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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部就班即刻。
由於李若水負責重建,城中治安的問題,就全部落在了秦檜這刑部尚書的頭上。汴京城各處的衙役,都歸秦檜所管,日日巡邏,也捉了些鬧事的潑皮無賴,至於他有沒有公報私仇,在捉無賴的時候,順帶將一些的罪過他,或者的罪過他親戚的人一齊給辦了,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只有梅執禮這邊的事情,頗為難辦,雖然他已經上書了十多次,改革官制,可其中盤根錯節,還有些利益糾葛,不禁牽扯到朝中一些德高望重的人物,比如劉宗元之類,還牽扯到一些正在給我幹活的人。比如張叔夜,李若水等人的關係。
看來我只有各個擊破了,先拿離汴京城不遠,且關係比較簡單的許昌開刀,美其名曰,試點單位,然後積累些經驗,繼續推廣到全國好了!
下了早朝,想起岳飛此刻大概在寶文閣看書,順便也該去看看,便回福寧殿換了常服,一套赭黃色的九龍袍,帶著高公公一同向寶文閣走去。
兩處相距不遠,到得寶文閣門外,只見四下靜悄悄的,只有一兩個宮女太監站在門口,掃雪的掃雪,又有一名宮女抱了瓷瓶放到寶文閣內,又將新折下來的臘梅插入瓶中,見我到了,都要跪下行禮,我連忙擺手止住了他們。留下高公公在外,獨自進了寶文閣。
寶文閣我來過一兩次,環境也算得上清幽淡雅,原先裡面只有書架,桌椅並不多,我來過一次後,就吩咐太監將這裡多放幾張桌椅,隨時供上筆墨紙硯,此刻進去,穿過正殿,到了院中,院子裡又有三間房屋,皆是碧瓦紅漆,院中的一株雪松挺拔,見另外兩間房屋門都關著,只西首一間屋門半開,便抬腳跨了進去。
只見岳飛果然在裡面,今天倒沒穿盔甲,一身青衣,捧著本書,坐在窗邊,正看得入神,桌上還有幾塊小石頭,看得片刻,便將那小石頭動上一動,過了半晌,似乎是看累了,抬起頭活動活動脖子,猛然看見我站在門口,慌忙跪下,道:“臣不知陛下駕到,有失遠迎,請陛下恕罪!”
我這才走進屋子,環顧四周,見他坐的地方,正是兵法謀略一類的書,又看了看他剛剛看的書,是一本不知誰寫的《七略》,微微一笑,道:“愛卿平身吧!朕剛下了朝,無事隨便走走,你在看些什麼?”
岳飛站了起來答道:“不過是一些陣法而已。”
我坐在他剛剛做過的位置上,抬起眼,朝他看去。
猛然間愣了一愣。
從來沒有見過他穿儒服的樣子,幾次見他,都是鐵甲銀盔,似乎他生來屬於征戰殺伐一般。
然而這個時候,朝他看去,卻渾身上下全然不見有絲毫暴戾之氣,甚至連我第一次見他時,凌厲之勢都無,看起來,和朝中的那些學士,沒什麼不同。
嗯,不,也還是有點不同,他略微皺眉的樣子,讓人有些心驚膽顫,不知我什麼地方又惹他不悅了。
直到他咳了一聲,我才發覺,自己老盯著別人看,太過失禮。
忙笑了一笑,遮掩過去。
過了片刻,猛然想起來一件事來,慌忙從懷中掏出一本書,獻寶貝似地獻到他面前,對他笑道:“宗將軍臨走前,說你是奇才,但是喜歡野戰,並非完全之策,特意讓我轉送這本陣法書給你!”
岳飛雙手接過書,隨便翻了兩翻,就放到了一邊,道:“多謝陛下!”
不過我看他似乎並未露出欣喜的神色。
我有些疑惑,問道:“怎麼了?這書不好嗎?”
岳飛答道:“也不是不好,只是金兵擅長騎兵作戰,來去迅猛,更多的是曠野之中突然遭遇,哪裡有什麼時間擺各種大陣?”
我剛剛要說話,便猛然聽見身後有人大笑道:“鵬舉和我想的一摸一樣!我也覺得那些東西沒什麼用!”
我腦袋上立刻畫了幾條黑線,回過頭去,只見有人身穿黑紗袍,頭戴明珠冠,手中拿著一併象牙柄的摺扇,扇子上還是宋徽宗的真跡花鳥。
有些憤恨,不是讓他下午再來的嗎?上朝的時候從來遲到,讓他到宮中賞花喝酒,卻比誰都積極!
而且,現在還打擾我和岳飛君臣談心,真該拖出去打上幾十大板!
更過分的是,這個劉光世一走進來,眼睛就不老實的往岳飛身上看。
我在心中腹誹,你看什麼看?再看一百遍,也看不出朵花來!
劉光世把岳飛看好了之後,才向我行禮道:“沒想到陛下也在此處,打擾了陛下的雅興了!”
我心裡恨得有點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