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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寶樓。是江南有名的大賭場。聚寶樓,自然是抱得金銀財寶滿缽,只不過,得利者不是來這裡的泱泱賭客,而是聚寶樓這個大莊家。聽,聚寶樓曾有一日一夜間獲利黃金百萬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葉聖走進了這三層高樓,一進門,便有一股人潮的熱氣撲面而來。這裡氣氛沸騰,再加上那些賭客癲狂失控的喊叫聲,讓葉聖差點雙耳失聰。“大大大!”“!”參差不齊的叫喊聲不絕於耳,葉聖打量了一桌接一桌的賭況,緩步朝著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而去。
賭場與青樓一樣混亂不堪、烏煙瘴氣,青樓僱有打手,賭場更是不可缺少,看守樓梯的幾名黑腰帶黑長衫的漢子擋住了葉聖的去路,瞥了一眼一身潔白低微的葉聖,他們不禁輕蔑一笑,“喂,白衣,二樓是貴賓桌,憑你這身價,在一樓玩玩就可以了。”
“哦?”葉聖一笑,看著這四名比自己高出一頭的打手,問道,“的剛玩沒多久,聚寶樓的三層樓,都代表什麼意思呢?”“真是個菜鳥!聽好了,有十兩以下籌碼的,在一樓賭!有百兩白銀做籌碼的上二樓!至於第三層樓,你自己心裡掂量掂量就是了!”
一大漢伸手推了葉聖一下,想杜絕他上樓的念頭。葉聖手一揚,馬如龍交給自己的那張一千兩的銀票就躺在手心之中,“照你這麼,我這有著一千兩籌碼的人,能否上三層樓呢?”
四名大漢震驚,愣神之後看了眼葉聖腰上的白腰帶,然後又打量了一下這張貨真價實的銀票,真是扮豬吃老虎、真人不露相阿。“原來是貴客,三樓請!”四名大漢低頭歡邀,葉聖笑笑,離開這嘈雜混亂的一層樓,步步登高,來到了聚寶樓的第三層樓。
這聚寶樓的第三層相比一層就舒適多了,縷空雕花窗透進暖暖的陽光,這裡寬敞乾淨,桌椅都散發著淡淡的檀香味道。這裡的佈置格局,遠比一層樓上檔次的多,不愧是貴賓席。
一位黑衣生迎上來,他胸口衣服上還繡著‘聚寶樓’的金絲字樣,他面帶微笑瞥了一眼葉聖手中捏著的銀票,低聲問道,“這位公子面生的很,頭一次來嗎?想玩骰子還是押寶、麻將,亦或是賭馬鬥蛐蛐?”
“賭馬這種事物兒也行?”葉聖啞然一笑,瞥了一眼這樓內,雖然是寬敞氣派,但是,也不能在這樓裡放一匹馬吧?黑衫生笑臉迎人,“公子瞧我們聚寶樓了!我們生意經營範圍甚廣,不要是賭馬、就連籤生死狀比武賭命的都有!就看公子有沒有興趣了!”
“我什麼都不懂,就來點簡單的,骰子吧。”葉聖眼珠子轉動,已經瞥見了其中一張桌子。六七個男人儒雅文靜坐在那裡慢條斯理的喝著茶、下注賭博,而搖骰子的莊家正輕盈搖曳象牙質的骰盅,落桌時,買定離手。
開盒,一二三六點,押對賭注的客人滿臉歡喜笑容,而一眨眼輸了百兩、千兩的客人則豪氣揮霍,眼睛不眨一下,再押注下去。有意思。葉聖微笑著湊上來,看了一眼搖骰子的莊家。
年紀輕輕,孔武有力,最重要的是,他的手指修長整齊。這樣一雙相似的手,葉聖曾在另一個人身上見過,那就是自己剛拜不久的師傅司徒星辰。這個搖骰子的莊家手上有些工夫,只不過肯定比不過司徒星辰的。
這張檀香木桌方方正正寬大的很,葉聖找了一個角落坐下,立刻有生上前端杯沏茶。葉聖這一身白衣的加入煞是惹眼,桌前眾人都情不自禁看了他一眼,有不屑也有驚奇。
那倒也是,坐在這桌子前的客人們都是江南有頭有臉的豪紳,亦或是走南闖北、腰纏萬貫的江湖人士,一擲千金對他們來如九牛一馬,但是葉聖這寒酸的模樣,卻與這桌子上任何一個客饒氣質都不搭配。
不過,當葉聖掏出那一張一千兩銀票的時候,眾人才收回眼神,專心致志的看向骰盅。“我想問一下,已經有幾把開了?”葉聖微笑著看向莊家,這留著短寸頭的年輕人面無表情的道,“開了一把大之後,已經連著三把了。”
“那麼有豹子嗎?”葉聖追問一句,豹子,就是三顆骰子一致都是六六六。莊家手紋絲不動的放在骰盅上,面無表情的搖頭,旁邊,一個錦衣佩玉、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嗤笑出聲,“真是外行人,豹子是那麼容易開的嗎!你大爺我從今早上就坐在這裡,輸了十八萬兩白銀,至今還沒見到豹子呢!”
“休要胡。”葉聖溫和一笑看了那中年人一眼,“我大爺在我一歲的時候就被人殘忍殺害了,你不可能是我大爺。”眾人鬨笑,就連那搖骰子的青年臉上都忍俊不禁,“各位老闆,請下注吧。”
桌子上畫著許多字樣,贏大’贏’,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