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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九忿忿地轉身去坐:“這幾人果真掃興,好好的一頓酒給攪了。說吧,給你們銀兩的那個人生的什麼樣貌?”
黃臉男子戰戰兢兢地道:“那人生得平常,還真沒有什麼顯著特徵,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的,頭上戴著一個寬斗笠,遮了半張臉。看起來凶神惡煞,令人望而生畏。”
“還有呢?”百里九咬牙切齒地問,滿臉狠意。
“一身灰布短襟,半個臉膛黑紅,頜下有須,腰間繫著。。。。。。繫著太子府腰牌。”那人吞吞吐吐道。
“放屁!”太子忍不住雷霆大怒,“騰”地起身要打。
“太子爺饒命,若非見他腰間繫著太子府腰牌,就算是給我們一百個膽兒,我們也不敢上太子府鬧事啊!”
“太子,稍安勿躁。”一旁一直沉吟不語的楚卿塵趕緊好言勸阻,扭頭問那人道:“既然你們與她素未相識,並不曾謀面,怎知坐在門首位置的就是她呢?”
三人望了太子一眼,有些支支吾吾,好像挺為難。
百里九按捺不住火氣,上去又是一腳:“若是不肯從實招來,就果真將你們的腿骨敲碎了。”
那黃臉男子方才咬牙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已經胡亂揉成一團:“這是適才開席,有個僕從上酒時偷偷塞進我手裡的。”
太子接在手裡,開啟來看,正是簡單描摹的諾雅小像,下面臨時用炭條潦草添了幾個小字:門首屏風後。
屋子裡氣氛明顯就是一滯,百里九也不由自主地將目光向著太子望過去。若是按照這人所言,那幕後指使之人,不明顯就是太子府的人嗎?
“這給你紙條之人與指使你的灰衣男子可是一人?”百里九追問。
他搖搖頭:“那僕從遞給我紙條以後,轉身就走,並未看清容貌,看背影的話要略微高大一些。”
太子不動聲色地將那張諾雅小像收攏進了袖口,向著身後的下人一揮手:“將適才負責上菜的所有僕從全部召集起來,一個都不許落,讓他一一指認。”
楚卿塵一抬手:“皇兄,那人只怕是裝扮了渾水摸魚混進來的,事發以後哪裡還會老老實實地留在那裡等著指認?這樣興師動眾的也不過徒添笑話。”
太子氣惱道:“我太子府的人是斷然不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我必須盤查清楚,以證清白,免得小九誤會。”
諾雅心裡一聲冷哼:賊喊捉賊,卻敢怒不敢言。
“太子大哥多慮了,”百里九一本正經道:“小九可從來沒有敢懷疑你,這明顯就是有人鑽了空子,故意嫁禍,調撥你我關係。”
太子欣慰頷首道:“小九夠意思。這三人我就交給你處置,縱然是要了他們的狗命,也有我給你頂著。”
三人大駭,抖如篩糠,連連告饒。
百里九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只是婦人間的腌臢技倆,不至於小題大做。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也消了,就看我夫人還有什麼不滿意吧?”
太子這樣也算是給足了顏面,諾雅若是繼續追查下去,難免有些得理不饒人,她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仍舊搖搖頭:“罷了,給他們些教訓,放了就是。”
地上三人連連磕頭,對著諾雅感恩戴德。
發生了這樣的插曲,是有些掃興,太子處置了幾人,命侍衛強行拖拉下去,一人打上三十板子以儆效尤,爾後吩咐下人在會客廳裡單獨另開一席面,說是要給諾雅壓驚。
兩人推讓再三,只道神疲力乏,改日再做叨饒,就作別眾人,吩咐下人去暖房將秦、安二人喚了,一起打道回府。
三皇子與三皇子妃聞訊也趕過來相送,執意要代太子將四人送至府門口。尤其是三皇子妃,拉著諾雅的手,連呼相見恨晚,更是依依不捨。
諾雅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從吃了安若兮那笑面虎的虧,就對這些熱情過度的人心裡有了芥蒂,再加上老夫人提前叮囑,因此對著三皇子妃不冷不熱,低頭不語,不做回應。
三皇子妃的手有點涼,還有一點顫抖,好像是按捺不住激動。
安若兮一路上同太子妃相互恭維,再三感謝盛情款待。百里九也同三皇子插科打諢,聊得火熱。
三皇子妃見左右無人注意自己,不動聲色地拉著諾雅放慢腳步,離前面幾人兩丈有餘,方才壓低聲音問諾雅道:“妹妹近來過得還好嗎?”
諾雅一愣,不解其意,只覺得這話問得沒頭沒尾,有些唐突,仍舊恭謹道:“謝三皇子妃惦念,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