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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要的是什麼啊,不就一個可以在自己難過的時候依靠的肩膀嗎?
我不敢暴露自己的情緒,低著頭進了門,剛伸手去開燈,手卻被握住了。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我被曾子默抵在門上,灰暗裡,聽到了八戒警惕的聲音。
我心底難受,好在室內沒有開燈,曾子默看不到我的表情,也不知道眼淚在我的眼眶裡打轉。
我們就這樣靜靜的站著,他沒說話,我也沒說話。
忽然間,曾子默將我摟住,他的手臂強勁有力,一隻手捧著我的後腦勺,讓我靠在他的肩頭。
起初的幾秒我是排斥的,可是我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卻是想要依賴這個肩膀。
一巴掌的委屈瞬間充斥在腦海,不由自主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曾子默沉默的抱著我,我小聲的抽泣著,他沒有像以前那樣毒舌的羞辱我,只是靜靜的拍著我的後背。
我委屈,我委屈我記不住過去的一切,我委屈我被莫名其妙打了一巴掌,我委屈自己現在尷尬的處境,我的自尊心嚴重的受到了傷害。
“嗚……”我哽咽著,聲音被我抑制在喉嚨裡。
“沒事了。”曾子默終於開了口,聲音是從未有過溫柔。
“有事……”我委屈極了,勉強的冒出兩個字,卻不由自主的抱緊了面前的身影。
“我在呢。”曾子默也沒反感我的抱怨,繼續拍打著我的背。
我不敢哭的太大聲,只是小聲的抽泣著,哭了好一會,心情終於平復了一些,我動了動,察覺到曾子默的手臂依然緊緊地環抱著我。
好奇怪。
我們彼此吐槽,見面就臉紅,他說過喜歡我,卻時常挖苦我,可是在我最難過的時候,卻還是他,守著我。
“哎……”曾子默嘆了口氣,說:“我怎麼覺得身前黏糊糊的?”
“什麼?”
“陳天喜,你不會把我這剛買的襯衫當抹布了吧?”曾子默這才鬆開我的手,低著頭,抱怨的說了一句。
我不想他看到我鼻涕一臉的樣子,這才轉過身,罵道:“你會不會安慰人啊,現在受傷的是我!”
曾子默也不說話,伸手去開燈。燈亮的第一秒,我急匆匆的衝向衛生間,反鎖了門。
這麼一哭,臉上那片紅腫也不明顯了。
用溫毛巾敷了一會,我才慢悠悠的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抬頭一看,曾子默正坐在八戒的籠子邊上,給他餵食呢。
他見我出來,瞥了一眼八戒,說:“八戒啊八戒,你說這世上,什麼人最討厭啊?”
八戒只管啃那磨牙棒,哪裡理會他啊。
然後曾子默就自導自演,扯著嗓子說:“忘恩負義的小人唄。”
合著他是在反諷啊。不過看他那傻帽樣,我的心情頓時大好,滿血復活。
心情好的時候胃口大開,我去廚房煮了一大碗三鮮面。所謂三鮮,就青菜,蘑菇和雞蛋。我琢磨著,曾子默肯定也沒吃,遂加了兩個雞蛋。
曾子默聞到香味之後,頓時移動到是餐桌旁邊,我自個盛了一小碗,把大碗放在桌上,加了雙筷子,沒有明說這是給他的,不過某些人比我想象中的積極。
我們兩人面對面坐著,我一抬頭,就能看到曾子默。他的白襯衫上果然是一片汙漬,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解開了一半的紐扣。
從我的角度看,某人的肌肉恰到好處的映入眼底。
我有預感,這一定是曾子默在對我使美男計。
我兩都沒說話,偶爾能聽到曾子默“吸溜吸溜”吃麵的聲音,我低著頭,感覺這哪裡是兩個冤家見面,分明有點小夫妻的意思。
細想一下,我和曾子默,還真沒有像現在這樣安靜的吃過一頓飯。
這半年來,我們的節拍始終不在一個點上,從爭吵,到諷刺,再到偶爾的和諧,再到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坐在一塊兒,我都會心跳不穩。
曾子默吃相一向優雅,可今天這吃飯的勁頭,卻相當的麻利,最後,他端起大瓷碗,連湯都喝的一乾二淨。
我瞅了一眼瓷碗,感覺好像被八戒舔過一樣。
“你別說啊陳天喜,沒想到,你煮的面味道還真不錯。”曾子默擦了擦嘴,調侃著我。
“那必須的。”我也不謙虛,心裡樂開了花。
“懂不懂謙虛?”曾子默不滿的盯著我,那眼神,真是**裸的。
“謙虛使人後退。”我嚥下了最後一口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