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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景福站在任雲舒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嘆了口氣,聲音幽幽地說道:“白白,你究竟瞞著我什麼……”
任雲舒心下一驚,後背瞬間就起了一層薄汗,她已經不知道梅景福問的到底是什麼了,是那三個反賊的事情,還是……她的身份。
“二哥,你說什麼呢,我有些聽不懂……”任雲舒強笑著出聲問道。
梅景福似是又嘆了口氣,才從任雲舒身後離開,重新坐回了她面前的椅子上,神情看不出任何異樣。
任雲舒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去看梅景福的眼睛,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二哥,我不是故意想瞞你的,只是昨日的情況……實在是太奇怪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就慢慢說。”梅景福並不著急,又幫任雲舒面前的杯子中添滿了茶水,似是做好了長久聆聽的準備。
任雲舒無奈,知道是瞞不過去了,雙手捧著茶杯,斟酌了一下言語,才緩緩開口說道:“昨日那三個反賊本來可以殺掉我們的,但那個領頭的人卻沒讓身邊的人殺我,而且我覺得……”任雲舒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不知道該不該說那件事。
“覺得什麼?”梅景福眼眸幽深,見任雲舒停了下來,忍不住追問道。
“那個領頭的反賊,好像認識我……他看我的眼神……很熟悉。”任雲舒下了決心,還是說了出來。
梅景福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沉吟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這件事,不要再告訴任何人。”
任雲舒立即點頭表示知曉,她本來也沒打算把這件事說出去的,要不是梅景福逼的緊了,她連他都不打算告訴的。
“二哥,你說,那個反賊會不會真的是我認識的人,那人雖然蒙著臉,但只看那雙眼睛,年紀應該不大,說不準是我小時候見過的人。”任雲舒一直在猜測那個反賊的身份,想來想去,覺得最大可能就是梅靜白小時候認識的人。
“白白,這件事你不要再去想,就當沒見過那個反賊,二哥不希望你再遇到任何危險。”梅景福是真心擔憂著梅靜白,看著她,希望她不要再想起那個反賊。
任雲舒默默地點頭表示知道了,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二哥,你說沐昕能抓到那幾個反賊嗎?”任雲舒其實是希望不要抓到那幾個人的,不然又要牽扯出許多事情,她們一定會再沾惹麻煩。
“估計……很難吧,先別說人已經逃了那麼久了,就看那些人的手段,也不像是不給自己留退路的,若是出了京城,再想找到三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梅景福顯然也不看好沐昕,淡淡地回道。
任雲舒聞言,頓時放心了許多,她是希望這件事情早些過去,不要再牽扯到她和梅靜白了。
“行了,時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房休息吧,最近這段時日,乖乖待在家裡,不要出門了。”梅景福看了看外頭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叮囑著任雲舒說道。
任雲舒從善如流地點點頭,便起身準備離開了,她其實有些害怕跟梅景福待在一起,總覺得他那雙眼睛……能將她看透。
接下來的日子,任雲舒就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府裡,她本來就不是如梅靜白那般靜不下來的性子,以前在英國公府的時候,她也是不怎麼出門的。
日子到了九月,天氣已是微微有些涼了,任雲舒已經換下了夏衣,換上了新做的比甲和夾襖。
梅靜白那邊一直沒有送訊息過來,想來她也是被李氏看得緊,去棲霞寺的日子也還沒有定,任雲舒倒也不著急,她最近正在想辦法打聽那個龍虎山張天師的事情,旁敲側擊地向寧國長公主和梅景福都問了,只問出那個張天師最近似乎並不在龍虎山上,似乎是雲遊去了,究竟什麼時候回來卻並沒有人知曉。
任雲舒為此失望了好一陣子,但她也知道這事不能著急,而且那個張天師能不能幫她們換回來也是個未知之數,但現在人找不到,換回來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這一日早晨,任雲舒像往常一樣在書房裡看書,眉黛端了點心進來,將點心放到她的手邊,手上還拿了一封信箋,將信箋送到任雲舒面前說道:“縣主,這是常寧公主讓人送來的。”
任雲舒聞言抬起頭,面上有些迷茫,對常寧公主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但手上卻如常地接過了那個信箋,拆開火印,細細看了。
任雲舒很快看完了信,抬起頭與眉黛問道:“常寧公主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
“本來是定在明年的,但皇上不是要親征韃靼嗎,婚期就提前到下月的二十八了,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