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籤筒應聲而裂,竹籤散落一地。諾雅低身去撿,發現果有貓膩,那籤筒裡面是有機關的,中間有小夾層,可轉動,若是夾層處向著出籤孔,那麼其他籤文也就搖不出來了。
諾雅將籤筒拿給老夫人看:“顯然這竹籤是提前放置在夾層之內,早有陰謀。”
一念見大事不妙,已經趁此機會,棄了行頭,腳底抹油鑽進人群裡溜走了。
老夫人也只冷冷地瞥了一眼:“他是耍了一點小手段,或許只是想騙個破災解難的銀兩而已,但是也不能證明這籤文就是提前安排好的吧?他又不識得你,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你?”
“是呀,諾雅,你也消消氣,這是江湖術士慣用的手段,不必往心裡去。”指揮使夫人也勸道:“大不了另尋一家,討個好彩頭去,免得日後堵心。”
“哼!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自己也是應該收斂一下了,否則也不會面相上就帶著那‘娼淫’二字。”老夫人鄙夷地道。
諾雅的無明業火“噌噌”地往上冒,恨不能也捉了老夫人的衣領,與她面對面辯解個清楚明白。這僧人哪裡是占卜,明顯就是故意羞辱自己,她竟然還拿著雞毛當令箭,緊抓不放了,偏生敬她是長輩,又發作不得。
老夫人理也不理她的怒火,冷哼一聲,轉身就走。秦寵兒與安若兮用袖口掩住笑意,亦幸災樂禍地瞥了一眼林諾雅,尾隨在老夫人身後仍舊竊笑不已。
又想打人了怎麼辦?
諾雅一生氣就想打人,簡單粗暴但是很管用,不用浪費腦子。若非自己的身子貌似不是很中用,怎麼能容忍別人這樣猖狂?
她恨不能將跟前的卦攤一腳踢個粉碎,才好解氣,思來想去,還是勉強忍了。從頭思慮整件事情,絕非偶然,必然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設下陷阱,故意羞辱自己,利用老夫人的迷信偏聽,挑撥關係。
那麼,究竟是秦寵兒,還是安若兮?擬或者兩人都有份兒?
但是這個一念和尚卻是老夫人最終首肯的,難不成她們將整個廟會上的卦攤全都買通了不成?
諾雅一路跟在後面,暗中觀察路旁相士的表情及反應,見果真有人不斷裝作有意無意地向著他們瞟過來,鬼鬼祟祟。
第八十八章 這被子太短
婆子一溜小跑著去尋車伕,幾人駐足在廟會口等車,路旁一測字道士眼巴巴地看著老夫人一行人過去,嘴角略帶了然的譏諷,與身旁的攤主得意地竊竊私語,眼光不時地瞟過來。
諾雅心裡就有了計較,兩步走上前,提起案上毛筆在宣紙上龍飛鳳舞寫下一個“林”字,遞給那道士,壓低聲音道:“那著藕合色披風,面板白皙姣好的夫人,是我們府上林姨娘,一會兒勞煩道長給測上一卦。你可明白?”
那道士低頭看看那字,眸光閃爍,瞭然於胸地點頭:“明白,絕對差不了。”
諾雅就十分肯定了,自己所料不假,果真是有人在背後暗算自己。她招手喊住走在後面的秦寵兒與安若兮:“這種測字方法倒是第一次見,你們不若也來試試。”
老夫人聽到她叫喊,氣哼哼地說了一句:“自取其辱。”卻好奇地轉過身,聚精會神地聽。適才那一念和尚雖然是做了手腳,但是他說的話,卻在老夫人心裡留了個梗,有點擔心焦慮,有心再聽聽其他卦師如何言說。
秦寵兒與安若兮兩人見老夫人駐足不走,就折返回來,問諾雅:“測得靈驗嗎?”
諾雅將筆遞給安若兮:“我的運勢不好,你先來試試吧,我最後。”
安若兮提筆在手,略一沉吟,工工整整地寫了一個“好”字,得意地遞給道士:”惟願時光靜好,歲月安然的‘好’字。”
道士接在手裡,瞟了一眼她身上的藕荷色玉蘭纏枝披風,立即面色一沉,大驚失色:“夫人此字不妙!”
安若兮就是一怔:“怎麼可能?”
道士用手遮了“好”字右半部分,搖頭晃腦道:“天干地支,好字去子添幹名為奸,添支名為妓,添昌為娼,添表為婊,一女一子,則為淫,夫人獨選此字,乃是命犯白虎,親人近不得,否則必有禍災,是謂:好自為之。”
“胡說八道!”安若兮頓時惱羞成怒:“瞎了你的狗眼!”
林諾雅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風涼道:“沒想到安夫人與我竟然同命相連呢?”
那道士瞠目結舌,指著安若兮疑惑道:“你,你不是林姨娘?”
林諾雅大笑三聲,揚長而去:“原來這楓林寺廟會的和尚與道人是隻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