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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風偶爾吹過,有些冷。
也不知是什麼時間了,他打算一整夜都不睡嗎?
有些擔憂的問道:“朕記得,值夜的御帶,是能睡覺的吧?”
他笑了笑,點頭道:“臣不過見這本書還不錯,所以多看了兩眼!”
什麼書能夠引起他的興趣?我有些好奇,湊過去看了看,竟然是《春秋》。
靠在他身旁的書案上,朝他笑道:“當年關二爺,守著兩位嫂嫂,坐在外堂,夜夜讀《春秋》。人人都贊他忠義,不為女色所惑。想不到你守著朕,也讀《春秋》……”
本來後半句準備開開玩笑,說可惜朕不是女的,夜讀春秋,可沒人贊你忠義。誰知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變了顏色。
我也猛然間,覺得自己這話大為不妥,連忙打住,不敢再說。
忽然住口,便只聽得炭爐中,不時發出的劈啪聲,更顯靜謐,連帶氣氛,都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眼看他的眉頭越鎖越緊,我連忙道:“嗯,愛卿你繼續看書,朕不打擾你了!”
他竟也沒客氣兩句,只是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我,盯著他的書。
朝房門走去,到了外間,有些不甘心的回頭看向他,他卻還是在看書。
一夜間睡的不太安穩,醒來,便忍不住朝他那邊看去,燭光一直沒滅,我卻沒有膽子再進去看他究竟在做什麼。
第二日起來,大概因為昨夜沒歇息好,連帶秦檜留下,同我商量是否派人追殺趙構趙佶的時候,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秦檜站在底下,看了我一眼,我看出他似乎想說些什麼,往常我都會問他,還有什麼事情要說。今天卻沒那個精神,隨口應付了兩句了事。
但是對於他提出的追殺趙構趙佶的人選上,我給換掉了一個人。
兩男一女,這不併擺著讓他們搞三角關係最後壞事麼?所以,不論秦檜如何強調那個女的辦起事來,如何有優勢,如何方便,我堅決反對,最後派了另一個叫做洪昊的侍衛。
這個人,做侍衛不太合適,不過做殺手倒是一流人選。
冷酷,無情,嗜血,而且很有職業道德。
等到這些商議已定,我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揮了揮手,示意秦檜可以走了。
他卻站在那裡,沒有立刻離開。
我有些奇怪,揚了揚眉,問道:“秦卿還有何事?”
秦檜沉吟片刻,遞上來一道摺子。
實在是沒什麼精神去看並不太習慣的繁體豎行,是以連翻也懶得翻,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朕有些乏了,秦卿你直接說吧!”
秦檜看著我,問道:“陛下真的要處死蔣宣麼?”
我奇道:“有何不妥?”
秦檜想了想,一雙眼睛有些看不出他的想法,只聽他說道:“臣只是想,蔣都虞跟了陛下也這麼長時間了,曾經數次救駕,一時糊塗,鑄成大錯,處死,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我站起身來,冷笑一聲,道:“秦卿,平常看你也不像是個心慈手軟的人,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一個叛國投敵的人求情?功勞是功勞,過錯是過錯!他有功於朕,朕都已經賞過了;現在他幹出這種十惡不赦的事情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秦檜沉吟半晌,然後道:“臣明白了,只不知道,陛下是準備腰斬於市,還是一杯毒酒?”
我揮了揮手,朝外面走去,一面走一面說道:“秦卿自己去翻宋刑統吧,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猛然出了大殿,太陽有些刺眼,拿手遮住,轉頭對一旁的鄧公公說道:“朕今日有些乏了,你去把摺子都搬到寢宮好了!”
回到福寧殿,躺在床上眯了一會,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用過午膳,便坐在案頭,細細的看摺子。
什麼樣子的都有,樞密院上的給宗澤調發糧草的,戶部上的建議重整南燻門附近,被金兵損毀的街道的,還有開封府的要求戶部出錢,控制京師附近糧價的,一一批示。
好容易把這些都批完,剛鬆了一口氣,猛然聽見外面通傳,說是張叔夜求見。
他這麼急著來見,我心中滑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還未走出禁宮大門,便看見張叔夜等在門口,神色焦急無比,見我來了,更是有些慌亂,也顧不得行禮,上前一步,急道:“陛下,大事不好!”
我吃了一驚,忙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張叔夜取出一份火漆竹筒,我心中咯噔一跳。
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