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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他說話,聲音都有些嘶啞:“陛下,定然是各郡兵馬尚未趕到,不如等等再說吧!”
我點了點頭,也是,不過一夜時間,沒有那麼快的。
又等到下午時分,終於傳來岳飛的訊息,說是已經有兩路兵馬,各帶了五千人趕到,正與金兵搶奪黃河渡口。
終於鬆了一口氣,回到宮中,用了晚膳,又批了摺子,過了一夜,第二日,卻聽到劉光世傳來的訊息,說什麼從洛陽返回,在汜水關的時候,遇到賊寇,不敢再前,退回洛陽去了!
恨得我牙癢癢,又讓樞密院的下旨,促劉光世出兵。
直到第三日清晨,才終於聽到岳飛傳來捷報,說是已經奪回滑縣,並且擒殺金兵千戶萌眼,金兵萬戶長完顏闔屢,斬獲耳帶金著三百餘人,完顏兀朮帶著兵已退,今日便要回來!
提了兩三天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劉光世不敢出兵前來,那他駐守在京師的一萬人也別想要了!等到岳飛回來,我就立刻將這一萬人馬,給岳飛使用!
下了朝,便帶著眾人,到城樓上去等,直到太陽偏西,才看見軍隊,七零八落的朝城門邊走來。
趕忙下城,大開城門,往外看去,只見眾人身上,都有掛彩,心中便擔憂起來,更是朝軍隊的盡頭看去,卻只看見宗澤留下的一員名叫酈瓊的將領策馬帶兵。怎麼都沒看到岳飛英姿勃發的身影,覺得有些異常,便問道:“嶽都虞呢?”
回話的小兵也沒說話,只拿手朝後面指了指。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不看還好,一看,下了一大跳。
難道說,岳飛竟在那些個擔架上躺著?
顧不得形象,快步朝那些人奔去,一個個的看去,擔架上的,不是少了胳膊,就是少了腿無法行走,更有甚者擔架上都染了血,昏迷不醒。
越看越是心驚,都不敢往下看,可卻偏偏他的臉,跳入我的眼中。
他竟也是被人抬著回來的!
快步走到他身邊,他的雙目緊閉,面上一點血色也無,頭髮披散,身上蓋著毯子,看不出究竟傷到什麼地方,我聽見自己問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他……他怎麼了……”
抬著他的兩名士兵雙目含淚,竟哽咽不能出聲。
我見了這幅樣子,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天啊,別岳飛好好地,在我這裡鬧得缺胳膊斷腿了吧?
顧不得旁人詫異的眼神,伸手解開該在他身上的薄毯。
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心痛過。
他的盔甲,都已經被血染紅,就連身下的擔架,和我手中的毛毯上,都沾著血跡,一雙手控制不住的發抖,心中對自己說道,還好,還好,沒缺胳膊,也沒斷腿。
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涼,掌心粗糙無比,跟著擔架,一邊走,一邊喊他:“愛卿,你怎麼樣了?你到底怎麼了?”
酈瓊早已策馬走到我跟前,他看起來也受了重傷,胸前都滲著血跡,見了我,道:“陛下不必過於擔心,嶽都虞只是受傷,失血過多,睡了過去!”
我強自壓抑著聲音,讓它聽起來不發顫,問道:“不是說打了勝仗麼?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
酈瓊看著昏迷不醒的岳飛,哽咽道:“還未到滑縣,便遇到千戶萌眼帶兵前來,眾人皆膽怯,不敢上前,嶽都虞單騎入敵營,一槍刺死了金人千戶萌眼,大家這才奮勇上前,同金兵一場惡戰,將金兵擊退。”
我騎上一旁侍衛牽過的馬,回頭問道:“後來呢?”
酈瓊額頭上的青筋都有些跳動,道:“後來到了滑縣,又遇到萬戶長完顏闔屢帶兵前來,大夥奮勇上前,又是嶽都虞一馬當先,將闔屢斬於馬下!金兵稍退,等了兩天,僅僅只等到五千兵馬前來救援,而完顏兀朮,已經帶著大軍前來了!”
我心中恨意漸生,發出十三郡救援,僅僅兩郡趕到,那些不派兵前去的,輕饒不得!
卻聽一旁的張叔夜道:“金兵人多,我軍人少,趕快撤退就是!”
酈瓊對張叔夜怒目相向,捏緊了拳頭,大聲道:“我也是這樣勸嶽都虞的,都虞說,京師守備空虛,若是丟了滑縣,京師危矣!當夜,嶽都虞召集眾兄弟,說道,已經兩勝,金兵比傾盡全力而來,今夜定然是一場苦戰,人人不可退卻,當與金兵決一死戰!若有退者,斬!我們只有不到兩萬人,完顏兀朮帶了三萬精兵前來,又是嶽都虞奮勇當先,手持八丈鐵槍衝入敵陣,從夜間殺到天亮,人成血人,馬成血馬,眾兄弟跟著都虞,都奮勇殺敵,斬獲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