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要沉住氣!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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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一定要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不要任性地去幹自己力所未能及的事情,要不然終究將演變成害人害己。 老樓家肯定算是崛起了,只是才崛起幾年? 樓令連內部都未能夠做到收攏人心,著實不敢輕易有什麼大動作,怕的就是稍微遭遇挫折之後,非但基本盤守不住,還要落得一個全盤崩潰的下場。 “再者言,我現在哪怕是能夠徵召出一千名士兵,要命的是承受不起徵召的後果。”樓令說的是收稅問題。 當前的多數諸侯國,從有大夫爵的人到“士”、“徒”這兩個階級,他們每年都有一次為國家/領主納賦的指標,這一次也就是用稅代替;從第二次起,國家/領主就要承擔受徵召者的後勤了。 一旦進入戰爭狀態,誰又能保證一年只打一場戰役? 老樓家有三次免於徵召的“新手期”。 樓令名下的“士”和“徒”其實也有。 等於樓令受到徵召,整個家族“新手期”的期限就會往後挪,他名下的“士”和“徒”自然也是那樣了。 過了那個“新手期”之後,一切就要回歸正常。 樓令時不時就要確認一遍家族的庫存,十分清楚老樓家承受不起額外的納賦,要是一年出現多次納賦的情況,不用三年就要破產。 “現在我家可以徵召出八百多名士兵,以家族現有的生產力,算是一種比較健康的狀態?”樓令算的是家族總體生產力,不是人口比例。 在春秋時代算人口比例不實在,原因是隻有少數人交稅,其餘人算是農奴的性質。 因為,算戰爭潛力,先算的是“士”與“徒”的承受力,他們頂不住再由家族來遞補,一旦家主也承受不住,自然就是面臨破家了。 總而言之,樓令現在哪怕是獲得卿位,其實是禍不是福。 司馬就挺好。 只不過,樓令需要先學一學晉國的禮、樂、律。 就是禮、樂和律,沒有“法”。 禮樂是現有規則,包含了對軍隊的限制。 律是本國奉行的秩序,簡單來說就是明確規定什麼不能做。 當代不講“法”。 另外,春秋時代的“法”能夠視為“道”的層次,也就是指向各種規律。 到了日後,孔丘求問於老子,問的就是“禮”與“樂”這兩種。當時的老子已經在追求“法”的這一層,兩者的段位差距不小。 而到了“法”的現世,其實就是各種學者對“合乎於道”的追求,再拿研究成果來約束人們,告訴他們什麼才是“順應天命”了。 同時,“法”一開始並不怎麼偉光正,說白了就是統治者用來治民的手段,尤其是指定的律法只對統治者有利,不管律法會不會傷害到生民。 所以了,各個法家之所以為人所不齒,其實就是其餘派別的人認為法家諂媚,只是為了服務自己的主子,不管他人的死活。 事實也是那般,講諂媚,還真的是法家先玩,後面跟儒家互卷,卷著卷著讓黃老學說偷了家。最後儒家乾脆放棄底線才勝出。 因此,別拿現代的法律跟封建時代的律法當一回事,事實壓根就是兩回事。 樓令沒有馬上離開“故絳”,同時也沒有去“新絳”那邊。 近一段時間,晉國的權貴幾乎都過去“新絳”了。 晉君獳更是長久待在“新絳”不動彈。 “這麼說,那個‘下宮’在‘新絳’那邊。難怪‘故絳’看不到啟動工程的跡象。”樓令對下宮的建設進度很關注。 為什麼關注不用多說的吧? 趙氏的滅亡以“下宮之難”為開端,隨後戰火才蔓延到趙氏各處的封地。 講實話,樓令根本不知道晉國各貴族的封地分佈,還發現晉君獳一直在操作各個貴族的封地置換。 當前的晉國,絕大多數的土地捏在國君的手中,約三成的土地賞賜了出去。 近些年來,晉君獳賞賜出去的土地尤其多,獲得最大好處的便是範氏,短短一年之內獲得三塊封地。 “家主不去‘新絳’嗎?”樓冰很希望樓令能夠去新都城。 正手持竹簡在看的樓令瞄了樓冰一眼,眼眸裡帶著詢問。 樓冰說道:“我家也在那邊蓋新屋。另外……家主不是在謀求司馬一職嗎?” “新屋已經給了規劃圖紙,樓見會將事情辦得很好。”樓令還是很高興家裡人能夠關注家族的發展,又說道:“謀求司馬這個職位,看得是郤氏、旬氏,不在於我做了什麼。” 甚至可以說,樓令什麼都不做更合適,一旦表現得過於積極反而會壞事。 原因太現實,沒有了來自郤氏和旬氏的鼎力相助,樓令連獲得競爭的資格都沒有,要是樓令親自下場要直面同樣想獲得司馬一職的那些家族,以老樓家的小身板恐怕很難扛住。 樓冰呢喃道:“看來娶妻很重要……” 樓令聽得臉色一黑。 儘管是事實,說出來真的好嗎? 樓令在看的是周公旦的一些著作,書籍借閱於旬氏。 這一類的書籍每一個大家族都有儲藏,算不得是什麼秘籍,比較重要的是大家族儲藏的典籍比較全,中小家族哪怕有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老樓家更乾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