵呵,除非我死。
就算我能勉強做到,可一顆心,早就給了他,怎麼斷?
張浚退後一步,嘆了口氣,緩緩搖頭:“陛下,此事的始末,臣剛剛也聽說了一些。陛下仔細想想,秦檜當日將陛下囚禁,破綻百出,可為何宮中無人察覺?”
我苦笑一聲,低聲道:“德遠可是想說,皆是因朕,平日行事不端,不按規矩,以致如此?”
張浚道:“臣不敢指責陛下,只是陛下,今日除掉了秦檜,它日難保有王檜,李檜,陳檜。若是人人得知,陛下同男人……它日陛下如何立威?又如何懾服群臣?更有別有用心之人,投陛下所好,當真是防不勝防……”
張浚的話尚未說完,我只覺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