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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你的心中,果然還是向著他的啊……
夜闌人靜,他一人坐在書房中沉思,坐到腿都麻木,意欲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卻不慎碰到了案上一本書冊,夾在其中的物事飄落於地下。
他拾起來一看,心中陰霾更甚。
這件物事不是其他,乃父皇留下來的一份密詔……
原本,他是發現不了這份密詔的,這份密詔被藏在極其機密的地方,御書房的暗室之內。若不是兩國對戰那一日他聽聞雲竣要以千千和親作為代價,一時失常在御書房中揮劍時碰翻了一個陳列於架上的古董花瓶,他也許終身都發現不了自己的御座身後便有一間小小密室。
驚天秘密2
那份密詔就那樣靜靜地放在那裡,不知道是留給誰的,也許是留給某位誥命大臣,然而自己撿起來的時候上面的火漆印尚在,證明並沒有被人開啟過。
上面的內容很簡單,便是一條:二皇子洛驛並非朕親生血脈,需多提防,倘有不測,廢其諸身武功,囚於驪都,終身不得踏入金都一步。
當他看見這份密詔之時,原本就為了千千要離開而搖曳不已的心,登時猶如冰火九重,一會兒冰冷,一會兒灼熱。
心中許許多多的疑問,似乎都有了答案。
為何,父皇從小便不愛自己,無論自己表現得如何出眾,或者美若天人,亦得不到父皇的片刻青眼相加。
為何,母妃也厭惡自己。密詔中並沒有說明,為何自己並非父皇親生血脈而卻免於一死。也許自己是母妃和他人暗通款曲的產物,這個想法令自己覺得骯髒無比,似乎潔白無暇的面板上登時流滿毒液,然而卻又不能不承認。
他美麗的面頰扭曲了,忽然有扼斷自己脖子的衝動——自己這樣一個罪惡之身,並非皇室血脈,卻在此地頂著二皇子的名義活了那麼多年,還總是積怨於父皇不肯垂青自己——父皇心知自己身世,卻並沒有大開殺戒,甚至在這份密詔裡面也只是囑咐廢其武功而不是斬草除根,父皇已經仁慈到不像一個帝王……
然而,就是這樣的自己,卻誅殺了“兄長”,自己稱帝——這樣的罪惡,是鮮血能夠洗清的麼?
劍尖就要直刺心口,他倏然想起那張小小的臉龐,不,他不能死,他若是死了,便沒有人保護那個小小的身影,也許她會作為亡國公主遭到殘酷的對待,他不能夠這樣做……
而在他的內心深處,有個罪惡的願望好像罌粟花一樣迎風忽展而開,登時佔據了他的心房——原來,他不是她的二哥,她也不是他的皇妹,他們原本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沒有,沒有……
驚天秘密3
他仰天長嘯,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覺得悲哀,還是應該覺得快樂。
然而,那一瞬間,已經遲了。
她隻身赴戰場,在綏河之上一曲驚天下,隨後主動要求嫁與胤國的皇帝——這一瞬間,他終於知道,原來他與她之間最大的阻礙,不是什麼兄妹的血緣,而是她不愛他,他在她的心目中,比不上他的一絲一毫。
這場感情,一開始就是絕望。
這一場戰爭,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輸了。
真的,只是因為他出現的比較晚麼?
原本,他是可以這樣安慰自己的——然而,現在,他不禁懷疑起來了,也許換了一個時間,結局還是會一樣的罷?
只有那個男子,才是她想要的。
他知道自己應該祝福她,他在洛城的諸多內線都稟報回相同的訊息——大胤皇帝對羿國的長公主極端寵愛,幾乎夜夜都宿在昭陽殿中。
他原本應該替她高興的,只是為什麼,他卻覺得這個訊息將自己的心,燙出千瘡百孔。
他再三地告訴自己,她被她所愛的人鍾愛珍惜,那是多麼好的事情。
是啊,他原本這麼想的。可是每當月明當空,想起那一日將她從河陽城的客棧裡掠走,二人在月光下飛翔,她與他的髮絲纏在一處,難捨難分。
若是時光能夠永遠停駐,該有多好。
然而,這是妄想,他也知道這是妄想,在極端清新和冷靜的荒漠裡,他依舊懷念著她的笑容。
如果,當初我能夠更主動一些……
如果,我能夠更炙熱地表現出自己的心……
靜靜地,他反身將暗室門開啟,將那封密詔放回原處。
他絕不能夠讓任何人看見這件東西。
在激動的潮水緩緩退卻後,他恢復了一個帝王應該有的平靜,和冷靜、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