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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普斯吩咐我們第二組整裝待發,我依然穿女研究生那套探險服,但頭盔上的燈因為沒充電而不能使用。
沒有多餘的定位跟蹤器,依照伊普斯的要求,我將攝影包和腳架等沒用的東西留在了洞外,脖子上帶了小唐送的護身符,只保留了礦燈和手電,輕裝上陣。
暗河水面流動著一層霧氣,陰冷的風從洞內迎面吹來,在走進洞口的瞬間,忽然覺得自己正處於陰陽交接之界,洞外是日光明媚,豐富多彩的陽世,洞內是黑暗幽深、寂寞空洞的陰間,與探三眼洞的感覺有點不同,像是真的要進入冥界。
前幾十米水並不深,也還算平緩,但卻冰冷刺骨,好似要將人的血液凍結。腳下是硬邦邦的鵝卵石,沙粒從鞋幫外鑽進腳底,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痛苦的代價,但又不能掉隊,只有咬牙緊隨其後。洞頂也有水往下滴,有時會恰巧從頸項中鑽進去,全身頓時起一層雞皮疙瘩。
陰暗的洞穴中除了我們幾個活人外,還經常可以見到一種有生命的東西便是娃娃魚。我們的進入驚動了它們,但並備有驚慌逃竄。我扭亮電筒射到這些黑乎乎的東西身上,它們便如螃螃般一動不動了,綠綠的眼睛呆呆地定在亮光下。
除娃娃魚外,還有一種透明如玻璃的魚,它們在陰河中懶懶地慢遊,以至於我們擔心一腳踩下去會傷到它們。
洞中有不少鍾乳,奇形怪狀的,有的像山峰,有的像佛塔,有的像動物,還有的像人。在閃爍的微弱燈光映照下,我卻覺得它們像陰曹地府中的妖魔鬼怪,甚至覺得洞底深處還會住著一個閻王。
水道越來越深,不得不使用橡皮船。
橡皮船很小,一次只能乘兩人,而且沒有漿,得用手划動,待到達一處落腳點後再由另一個人劃回來接下一個人。一共來回走了三趟,行進得非常慢。
在一淺潭處,我們又發現了一種奇怪的動物,這傢伙也是全身透明的,乳白略帶粉紅色,身體和頭部像蛇卻有四隻腳,頭上有兩隻觸鬚狀的軟角,還有兩塊較深的紅斑像是退化了的眼睛。伊普斯和萬教授都沒有見過這種動物,估計是很古老的生物品種,蠑螈類的東西。
又行進了一個小時左右,大約總共已進入到裡面約兩千米路程,終於看見了前面的星星之光,再走幾十米就與第一組匯合了。我們前面是一個巨大的水潭,其實應該叫暗湖才對,水在這裡匯聚,似乎停止了流動,聚光燈也照不到它的邊緣,估計有100多米寬,兩百多米長,水中居然也有幾種從未見過的怪魚。
更令人驚奇的是,水中居然有破朽的木板,有些看起來像木船的構件。巴人是善於用船的民族,我忽然產生一個想法:會不會他們用木船把寶藏運到這個黑暗的陰河洞穴裡藏起來了?在這樣一個神鬼難進的地方,可不正是藏寶的絕佳之地嗎?
法老大與愛瑪索已穿好潛水衣,並佩帶了一套水下相機,開始下潛,在水下燈光的映照下,就像兩條人魚。
伊普斯、沙克、梅超風和索菲亞都穿上了救生衣,他們的神情顯得很興奮,分別乘坐兩隻橡皮船向暗湖深處劃去。我和萬教授則在原地等候,伊普斯臨走時交代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看樣子我和萬教授的行程到此為止了。
可是這一等卻等了很長時間,還沒有發現一個人返回。難道他們在對岸有了驚人的發現?會有我感興趣的寶貝嗎?我控制不住想過去一探究竟的想法,希望自己能夠成為每一個重大發現的參與者與分享者。
還有,這些法國人,也許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單純,他們勞師動眾不遠萬里來到這裡考察,難道僅僅只是滿足自己對洞穴的好奇和對科學的獻身精神。說不定他們早就從某種途徑得到了這張地圖和相關資料,從而判斷出這裡是巴國滅亡時的藏寶地,畢竟這地圖我有他們也可能有。
會不會他們已經發現了寶藏,有意把我們留在這裡,不讓我和萬教授知道。他們這幾天都找各種藉口揹著我們行動,就是害怕我們發現寶藏的秘密。
想到這裡,再也呆不住,一定要想辦法過去看個究竟。
環顧四周,發現洞壁上有一層窄窄的臺地,像一條棧道向遠處延伸,順著這條“路”一直走說不定能夠到達對岸。於是不聽萬教授的勸阻,聲言自己曾經兩次暢遊長江,也有冬泳的經驗,況且對冷水已適應,掉下去也不至於抽筋,游回來就是,反正衣服都打溼完了。
礦燈光太微弱照不清路,再把電筒開啟,勉強可以看見四五米左右的距離。腳踏在路上很滑,我十分小心地一步步挪動,背儘量靠在洞壁上,讓冰涼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