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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相信。
只見白衣人倏然停步,瞄準一隻疾速掠過二人的野兔,指尖一彈,也不知是發射了什麼物事,如藍色火星一般閃過,那野兔很快便四腿一翻,倒斃在了地上。
千千有些瞠目,不禁唸叨:“阿彌陀佛。”
白衣人一雙目光,略帶鄙視地掃射了她一眼,繼續。
接著又是一隻。
“善哉善哉。”
“……”
竹海
不消一刻鐘,二人四周已經堆了四五隻野兔,兩三隻鼬鼠之類。白衣人終於停下了手,向前又走了幾步,只聽得周遭草木簌簌響聲,方停下來轉頭對千千吩咐道:“還愣著作甚,找柴火去。”
“……要烤兔子?……”千千不禁問出了聲,他似當這個問題是空氣一般,拒絕回答。
“那個……謝謝你。”千千想到自己剛才喚餓了,不禁對此人印象好了些——不論如何,他畢竟是特地下馬來給她做吃的。
“謝我作甚,我沒說給你吃。”白衣人依舊前行,冷冷丟下一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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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清水殿。
“太子妃……”雲竣抬頭望著天際,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朵蓮花形狀的烏雲已然劃過夜空,如輕紗也似地遮掩了月光。
他並非無知稚子,自然也明白這三個字的重要程度以及下面所暗湧的無數利益之爭。黑暗、汙濁,卻要在那麼一個金光閃閃、儀態萬千的稱謂下面出現,真是未免滑稽。
他望了父皇一眼,心中倏然掠過一個念頭——為何父皇登基近三十年,卻一直未曾立後?雖說自己的母妃薨後被追封為皇后,他卻是心知肚明——那不過是為了一個虧欠,更重要的,或者說是為了讓自己的太子之位更加名正言順,不得已而已。
難道,父皇的心中,這所有的後宮妃嬪,都不過只是過眼流雲、逢場作戲麼?那麼,能讓父皇心動銘刻的,難道只有權力麼?或者,他的心中已有一位女子,曾經滄海,難以為水?
雲天目光一斂,卻不知是因為那與自己如出一轍的兒子探究目光,還是他自己亦在這月光中,想起了一些甚麼。
人老了,可能依仗的,便只有回憶了吧?
或者說,當一些東西已經註定得不到的時候,唯一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不要忘記?*
只聽見清水殿後面的翠竹,被風吹動,發出簌簌的聲音。
“孩兒知道了。”雲竣聽著竹濤,眼梢微微動了動。
雲天卻似乎沉浸在了往事之中,沒有回話。
溶溶月色,茫茫竹海……
曾幾何時,也有這麼一片景色?
注*: 該句出自王家衛《東邪西毒》,略有改動,相當經典。
便天下誅之
那個妙曼的綠色身影,在竹林中旋轉,旋轉……恍若正是竹林中的精靈,人如竹,竹亦如人,彼此輝映,造就一副美不勝收奇景……
從從前,到最後,他都沒有再見過比她更美麗的女子了。
然而,光陰白駒過隙,她那曾經溫柔如櫻花的嘴角,最後卻發出冷冷嘲笑:“雲天,若沒有我,你什麼也不是,你不要忘記了!”
“你若是對不起我,便天下誅之!”
“阿若……”
“你記著,你記著——”
“阿若——!”
“父皇,你……怎麼了?可不舒服麼?”雲天緩緩地張開眼,見面前依舊是愛子云竣那張著急擔心的面孔,一時間亦幻亦真,竟覺得有墮入夢境之感。終於理智還是浮上心頭,深呼一口氣,道,“方才想起了一些舊事,年紀大了,容易傷懷,竣兒不用擔心。”
雲竣見父皇面色雖然蒼白了些,但身上真氣顯然依舊充沛,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了些。雲天淡淡道:“我沒事的,竣兒,你坐下吧。我們方才說到哪裡了?”
雲竣腦中卻一直閃現的那個父皇方才失聲念出的名字“阿若”……她是誰?多年來,他甚少見到父皇如此失態,那個名字,一定是他心中深藏,不願透露的秘密吧。
他強壓下這些疑問,微微垂首恭謹答道:“父皇同孩兒方才聊到太子妃之事。”
雲天輕咳一聲,緩緩點了點頭,臉頰線條復剛硬,眸中風起雲湧,剎那之中完全回覆到一位坐擁江山的沉穩帝王之態:“竣兒覺得左相之女如何?”
雲竣眸中閃過一絲銳芒:“您說的是紫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