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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眼中釘,去海上折騰?他也不相信這董其昌,真的是為了那三萬難民,賣了字畫,都要送到松江府八千石白米。
但是,他不能因為這些目的不純的舉動,便懷疑,便指責,便否定。有時候,目的不純,得到的結果若是皆大歡喜,那他楊帆又有何理由來拒絕呢?人心複雜,誰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棋盤裡的一顆棋子,然而每個先知先覺的棋子,都想著如何佈下自己的棋子,來穩住自己的地位。
紛擾便由此誕生。殺戮或許是看得見的血腥,但這樣的暗鬥,往往兵不血刃,家破人亡卻在一夜間。楊帆以前喜歡玩一款dota的遊戲,卻很不喜歡一個英雄,便是炸彈人,那是一個工於心計的英雄。
現在,他似乎也被那些京師的人同化了,很難往簡單的地方想。蘇先生死的時候,便說過,江湖很簡單,恩怨情仇,只在手起刀落間。然而這官場,看不見的是刀光劍影,但你永遠也不知道,那柄能夠致死的匕首從何處來,你需要做的,便是不給別人任何傷害你的機會,還有……變強。
楊帆喝完杯中的酒,丟下銀子。松江府變得有些暖和了,楊帆敞開了大衣,牽著馬緩緩離去……
第140章 海盜劉香
翌日,董府的幾十車白米終於是到了松江府,楊帆告別了松江知府、總兵之後,將這活命用的八千石白米分配到了各艘船上。淡水也補充完畢,便不做逗留,楊帆起航。
在船上憋了三日的孫元化終於無精打采地走出艙外,看了看正在喝著白米粥的楊帆,問道:“到松江府了?”
“都離開了。當時叫你,你忙著研究那火槍,說沒空,便沒叫你下船。”楊帆將一直荷葉包裹的燒雞放到孫元化面前,緊接著又收了回來,打趣道:“忘了你出家了,不能吃著燒雞。”
“別啊,爵爺。我這十幾日來,就吃那乾飯了,吃得人都快吐了。”孫元化搶過燒雞,狼吞虎嚥地吃起來。楊帆笑著拿過那些經過孫元化修改過的火槍稿子。
“唔,爵爺給的那些圖紙這些天我都自己研究過了,大地方沒有改,就一些小細節修改了一下,總得還是很有希望的。本來在松江府找個鐵匠鋪,過過手,好歹造一把樣槍出來,沒想到就這麼錯過了。”
楊帆笑罵道:“若是要你下船造槍,估計我們這船隊也不用開了,起碼得等個十天半個月的,我等得起,船上三萬人可等不起。”楊帆撕走一隻雞腿,嚼在嘴裡,“你放心,要造槍時間有的是,急什麼。”
這邊船隊開拔,在沿海的幾個隱秘小島上,幾波倭寇正商量著一個驚天計劃。有些海盜的身份,總是在隨著政策的變化而變化的。朝廷的海禁鬆了,這些人便做起海上買賣,將大批的茶葉、瓷器送往海外。這海禁嚴了,便做起倭寇,不斷在沿海打家劫舍。鄭芝龍便是如此,當初倭寇猖獗之時,鄭芝龍便是日本倭寇顏思齊的手下,後來單幹了,便跑到臺灣幹起海盜生意。
後來荷蘭人登陸了臺灣,鄭芝龍便和妻子定居在了福建泉州。正式接受了大明的詔安,這猖獗一時的倭寇才得以平息下來。但在這東南海上,鄭家依舊是海上的霸主,過往商船,要想透過,便必須購買鄭家的令旗,一般大船都是三千銀錢。東洋、南洋幾乎就成了他鄭家的天下,荷蘭人、葡萄牙人還是東瀛人,都得乖乖地交買路錢。
“都打聽清楚了嗎?”
“頭兒,沒錯。這些船隻有十五艘是當初的鄭和寶船,還有三十艘商船。當初停在松江口,我們哥兒幾個買通的那些人說,船上除了三萬名難民,就沒什麼人把守,似乎是到南洋呂宋那邊去的使者船。”
小黑屋之中,坐在龍頭椅上的那位,一隻腳踩在椅子沿上,眼睛虛眯道:“甭管他是出使也好,還是出喪去也罷。這船必須給我截下來。最近鄭芝龍越來越霸道了。當初在顏思齊手下,他鄭芝龍做他的,我劉香做我的,現在靠上了朝廷那艘大船,就巴不得想著南洋、東洋所有的生意都吞到他鄭家旗下。”
“頭兒,那我們怎麼做?”
龍頭交椅上的大哥眼神凌厲道:“這三十艘大船不足為患,關鍵是那十五艘鄭和寶船,上邊的火炮很厲害。這次得小心行事,只要船,不要人。”
“不要人,這三萬人怎麼辦?”
劉香狠戾道:“願意火併的火併,其他的,除了姿色好點的,留下來給兄弟們享用,其他的都推到海里。等這次有了這幾十艘船,我們就有和鄭芝龍叫板的資本的。那些荷蘭人還有葡萄牙人早就看不慣鄭芝龍一家獨大的地頭蛇了,只要我們有了這些資本,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