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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有了知覺,努力睜開眼睛,發覺陽光刺目難睜,好像我這是在大殿外面!
捂著疼痛欲裂的腦袋爬起身,左右看看,我是站在一片廢墟當中,而一堵殘垣斷壁就在眼前,似乎是撞在了這堵牆上撞暈的。我處身地方情形是一座臥室,因為對面有張石床,只不過上面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也沒積雪。我感到好奇,探頭從斷壁看向外面,滿目白雪皚皚,只有廢墟內乾乾淨淨,跟大殿中的情景一樣,不沾一絲塵土。
這片廢墟是一個個房間組成的,估計是因為在雪峰頂端,並沒有修建防禦城池,也沒有大門一類的門戶。斷壁最高的只有一人多高,我爬上這堵牆,基本上能看到整個廢墟的全貌。佔地面積極廣,不有多大,只看房間大概就有幾百間,就能想象出這片雪山城的面積了。
廢墟內空蕩蕩的,除了我之外,看不到有人,又轉頭看著不遠處這座大殿,心想莫非唐留風和趙雪凝還在裡面?我從斷壁上跳下來,低頭看看胸口上的碧落朱雀,好生生的掛著呢,手裡的祭祀杯……
哇靠,我差點沒跳起來,手裡的祭祀杯變成了兩塊石頭,形狀和大跟祭祀杯相差無幾,難怪我醒過來一直沒發現手裡拿了假貨。
這他孃的太詭異了,我將兩塊石頭丟在地上,晦氣的走出這個房間廢墟,在裡面繞來繞去,從各個房間遺址之間穿行了十多分鐘,才來到了大殿門前。
現在陽光高照,大殿的一半能夠看得清楚,我又伸手將側門和窗戶全部推開,有兩個門扇因為年深月久,一碰就碎裂開了,嘩啦散在地上。充足的陽光照進去,基本上能看到了神像的樣貌。
我壯著膽子走進去,來到神像前面,卻意外發現這座神像變了模樣!
昨晚看到的是一個原始人類的形象,現在是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身穿長袍,臉上掛著一絲陰笑,兩隻手上託著東西。左手上是陰蠱頭顱,右手上是九頭蛇蛇頭。我怎麼看覺得這神像的面容有些熟悉,仔細辨認之下,險些暈過去,跟祥豬極為相似。因為神像頭上戴了古時綸巾,留了幾縷長鬚,所以先前沒看出來。
我怔怔的看著神像,心想到底這是怎麼回事,這明顯看得出來,是祥豬的祖先雕像,估計當時受到朝廷的鎮壓,巫教被迫解散,他的祖先逃到了西域,躲到了雪山上,建造了一座神殿。可是昨晚為什麼看到的不是這座神像,一夜之間怎麼會變了?還有於佳、唐留風和趙雪凝呢?
呆想了一會兒,根本沒半點頭緒,廢然退出來,回了營地。
本來想著昨晚只是個幻覺,他們都在帳篷內睡大覺呢,結果三座帳篷內空無一人,我又傻了眼。
再去邊瘸子帳篷裡看看,他的包在裡面,如果是不顧我們走了,絕不會不拿揹包的,裡面有必需物品,他不可能不帶上的。我又轉回頭看著遠處的神殿和廢墟,心裡升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恐怖感,先是把於佳迷了靈竅,憑空變消失了,而後就是邊瘸子,然後又不見了唐留風和於佳,等我撞暈後醒過來發現在廢墟里睡了一夜。非但如此,神像變了,祭祀杯也沒了,一切一切,都是如此詭秘難解!
不管怎麼,邊瘸子是不是真的走了不敢確定,但唐留風他們三人肯定還在山上,而且不在神殿就在廢墟內。我堅信了這個想法,從唐留風包裡拔出了尖刀,拿了幾張黃符裝進口袋。
他的冊子裡記錄了不少咒語,我曾經記住幾段簡單實用的,這咒語要配上黃符才能發揮威力,所以我帶上幾張,遇到鬼邪,或許能抵擋一下子。
首先跑回廢墟中挨著斷垣殘壁搜尋過去,尋找蛛絲馬跡。因為昨晚我是突然從大殿內跑到了外面,明當時進入大殿內的人,都有可能跟我是同樣的遭遇。可是費了一上午的力氣,將整個雪城遺址轉遍,搜過了大概三百多間房屋廢墟,也沒發現一點線索。
整個遺址中除了冰冷的石頭就是一些這裡居民生前的殘留遺物,其中陶瓷碎片和尖刀武器最多,有的廚房遺址石臼中還有腐敗變色的粟米、高粱、麵粉、胡豆等糧食,從這方面看,當時的雪城居民食品並不單一,生活條件比較豐富。奇怪的是,沒見到有布帛之類的物品以及到現在也沒看到一具屍骨殘骸。
我坐在廢墟中央一堵高牆上,冷風陣陣吹過來,腦子更加清醒,看著房屋遺址中乾淨程度,以及沒發現有屍骨的情形來看,雪城中肯定還有人存活下來,他們把屍體掩埋了,不斷打掃和清理廢墟中的積雪,才會顯得這麼潔淨。只是他們為什麼不在遺址上重新建立房屋,又住在什麼地方,我就想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