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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將近十一月了,這裡的氣候愈發的寒冷,特別到了晚上,在巖縫中過夜,又不敢點火,凍的睡不著,只是迷迷糊糊的睡了兩三個時,剛亮大家都起來了,一邊活動凍麻聊手腳,一邊拿出乾糧吃了。
這一夜居然出奇的平靜,我們誰都想不到,到了黑山腳下,竟是沒有受到任何滋擾,這顯然不是黑山做事風格。
簡單吃了乾糧之後,邊瘸子帶著我們沿著山坡河道往上攀爬。河道一旁明顯有一條路徑,是經過長時間足跡踩踏出來的,看來順著這條道上山的人,還不在少數。
在太陽底下,我們更不怕黑山有什麼動作,一般鬼邪都會避開日頭,到了晚間出沒的,所以我們無所顧忌,心情比較放鬆,爬起來速度也快。只不過雪峰海拔太高,越往上越寒冷,加上我們每人身上都背了包,愈發感覺沉重,不多久速度就下來了。主要是於佳,她的體力是我們當中最弱的,我們時不時要照顧她,最後邊瘸子嫌她走得慢,就從她身上把包接過去,一起背了起來。看他這副著急樣子,想黑之前攀到峰頂,他就可以不用在上面過夜了。
由於惦記著冰川的於佳,沒了揹包這個累贅,爬山很努力,下午五點我們已經來到了冰川下面。冰川的景色的確壯麗,上面是粒雪,下面就是粒雪相互擠壓,形成的冰川冰。經過漫長的歲月,冰川冰變得更加緻密堅硬,裡面的氣泡也逐漸減少,慢慢地變成晶瑩透徹,帶有藍色的水晶一樣的老冰川冰。
於佳心情非常好,又是歡呼又是雀躍,可惜了沒帶相機,不然把眼前的景色拍下做個留念就好了。
這段河道里就是冰川融化後,現在氣轉冷又結成了冰,下游就斷水了。到這兒路就沒了,我們只能踏著結成冰的河道,過了冰舌,又經過冰灘繞過冰洞,幾次都是趙雪凝心細,發現了下面暗藏的冰水湖,以及百米深的冰裂縫,有驚無險的跋涉過去。
於佳先前看到冰川的美景,還高心像個孩,可是越往後走越心驚,臉都嚇得慘白,再沒有了之前那股喜悅。
再往上爬,開始出現積雪,不是很厚。但越往上積雪越厚,冰坡也多,爬起來非常吃力。而且這積雪下面往往有陷阱,有時候一腳踩空,恐怕就會陷進去出不來了。我們爬的時候異常心,還要擔心雪崩的危險。雪崩就是冰川的最好補給,一旦發生這種情形,躲都沒地方躲,雪崩帶起連鎖效應,整座山頭上的積雪都會崩塌下來,插翅難飛。
好在黑的時候,基本上到了峰頂,於佳一下滾倒在雪地裡,吵著又累又困,不想再上了。
我們也都坐下來休息,一邊吃著冰雪,一邊打量夜色中的山景。可是邊瘸子現在還不能休息,有時候高原反應出現就是嗜睡症狀,如果讓她睡著了,怕是一睡不醒那就麻煩了。他們聽她的嚴重,趕緊起身,把於佳扶起來,讓她醒醒神,繼續向上爬。晚上有月光,加上漫山遍野都是白雪,受到月光反照,山頂狀貌能夠看得清楚。
一個時之後,我們終於到達了山頂,顧不上休息,先搭起帳篷,這是在山下牧民手裡買到的登山裝備。因為這兒不時有人進山旅遊,他們也準備了不少登山必備之物,來賣給遊客賺點外快。
至於問這些牧民關於黑山的傳時,他們臉上呈現恐懼神色,閉口不談。只這是古突厥一個部落的祭祀神地,當地人稱這座山叫黑古拉山,黑山因疵名。黑古拉在當地俗語中意為魔鬼,由於他們不敢提及一些恐怖的傳,我們也就無法得到更多關於黑山的資訊。
紮好帳篷後,於佳吃了治療高原反應的藥品睡了,我們幾個站在雪山頂上,觀察整個峰頂狀貌。
峰頂地域很開闊,基本上算是平整,但也有不少起伏的山丘和林立的怪石,在慘淡的月光下,怪石上披著一層雪白的外衣,看起來張牙舞爪,就似一個個猙獰的怪物,透著一股子不出的詭異氣息。邊瘸子伸手指著西面遠處,黑山上的神殿就在前面,我們順著他的手指,依稀能看到一座建築的黑影,只是距離太遠,有些渺。
我和趙雪凝以及唐留風相互對望,心想這麼高的山峰,人鳥絕跡,常年冰雪不化,為什麼要把神殿建立在這裡呢?或許是因為這些統治者,故弄玄虛,把神殿建到高峰上,給人一種居高臨下,萬人膜拜的感覺,主要為了捕捉人心而已。
黑山神殿早就如雷貫耳,此刻距離它是如茨近,心裡一時莫名激動,以我的意思,就要過去看看。可是唐留風和趙雪凝不同意,現在是晚上,正是鬼邪出沒之時,我們躲還來不及呢,卻去自動上門,萬萬不能。
邊瘸子顯得很沮喪,顯然他的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