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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正是秦寵兒,若是百里九惱羞成怒追究起來,也算是可以禍水東引,大仇得報。
正瞌睡呢,暮四就善解人意送過來了枕頭。
她誇張地捧著肚子,在秦寵兒跟前做出痛得死去活來的樣子,長一聲短一聲地叫痛。
小蠻也已經親眼見到諾雅裙襬上沾染的一片血漬,知道自己闖了大禍,追悔莫及,面如土色地央求一旁六神無主的秦寵兒。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而已,沒想到林姨娘會撲過來,完全是一時失手啊!”
秦寵兒囂張跋扈,但是並不傻,如今惹了事端,心裡忐忑,唯恐百里九與老夫人怪罪,一咬牙,向著小蠻狠狠地摑了一巴掌。
“混賬,我不過是讓你進去看看九爺有沒有在屋子裡,誰讓你以下犯上,動起手來的?上次九爺教訓你的都忘記了?”
小蠻一怔,沒想到主子竟然會將自己的責任推得乾乾淨淨,棄車保帥,全部推諉到她身上。
自己做下人的又不敢辯駁,只能忍屈哀聲央求:“奴婢知錯了,小姐饒命!”
秦寵兒一聲冷哼:“事關重大,我做不得主,你就跪在這裡聽候九爺發落吧!”
小蠻知道自己除了擔當起責任別無選擇,委屈地跪在地上,噼裡啪啦地掉金豆。
秦寵兒心裡越想越沒底兒,招手喚過另一個陪嫁丫頭,低聲叮囑兩句,讓她想方設法出府,回尚書府陳明原委,搬救兵過來給自己撐腰。
屋子裡,紀婆子幾人手忙腳亂,心裡也都七上八下,唯恐落個護主不利的罪過。
只有桔梗,攥緊諾雅的手,情真意切,一邊哭一邊自責,稀里嘩啦地掉淚。
紀婆子翻找出乾淨的棉布,遞給桔梗,服侍諾雅墊在身子下面,平躺了不要亂動。
諾雅腹痛已經緩和了不少,換上乾淨裙衫,眼見自己裙襬上果真是有斑斑血跡,如紅梅初綻。她心裡納罕,自己的癸水剛去,怎麼好巧不巧的,現在又來了?而且肚子裡抽痛得厲害。
若是現在有其他大夫站在跟前,鄭重其事地告訴她:“林姨娘,你小產了。”
諾雅會一百二十分地相信,自己果真是被小蠻一腳踢得流了產。
問題是,說自己流產的是二把刀暮四,說自己懷孕的是跟百里九狼狽為奸的十劑湯。
最先得到訊息的是老夫人,在婆子和婢女的攙扶下,一陣風一樣地刮進來。
“究竟怎麼回事?”老夫人看著亂成一團的一念堂,厲聲問。
諾雅低頭抹眼淚,望了尷尬地站立在一旁的秦寵兒一眼,“抽咽”地說不出話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老夫人早在丫頭回稟的時候,已經知道了大概情由,如今見秦寵兒紅一塊白一塊的臉色,就坐實了丫鬟的稟報。
“你們九爺呢?如今出了事情,他去哪了?”
“九爺早就出了府,壓根就沒有進一念堂。”桔梗委屈地控訴道:“我家主子委實冤屈。”
“稟老夫人,是寵兒教下無方。丫頭小蠻聽信了安夫人的話,說林姨娘在九爺跟前搬弄我的是非,所以才找九爺為我打抱不平。
誰料桔梗傲慢無禮,對我出言不遜,小蠻與她口角的時候,不小心誤傷了林姨娘。”
秦寵兒搶先惡人先告狀,並且不忘將死對頭安若兮一併拖下渾水。
“哼,你們幾人天天爭風吃醋,恨不能上房揭瓦,鬧騰得府裡雞犬不寧,怪不得留不住他。”老夫人訓斥兩人,話裡有話。
果真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自己招誰惹誰了?無辜的林諾雅心裡極為不忿,臉上愈加委屈,哀哀切切,無聲地向老夫人表達著自己的抗議。
“那你現在感覺如何?”老夫人轉向林諾雅,蹙眉問道。
諾雅以袖掩面,哭哭啼啼,眼簾也不抬:“依舊腹痛難忍,猶如刀絞,而且已經見紅了。”
“大夫呢?可有請過大夫?”老夫人詢問紀婆子,疾言厲色。
紀婆子戰戰兢兢,唯恐一語不慎,被主子怪罪,說起話來磕磕巴巴,不太利索。
“大夫今日出府置辦藥材去了,我適才已經給姨娘請過脈,雜亂無章,外實中空,不是如盤走珠的圓滑回旋之象,胎兒已經不保。”
紀婆子身邊的暮四代為回稟。
老夫人眸光閃爍,將信將疑地問暮四:“你會請脈?”
暮四低垂著頭:“粗略地懂些皮毛,可以肯定姨娘如今已經不是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