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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雲舒正想著呢,便感到腦殼上痛了一下,立即抬手捂住腦袋,看向了那個始作俑者。
“你這丫頭,怎麼還是這麼無法無天的,上次的教訓又忘了嗎,有你二哥在,哪裡還需要你強出頭。”
任雲舒有些委屈,又有些懵,上次的教訓是什麼意思?她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梅靜白,見她已經心虛地扭過了頭,就知道一定是這丫頭以前做的妖,便只能態度良好地低下頭,囁囁說道:“二哥,我錯了,我這不是不想讓你跟那些人對上嗎,我一個小姑娘,就算得罪了他們,他們也不會跟我計較吧。”
梅景福似是被氣樂了,又是伸手捏了一下任雲舒的臉頰,沒好氣地說道:“你得罪他們還得罪的不夠嗎,那次騎馬的時候,一鞭子抽在徐欽的臉上,把他從馬上抽下來,差點讓他摔斷了腿,若不是皇上疼愛你,只是讓你閉門思過,你以為你能逃得過一頓打。”
任雲舒聽完就驚悚了,梅靜白竟然還做過這麼出格的事呢,她本以為她只脾氣不好,沒想到還這麼暴力。
梅靜白感受到任雲舒暗錯錯看過來的目光,嘴巴一撅,神情頓時陰鬱了下來,他那時候確實是打了徐欽,但那也是有原因的,只是這個原因她並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她以為經過那一次徐欽會乖覺一點,沒想到還是這麼胡攪蠻纏,讓人厭惡。
“那徐欽和徐景昌雖然不成器,但終歸還是中山王的後人,皇上這些年雖然不待見他們,但該給的封賞和爵位一樣都沒有少,不然那兩人年紀輕輕,怎麼會一個是魏國公,一個是定國公,你以後儘量少跟他們接觸,我怕那徐欽對那懷恨在心,會做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來。”
任雲舒這時候才知道了那兩個人的身份,原來竟是中山王徐達的孫輩,前兩年剛襲爵的魏國公徐欽和定國公徐景昌,這個徐欽說來也是運氣好,他的父親徐輝祖是當時建汶帝的肱骨之臣,朱棣元起兵靖難的時候,徐輝祖便是他最難纏的對手,多次將他打敗,若不是因為他還是朱棣元的舅兄,建汶帝對他有所猜疑,將他調回京城監視,並削了他的兵權,朱棣元也不能那麼輕鬆地帶領軍隊一路攻下南京,當時攻入南京之後,朱棣元便召見了徐輝祖,若他那時投降,便立即就是尊貴的國舅,但他始終保持了一個做臣子的忠誠,並未歸降,實是高風亮節。最後朱棣元也沒有殺他,只是將他軟禁終身。
雍樂五年,徐輝祖去世,朱棣元念中山王有大功,便赦免了他。又顧念中山王不可無後,便下命讓徐欽嗣了魏國公的爵位。
這徐欽也算是什麼都沒做,便白撿了個爵位,襲爵的時候也只有十八歲,連親都沒有成,而梅靜白用鞭子把他抽下馬的時候,也是他還未襲爵的時候,那時候徐輝祖還被軟禁,徐欽這個徐家的長房嫡孫地位很是尷尬,若不是當時還有徐皇后庇護,恐怕在這京城貴族圈子裡會被許多人瞧不起。
“那徐欽恐怕也不敢對靜白出手,不然皇上第一個就饒不了他。”梅靜白終於忍不住了,很是氣憤地說道。
梅景福只看了梅靜白一眼,仍是十分不放心地叮囑著任雲舒道:“明面上他自然不敢做什麼,但就怕他暗地裡下絆子,這人心思不正,還是防著些的好。”
任雲舒自然是認同地點了點頭,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既然那徐欽是小人,他們自然是要多防備著一些。
此時,正被任雲舒他們商量要好好提防的徐欽,已是同一群人走到了莫愁湖邊,湖上畫舫樓船林立,燈火耀眼,照亮了整個莫愁湖。
徐欽還算英俊的臉龐在燈火的映照下卻顯得有些陰譎,他一言不發地看著湖面,顯然心情不怎麼好。
“大哥,梅靜白那個丫頭,太不識好歹,咱們今日是不是該給她些教訓,加上上次的事,咱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徐景昌在徐欽耳邊,輕聲地說道。
徐欽面上的神情有些莫測,他不知想到了什麼,面上泛起一股詭異的潮紅,沉默半晌之後,才緩緩開口道:“派人去找找他們的船,然後……”徐欽說著便做了一個手勢,徐景昌立刻會意,吩咐了身邊的手下,那些人立即便領命下去辦事了。
“今日跟在梅靜白身邊的那個女人,你認識嗎?”徐欽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與身邊的徐景昌問道。
徐景昌回憶了一下徐欽說的是誰,思忖了片刻,才搖著頭回道:“這人看著眼生啊,好像以前沒見過,不過看穿著打扮應該也是哪家的小姐吧,模樣倒是生的不錯,特別是那身材……”徐景昌說到這裡,面上已是浮上一抹淫穢的笑意。
“以前也沒見梅靜白跟哪家小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