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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靜白定定地看著寧國公主,一字一句地說道:“五表姐自然會順了你們的意,她那樣性子柔順的人,怎麼會藉著生病表達自己的不滿,她是真的病了,我看就是思慮過重,不過我並沒有勸她,因為我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這場聯姻,對皇上好,對沐家好,誰又會在乎五表姐的感受呢。”
梅靜白說完這番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她心中有一團火,但她卻不想澆滅它,她知道,若她是常寧公主,定不會委曲求全,憑著這一團火,不是燒傷他人,就是燒燬自己。
寧國公主衝著梅靜白的背影喊了幾聲,卻終究沒有將她喊回來,面上的神情瞬間疲憊了下來,即使皮囊還是年輕的,眼神卻掩不住的滄桑,她知道女兒是在發洩,父親的死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隨著年歲的增長,那根刺越扎越深,在母女兩人之間橫亙出一條巨大的鴻溝。
“辛夷,你跟著靜兒去看看吧,你是她的乳孃,你的話她多少會聽一些。”寧國公主對身邊一個三十多歲有的婦人說道,
那婦人生的十分白淨舒服,讓人看著便不覺心生好感,她擔憂地看了寧國公主一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殿下,縣主她同常寧郡主一同長大,感情一直很好,今日說的這些話,,想來也是氣急了,關心則亂,您也莫要太放在心上。”
寧國公主卻苦笑一聲道:“她是我的女兒,不管她對我說什麼,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麼會在意,我只是擔心她這性子脾氣,她現在是越來越像他父親了,當年駙馬因著這倔脾氣,讓陛下心生殺意,最後落的那般下場,我不想靜兒也步她父親的後塵。”
梅靜白可不知寧國公主的憂心忡忡,她出了松鶴齋,心中仍是鬱氣難消,本想著去平原區騎馬散心,但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這時候騎馬不安全,也就作罷,直接去了水心榭。
水心榭在避暑山莊東宮之北,過了水心榭便到了湖區,而“月色江聲”就在水心榭之北,為一處橢圓形島嶼。此名取意於蘇軾前後《赤壁賦》,梅靜白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就喜歡上了,每當月上東山時,滿湖便灑滿了清光,萬籟俱寂,只有湖水微波拍岸,聲音尤其悅耳。
梅靜白到了島上,徑直往她最喜歡的冷香亭去了,現在這季節,正是在亭中賞荷的最佳時候。
福山縣主要賞荷,山莊裡的下人們自然立即準備了起來,等梅靜白到了冷香亭的時候,亭子外面的竹簾和亭中的茶水點心都已經擺放好了。
梅靜白又讓眉黛取她們在立夏時釀的“駐色酒”過來,駐色酒是由李子泡酒釀成的,因是果酒,度數自然不高,梅靜白平日閒暇時都會飲上幾杯。
梅靜白靠坐在亭子裡的圍欄上,手中提著瓷白的酒壺,也不用杯子,就直接對著壺嘴飲酒,這樣的喝法,即使這酒並不那麼醉人,大半壺酒下肚,她也有些醉了,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眼此時也迷離飄渺,但又亮得出奇,好像被水洗過一般,白皙的臉頰微微染上了紅暈,原本整整齊齊的髮絲也零零散散的飄落,褪去了原先那驕縱蠻橫的保護色,反倒多一份不諳世事的嬌憨,讓人更想靠近她。
梅靜白眯著眼,目光不知看向哪裡,好像在看近前的荷花,又好像在看天邊的雲彩,忽然,她的視線好似聚焦了一般,定定地看著一個方向不動了。
“眉黛,你眼神好,你幫我看看那邊慢吞吞動著的是不是任雲舒那丫頭的馬車。”梅靜白有些口齒不清地招呼著身邊的眉黛問道。
眉黛順口應了一聲,她一直站在任雲舒身邊,本來想借機會搶過她手上的酒壺,畢竟她已經有些喝醉了,要是因為醉酒出了什麼事,她們這些做丫鬟的可都免不了責罰。
“縣主您眼神真好,還真就是任二小姐坐的那輛馬車呢。”
梅靜白聞言臉上頓時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大手一揮地說道:“你們去把任雲舒那丫頭給本縣主叫過來,就說我要讓她陪我喝酒。”
眉黛聽著梅靜白的醉言,心中頓時叫苦不迭,人家任二小姐剛到避暑山莊,啥人都沒見呢就要被自家主子拉來喝酒,別說兩人的關係還不好,就算是閨中密友,這樣的做法也不合適啊。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啊!”梅靜白見身邊的丫鬟遲遲不動,不耐煩地催促道。
眉黛瞭解自家主子,知道現在勸什麼話她都聽不進去,只能儘量,便連忙安撫她說道:“縣主您彆著急,奴婢們這就去了,這就去了。”一邊說著一邊對一旁的丫鬟遠山打著手勢,讓她先出去,敷衍一會兒,再回來。
眉黛哪裡知道梅靜白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