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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慌意亂的說道:“快去!將岳飛給朕找來!”
侍衛去了不久就回來,帶回來的答案,更是讓我心驚。
岳飛兩個時辰前就已經出發,帶著三百人,前去追擊叛黨餘孽了!
什麼?只帶了三百人?
吸了口氣,鎮定了片刻,這才開口:你去將岳飛軍中的所有將領,召集起來,朕要見他們!
侍衛頗為訝異,現在?
我怒吼道:是!就現在!一炷香之內給朕到此處,若是誰晚了片刻,朕砍他腦袋!
穿好衣服,套上盔甲,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劍,鑲著寶石的鯊皮劍鞘傳出來的,都是寒意。他今夜為何一反常態,為何語氣那樣難以琢磨,為什麼在最後,發出的低聲嘆息,竟有些悲憤中帶著決絕?
想到他出徵前,對我說的話,陛下對臣如此厚愛,原來只是為了讓臣去幫陛下殺父,殺弟。
想到他今晚,坐在我床頭,他苦澀的一笑,就算那句當時聽起來,覺得溫柔無比的“是不是想讓我留下?”,現在想來,竟覺得無比揪心。
是我逼的!
我口口聲聲的說喜歡他,卻一再逼迫他,最後竟拿他家人的性命作要挾。
我逼他去捉趙佶趙構,他回答我的是拼死。
最後,他在我耳邊,那聲低低的,猶如嘆息的低語——臣明白了!他明白了什麼?
不,他根本什麼都不明白!他根本不是我手中,那柄用完了就扔的刀。更不是那隻,兔子沒了就成了美食的狗!他以為,我不過是在惺惺作態,不過是利用,不過是手段。
我全然明白,他將我今晚,所有的話語,都打了個彎,想錯了方向。
站在下面的,都是些劉光世的老部下,我認得清楚。
王德,張翰,孫博……
定了定神,我張開口,問道:“那兩名賊人,有多少兵馬逃竄?”
王德首先回話:“回陛下,大約有上萬人的樣子!”
我咬了牙,從不相信,三百破一萬的神話。
即便他是岳飛,天時,地利,人和全無,他此刻,恐怕更是心亂如麻,能勝才怪!
他是去送死的!
只覺得心亂如麻,我今夜那番話,不是讓他去送死,不是啊!為何他竟認為,我想讓他同趙佶,同歸於盡呢?
豁然站起,那叛賊餘黨,現在何處?
王德繼續答話,他們前兩日被元帥追到城西兩百里外的雪山,由於地形險峻,難以用兵,便沒有繼續追,只在山下有一些駐軍。
我心中稍安,問道,那山下的駐軍,有多少?
張所回答,大約有三萬步兵的樣子。
鬆了一口氣,張俊的殘部,只有一萬,岳飛此去,恐怕還是穩操勝券,並非是去送死,也許,是我多慮了?
心中稍安,問王德,鵬舉走的時候,可曾交代過什麼話?
三名頭領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王德開口道:元帥走之前,曾說如果陛下問起,讓我等將此物交給陛下。
我急忙朝王德走去,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那封信。
開啟,上面寫了短短一行話。
陛下厚恩,無以為報,臣當結草銜環,不負聖意。還請陛下念在臣效力多日,不忘今夜之言。
今夜之言?他託我,好好照顧他的母親,兒子。
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劍,豁然起身,王德,城中還有多少兵馬?
尚有一萬步兵,五千騎兵。
好!我大笑數聲,岳飛,你想去送死麼?沒那麼容易!就算你想死,也必須死在我的手上!必須死在我之後!
霍然起身,微微昂起頭,朗聲道,嶽帥出兵,只有三百人,恐難以拒敵,駐守在城中的軍士,全部準備,即刻出發,支援嶽招討!
王德跪下,有些顫顫驚驚的說道,陛下,不可!嶽帥走的時候有令,城中軍隊,防務,不可亂動!
我冷笑一聲,他可說了為何不能亂動?
王德搖頭,我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那是因為,朕在城中!這些軍隊,要用來保護朕的安全!現在,朕要御駕親征,前去剿滅叛黨,有敢說不能亂動的,軍法處置!
是的,也許他還有其它的顧慮,想要保住得之不易而來的成都城,成都沒了,可以再奪回來;可是,若沒了他,就是拿一百個成都來,也毫無意義!
我穿上冰涼的鐵甲,跨上戰馬,天邊的朝霞,鑲著紫紅色的金邊,策馬狂奔,身後的馬蹄,捲起滾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