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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鬆了一口氣,癱軟在床上,看著帳頂,依舊是雲霧繚繞的巫山,淡淡的道,範瓊,死了沒?
皇后搖頭,高公公也跟著搖頭,不知道意思是說,他們不知道,還是說,範瓊沒死。
我咧開嘴一笑,喃喃道,朕真是多此一問,範瓊弒君謀反,自然是應該被岳飛,當場斬殺。
又問,什麼時間了?
皇后止了哭,高公公看著更漏,陛下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我全然鬆懈下來,一天一夜,我還能安然躺在宮中,那麼就是說,衝進延福宮的那些個範瓊的黨羽,也捉得差不多了!
高公公又問,秦大人已經在外面等了一整天了,說是有要事稟報,陛下見還是不見?
見,當然要見,張邦昌的事情,還沒完!
我靠在床上,蓋著被子,披著外衣,第一次,沒有形象的,在寢宮接見秦檜。我太急於想知道結果了。
秦檜從屏風後轉了出來,看著我,我隨意指了一個座位,愛卿,坐吧,張邦昌審問好了嗎?
秦檜點頭,他已經全部招供,甚至有些沒有揪出來的事情,都招了。
我笑了,看著秦檜,他似乎也順眼了不少。
動了動身子,扯動傷口,我這才想起,肩膀上還捱了一刺。
秦檜看著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卻忍住,只說道:“陛下放心,範瓊的黨羽,已經盡數殲滅!至於他手下戍衛京師的部隊,也都已安撫過了,無人敢有異心,只等陛下調派。”
我點了點頭,朝高公公說道:“去將銀合團茶拿來,送給秦大人!”
秦檜站起謝恩,我對他招了招手,讓他坐到我的身邊的凳子上,對他笑道:“若非你那日,將範瓊留在你府上,朕的事情,恐怕也無法進行的這麼順利!此次清除叛徒,你是第一功臣!朕要好好的賞賜你!說吧,想要些什麼?”
秦檜卻出乎意料的,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道:“臣見陛下身上,常常帶著半枚玉佩,似乎晶瑩剔透……”
還未等他說完,我便搶先打斷他的話道:“這個不行!換個其它的罷!”
秦檜笑了一笑,接著我的話說道:“臣並沒說要陛下的心愛之物,臣的意思是,想問問陛下還有沒有,若還有,懇請陛下賜臣一枚,若無,也就算了。”
君無戲言,我沉思片刻,抬起頭,看著他,看見秦檜正頗為玩味的看著我,目光有些犀利。
我對他故作大方的笑了笑,道:“這樣,朕前些日子,得了一塊藍田產的寶玉,晶瑩剔透,渾然天成,本來是準備拿來做私印的,現在送與你做個玉扣罷!”
秦檜緩緩站起,躬身謝恩,隨即又坐下,說了數句閒話,才起身告辭。
三日後,除了肩膀被刺傷的地方,還在疼以外,已經全然無礙。
朝堂之上,我盡數兩人的罪狀,範瓊試圖弒君,還帶兵殺入禁苑,意圖謀反,誅滅九族。
張邦昌惡貫滿盈,賣官鬻爵,貪贓枉法,營私舞弊,罪無可恕,念在多年來在朝為官,賜給三尺白綾,家產盡數充公,十六歲以上的男子,刺配滄州,十四歲以上的女子,充入官妓。
當日的飛華亭外,數十名史官,幾十名太監宮女,總共一百三十人,僅有六人生還。
在血泊中爬起的一名史官,如是描述當日的經過。
帝于飛華亭宴請兩河宣撫使岳飛,樞密副使範瓊。瓊突然發難,行刺帝於席間。匕首乍現,帝傷及肩,跌入湖底,血染清池。
飛在旁,不敢稍有動作,及帝落水,飛無所忌。單掌斃瓊。又跳入寒池之中,往返數十次,始得帝於水草間。
然當值之侍衛,宮女,太監,十之八九,被叛軍所害。
飛解衣覆帝身,護帝入禁中,復又帶兵迎擊,全殲亂黨。
本朝以來,未有如此大案。帝雷霆震怒。
叛黨及其黨羽,無論男女,不分老幼,皆腰斬於市,朝中無人敢勸。
我靠在崇政殿內,雕著雙龍吐珠的御椅上,放下摺子,喝了半口茶,將茶碗蓋上,朝一旁黑著臉的岳飛笑道:“愛卿不是說有事找朕麼?怎麼來了這大半日,水都不喝一口?朕見你似乎很不高興?”
岳飛臉上的黑氣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最後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我,扭頭就走。
我連忙起身,想要攔住他,起的急了些,牽動傷口,忍不住咳了兩聲。
他腳步一滯,回過頭來。
我笑咪咪的看著他,卻見他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