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長見識了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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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吆喝的人不少,有晉廷的編制人員,也有來自各個家族的家臣,兩者都有對外進行租賃業務。 樓令就看到多數人是往各個家族的租賃位置湊,經人介紹才向晉廷所屬的位置走去。 “各個家族租賃出去的戰車、兵器、甲冑、盾牌雖然價格比較貴,但是比國家向外租賃的東西質量好。”樓令兩邊都走了一圈,得出這樣的結論。 當前的主流兵器主要有以下幾種,便是長戈、短戈,或長矛、短矛,殳、軟弓、硬弓。 其中的殳,它是一種棍棒類武器,起源於新石器時代的骨殳,到春秋時期的殳以全銅結構為主,柄部兩端帶有尖刺,既可刺擊又可砸擊。 軟弓其實就是竹弓,只有實在沒辦法的人才會拿竹弓上戰場,它無論從射程還是射出去箭矢的穿透力,委實跟硬弓沒得比。 硬弓則是使用櫻桃木、榆木、柞木等,其中以櫻桃木最為常用。因為櫻桃木質地堅硬、重量輕,能夠很好地承受拉力,同時其紋理也非常美觀。 很多人可能以為弓箭的射程是由弓弦來提供動能,這個無疑是錯誤的認知,其實決定射程的是弓木本身,自然也不能忽視掉弓弦,弓弦主要用來承受拉力的極限,好的弓弦可以使弓身承受更大的拉力,決定了射程以及射出去箭矢的穿透力。 老樓家因為樓令並不吝嗇的關係,參戰的“徒”並不缺裝備,自然也就不需要進行租賃。 本來樓令提議租賃一些甲冑,提出想法之後遭到了一眾“徒”的拒絕。 不是這些“徒”不想有一身甲冑增加防禦力,他們純粹就是付不起租金,一旦甲冑損壞更是賠不起。 至於樓令幫他們付租金或是損壞後代為賠償?願意是人情,不願意誰也無法苛求。 樓令跟這些“徒”的關係,在他們成為“徒”的那一刻就發生了改變。 從此以後,樓令不能再幹涉“徒”名下的土地想耕作什麼,只有收稅與徵召的權力。 當前時代的規矩很清楚也很明晰,上位者對下位者有“稅、賦、徵”的三項權力。 賦的偏旁為“武”,“賦”的含義是:納賦的人自帶糧食,自己準備兵器,按照上位者的指示到指定地點報到,以應付上位者的差役,或者參加戰爭。 因為“賦”是專門用於軍事目的的稅,所以又被稱為“軍賦”。 另外,春秋時代一詞多義,“賦”同時也有軍隊的意思,比如“三賦”意思為“三軍”。 “徵”是一種稅,是從上而下徵收的稅。 具體來說,領地內的人給直屬上位者交納的費用稱為“稅”,沒有頭頂上的貴族而有一國之君直屬的土地上,人們向國君交納的費用稱之為“稅”。 同時,人們無論響應誰的兵役都稱為“賦”,而封建貴族向一國之君交納的費用則被稱為“徵”;附庸小國向宗主國交納的費用也是“徵”,說白了就是進貢。 樓令並不習慣當代的很多規矩。 在春秋得到終結之後,變成上位者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人治”時代,下位者敢違抗穿小鞋還是輕的,不被整得家破人亡都要覺得是一種僥倖。 這一套規矩在周公旦創作並頒佈《周禮》之後,成為諸夏體系列國的規範。 哪裡像現在?那些“徒”竟然拒絕來自頂頭上司的提議,尤其還拒絕得理直氣壯。 周公旦便是那位周公,論起來是儒家的奠基者也是創始人,後面諸如孔子之類其實都是周公的門徒,只是不知道儒家的創始人後來怎麼變成了孔子。 與其說孔子創造了儒學,不如說孔子是創造了孔門之儒,而孔門之儒後來成為一塊眾儒樹立起來的招牌,再更後面乾脆成了萬用桶,好的壞的都能往裡倒。 當前諸夏體系下的列國都是遵行《周禮》的規範,大到列國能夠擁有多少兵力,祭祀是個什麼規矩,城池的大小;小到吃、喝、穿、用都被限制得死死的。 《周禮》是儒家的著作,法家的先驅借鑑《周禮》來寫下法家的著作,也很難怪有人說儒法是一家了。 樓令魂穿過來的這個時代只存在不多的幾個學派,顯名也就是周公的儒家和農家,其餘道家、法家、兵家、墨家、名家、陰陽家、等等學派連影子都還沒有。 農家在神農氏的時代就已經出現,比儒家出現的時間早多了,只不過也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進行學派區分的氛圍並不濃烈,掌握農學知識的人並不認為自己是農家一員。 知道什麼意思了吧?只要樓令能夠發展起來,地位獲得一再的提升,想開宗立派完全可以慢慢選,乃至於能力足夠還可以選擇全部都要! “‘樓’地的令是吧?”郤武必須先確認樓令來自哪裡。 樓令應道:“正是。” 隨著應徵的人員陸陸續續抵達,軍隊的編制也該著手進行了。 例如樓令是“上士”的爵位,問題在於沒有帶滿一個“卒”所需的四乘戰車和一百名士兵,自然需要由上位者來安排編制所缺的空額。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