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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被冰封的記憶碎片

如果說一個人心裡有兩個很重要的人，那麼，當要做出抉擇只能選其中之一時，天平，會落在哪方？

“姐姐，是要走嗎？連我，也不要了嗎？”男孩機械的說著，那雙眼睛閃過一絲絕望。

末流呆呆的看著對面的人，那麼熟悉的聲音和對話，多少年了？她以為，她再也見不到他了……無意識的呢喃著：“羽。”

“呵呵，哈哈哈！”對面的男孩突然狂笑了起來，只是，即使是笑著，看上去也依然是那麼冰冷。

“寒末流！”握住寒末流的手，楚軒皺著眉頭，試圖喚醒這個意識開始模糊的少女。

末流搖了搖頭，現在的一切，和記憶裡的，完全重疊了，主神啊，為什麼，她的理想世界不是從進入主神空間前計算的，為什麼，要重複離死後，她和羽的對決？

“難道，為了自由，你連我也想殺嗎？”為了你一個人的自由，所以，不惜屠殺了整個實驗室的人嗎？甚至，連我也要殺嗎？羽垂下眼，失望的看著地面，自己在姐姐心裡的地位，真的那麼低嗎？

“不……不是的。我，並不想殺羽的，只是……”只是，開啟了妖變的她，已經完全成為失去了自我的怪物，試問，連人類最基本的本能都失去了的怪物，她，如何記得自己面對的是誰？

父親啊，你說要讓我比你痛苦百倍的死去，就是這個吧，泯滅了羽的意識，讓我們相互殘殺，無論活下去的是誰，都會比另一個更痛苦不是嗎？父親，你是知道的，我比羽強太多，所以，你是故意想讓我一生在愧疚中度過，不是嗎？這，算是對我擁有感情的懲罰嗎？

“姐姐說，名字是最重要的存在，所以，姐姐，請記住，你是寒莫流。”羽抬頭，揚起一抹微笑，然後雙眼突然一片茫然，成為死灰色，聲音也變的機械：“X477，啟動五級戰鬥模式，冰神領域。啟動最後預設命令，殺死一切存活的人類以及X417！”

看著一雙冰藍的翅膀從被藍色光球包圍的羽背上伸展開來，末流愣愣的瞪大眼，自從知道離死了訊息後，末流就失去了意識，進入了妖變狀態，所以，清醒後除了知道自己殺了實驗室的所有人以及羽，並不知道別的，莫流啊，原來，羽，我竟然誤會了你的意思……

楚軒眯起眼看對面的男孩，一種危險的感覺從那個孩子身上蔓延開來，那個孩子的身體，就像在一瞬間強化了幾十倍，這是，開啟五級戰鬥模式的力量嗎？這個戰鬥模式，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大腦太混亂了，無法思考更多……

“楚軒，離開這裡吧，在我全勝時期也只開啟了三級，所以，我們是沒辦法戰勝五級的羽的。開啟五級需要很長的時間，趁現在，走吧。”伸手捏斷束縛著自己和楚軒的手銬，末流心裡一陣動搖，當連線彼此的枷鎖不在時，我們，還剩什麼？

楚軒看著寒末流躲閃的眼神，沉默著並不開口，果然嗎？他要的答案，已經知道了，可是，原來我對你來說，我終究只是沒有意義的人嗎？寒末流，你果然欺騙了我……

“哈哈！媽的，原來是這裡有個隱藏BOSS，殺了就有一萬獎勵點和一個A級支線劇情啊，靠，連參與的都有二千獎勵點，難怪中洲的廢物那麼在意這個地方，豁出去了，幹了！”突然一個粗魯的聲音從寒末流他們身後傳來，那是一個光頭的秀氣小和尚，末流知道，他是印洲小隊的隊長，怎麼會？

“就在剛才，主神提示，發現支線劇情，殺死智慧戰鬥機器X477，將獲得一萬獎勵點數和A級支線劇情一個，任何攻擊到X477的人，也將獲得二千獎勵點。”楚軒低著頭，看著斷掉的手銬，淡淡的解釋。寒末流啊，告訴我你最後的決定吧，雖然，已經知道。

“滾！想殺他，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末流神色一冷，飛快的閃到還在開啟模式的羽前面，這一次，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羽，即使現在的羽只是主神模擬的虛假幻影，可是，至少讓她彌補自己的過錯吧。

“哼，中洲隊的，不用你說，我們也會做的，呵呵，意外的大豐收啊！”小和尚不屑的說道，在他身邊的醫生和肌肉男都笑了起來，團滅了中洲，就能回去了吧，沒想到出呼意料的簡單啊，還賺了外快。

末流剛想發怒，突然覺得身體一冷，冰冷的氣息從身後蔓延開來，一層層的冷氣擴散，地面甚至開始結起冰沫。

看著穿透心臟部位的藍色長槍，末流回過頭，嘲諷一笑，被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傷害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可是，羽，這都是姐姐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