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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的時間,帶著探究和疑惑。
諾雅毫不示弱地瞪回去,眼尖地發現,那人的眼角至鬢角處有一道細小的傷疤,並不起眼,但是從膚色對比的明顯度來看,應該是新傷,絕對超不過半年。
“安重,你就候在外面吧,將手裡禮物交給幾位媽媽就是。”安侍郎夫人轉過頭來,吩咐那人。
那人低下頭,畢恭畢敬地應是,將手裡的禮盒交給老夫人跟前的婆子,躬身退了出來,仍舊不忘用眼角餘光瞟了諾雅一眼。
侍郎夫人這才好像剛剛發現諾雅,笑著問老夫人:“這是誰家丫頭,看起來模樣這樣周正。”
諾雅大婚以後,卻並未像秦寵兒,安若兮那般依照規制盤髻做婦人打扮,頭髮依舊是隨意垂在肩頭,也未開臉,難怪被誤會。
老夫人卻不想多談,在心裡嫌棄她上不得檯面,隨口敷衍道:“一個不成器的丫頭,正在訓誡,安夫人過獎了。”
說完向著諾雅不耐地揮揮手,示意她趕緊退下去。
諾雅低著頭,垂了眉眼,向著二人微微福身,就要轉身退下去。
安若兮恰好這個時候,從外面一腳踏進院子裡來,見到諾雅,眉開眼笑:“林家妹妹竟然也在?”
身後的侍郎夫人聞言,兩步跨過來,親熱地拉起諾雅的手:“原來你就是林姨娘,早就聽若兮父親提起過你,今日一見,果然是天仙一樣的人物。”
諾雅感覺渾身不自在,想將手從她掌心抽離出來,她卻極熱情地握得更緊。無奈伸手不打笑臉人,諾雅也發作不得,只乾笑兩聲道:“夫人過獎。”
侍郎夫人猶自不覺諾雅的反感,自顧拉著她的手,豔羨道:“我聽聞林姨娘的廚藝是極好的,早就想過來向你討教一二,沒成想果真有緣分,竟然碰巧在這裡遇到了。”
安若兮也奉迎道:“林家妹妹的手藝,若兮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只後悔當初沒有跟母親用心學習廚藝,如今只能羨慕。”
母女二人一唱一和,令諾雅一頭霧水,搞不清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只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孩子的脾性果真是與家教分不開的。
那秦寵兒對自己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秦夫人也是同樣潑利,今日見安若兮母親,也就明白安若兮這表面笑嘻嘻,背後不是好東西的做派究竟跟誰學來的了。她林諾雅可不相信,一向將自己看作肉中釘眼中刺的安若兮母親,會這樣欣賞自己。
侍郎夫人左右端詳她:“這究竟是有緣還是以前就曾見過,如何看林姨娘都覺得面善得很。敢問林姨娘祖籍何處?”
諾雅知道,當初老鴇趁自己昏迷簽下賣身契,為了杜絕有朝一日諾雅的家人上門找麻煩,對外一概宣講都是說諾雅是被人販子拐賣而來的,就是不知道自己失憶的事情,在琳琅閣有多少人猜度得出來。
諾雅不露聲色地搪塞道:“說出來有辱先祖,不提也罷。”
侍郎夫人自然不好再刨根究底,只旁敲側擊地問:“林姨娘做得一手好川菜,其實不用問也猜度得出來,應是巴蜀人士。只是聽你口音不像罷了。”
諾雅只敷衍應和:“慚愧慚愧。”
有貴客在,老夫人自然看諾雅不順眼,熱情地邀請安侍郎夫人裡屋落座,吩咐下人上果品香茗,周到而熱情。
諾雅終於解放,去尋教習婆子,一轉身就覺膝蓋處突然一麻,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著前面撲了過去,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腳,掌心都擦破一層皮。
還好所有下人全都在忙碌著各司其職,招呼安侍郎夫人,沒人注意到她,免了許多尷尬。
諾雅裝作若無其事地爬起來,揉揉磕疼的膝蓋,只覺自己這一跤摔得莫名其妙。抬起頭來,發現那個有些古怪的安府僕人正站在院子門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好像想要從自己身上剝離出什麼來似的。見到諾雅看她,身形一轉,就隱在門後,沒了蹤影。
簡直奇怪,安夫人怎麼會帶了這樣一個怪人出來?諾雅心裡暗自嘀咕,搖搖頭,見婆子正在一旁耳房向著自己招手,就應聲走了過去。
安侍郎夫人也就坐了一會兒,家長裡短地寒暄幾句,逐個問候了府裡的人安,叮囑了安若兮幾句,不外乎孝敬婆婆,盡心服侍相公一類的老生常談,便同老夫人和安若兮告辭離開。
諾雅從窗縫裡見到,那個傲慢無禮的僕人緊跟在安夫人身後,昂首挺胸,穩健闊步,沒有一點作為僕人的謙卑與恭謹,倒是更像是一個侍衛或打手。
一直煎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