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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在一旁響起,叫我起來。
微微一動,胸口脹痛,高公公在一旁萬分擔憂,勸我別去上朝,找個太醫來看看。
我搖了搖頭,不再多說半句話。
他是今天走吧?我不需要在他面前,作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四處招搖!
龍椅從未有過的冷硬,帶著十二串玉珠的冕冠,穿著黑色的龍袍,端坐於上。
眾人在下,高呼“聖躬萬福”的時候,聲音迴盪在大慶殿中。
他亦在,我瞟了他一眼,正對上他的目光。
立刻將視線移開,看向別處,殿中的大柱,雕著金龍盤旋其上,廊下的禁衛軍站的筆挺,鎧甲噌亮,個個年少英俊,豈不比他好看許多?
我在心中冷笑,天子,富有四海,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何須執著於他……
可最終,還是忍不住朝他看去。
他低著頭,從我這個位置,只能看到他的肩,他的發,他的官帽,卻看不見他的臉,更看不見他的眼眸。
朝賀完畢,轉入內殿,下旨樞密院將虎符,帥印與岳飛交付妥當,命他今日就走。
端坐在崇政殿中,看著馮澥等人張合不停的嘴唇,心不在焉。
根本難以分辨他們所說的事情,是利是弊,揮了揮手,讓他們停下,寫了摺子呈上來。
再也沒人覲見的時候,我站在福寧殿中,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臉色慘白,眼眶深陷,嘆了口氣,回頭對高公公說道:“去將孫太醫叫來,悄悄的,別讓其它人知道!”
孫太醫臉色麻木,診完脈,還用耳朵貼在我胸口,聽了半晌,然後站定,用著波瀾不驚的語調,緩緩地說道:“沒有內傷,也沒有傷到要害!官家吐血是在是因為肝火過旺,連日操勞又情緒起伏太大,外加猛然受擊的原因。”
我點點頭,示意他留下藥方,就可以下去了。
終究,我是皇帝,他不敢真的下重手。
想要閉目養神,可閉上眼,就是他昨夜看我的那種眼神,耳邊響起的,就是他所說的那句話。
我岳飛看不起你!
做了這許多,最終換來鄙夷和輕視。
片刻過後,再次起身,還是不要休息好了,越休息越累。
走出福寧殿,深深的吸了口氣,昨夜的一場大雪,將整個皇宮,都蓋成了一片白色,吸入肺中的,是清冽的寒風,抬起腳,朝崇政殿走去。
堆成小山的摺子堆在我面前,幾乎每個人上書,都話中有話,隱晦的,明白的,要挾的,乞求的,各式各樣。
一本本的批示,有的準,有的不準;有的其中若干項準,若干項不準;還有的留中不發。
喝下高公公送來的苦澀無比的藥汁,用袖子胡亂擦了擦嘴巴,繼續看。
直到下午,才裝作漫不經心的對一旁的小太監說道:“你去看看,岳飛出發了沒有,要是還沒走,就傳朕口諭,讓他快些出發,不要貽誤了軍機!”
小太監去了沒多久就即刻回來,告訴我,岳飛退了朝,拿到虎符就徑直走了。
在心中算算時間,此刻,恐怕是已經出了西門了。
跨出殿,夕陽西下,照在雪地上,將遠處的宮殿上的積雪,都染成了昏黃一片。
之後的時光,間或有雪,宮中的臘梅已經全然盛開,淡淡的香味在什麼地方都可以聞到,應皇后的邀請,同后妃一起賞梅的時候,傳來了派到北邊的張茂的訊息。
展開他寫給我的信,只有短短几行字。
岳飛的家人,已經救出,途經河北,是將其安頓在河北,還是送到京城?
將張茂寫來的信揉成一團,捏在掌心。
自然是送到京城,送到我眼皮底下!他以後,若再敢同那日那般對待我,我就去好好問候問候他的老母,兒子,還有嬌妻!
當日就選定地點,修建嶽府。
地點就選在離禁宮側門不遠處的天波府的旁邊。
造的不大,也不華麗,讓他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只是每一處,我卻忍不住細細的檢視,儘量的弄的舒適,在看到臥室中,那張古木做的寬大的床,以及床上,觸手柔軟舒適的錦被時,忍不住會想些刺心的事情。
他以後若回來,是不會再住在張浚家了,自然,也不會再住在宮中。
而是在此,懷抱嬌妻,享受天倫之樂。
去過一次,再也不踏足這個地方。
在他的家人,尚未到達京城的時候,張浚來找了我一趟,讓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