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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在某個角落。這個冬天果然冷得令人髮指。王絮兒放下簾子,有些不捨地透過窗縫看著雪景。今天他們不回老鋪街,而是轉道去了徐府。徐光啟親自下帖邀請,楊帆這點面子還是要給他老人家的。
前些日子鬧得不愉快,兩家少有走動。如今這張請帖,也不知道是幾個意思。馬車漸漸停下來,劉暉合著手哈了一口氣,道:“爵爺,到了。”
楊帆和王絮兒下了車,手中拎著大包小包地進了徐府。
“爵爺來了,爵爺來了!”紅玉盼了又盼,終於將那個穿著灰色風衣的楊帆盼來了。男士的風衣和女士又不同,楊帆這件給自己設計的,配上自己修長的身材,看上去更加風流倜儻。
徐夫人帶著丫鬟走出來,看楊帆的眼神越來越那個啥了。堂屋內燒著火爐,也就不那麼冷了。徐蓉本有三個姐姐,不過都到了年紀出嫁了,也不在京師。
“徐夫人好。一點見面禮,不成敬意,給您和蓉小姐定製了一款衣裳,您看合不合身?”徐夫人早就笑得合不攏嘴,連聲道:“爵爺客氣了。”絮兒也乖巧地將那身米色的衣服遞給從後邊走來的徐蓉,道:“蓉兒姐,這是楊大哥給你做的,你試試。”
徐夫人和徐蓉早就聽說了奇物齋的琉璃瓶還有最近潮流的風衣,然而徐府的錢都攥在老爺子的手裡,她們也不好要錢買這奢侈玩意兒。徐光啟持家,向來便是節儉有方。徐蓉和徐夫人換了風衣,頓時換了個模樣一般。尤其是徐蓉,顯得更加有女人味了。
一邊的爾爵一直看著王絮兒在徐蓉面前蹦蹦跳跳的,有些驚疑這妮子怎麼長這麼漂亮了?徐光啟和徐驥從屋內出來,看到徐蓉身上穿的風衣。徐光啟道:“楊爵爺最近生意興隆,賺得盆體滿缽。莫不是就靠著這製衣和琉璃虛度餘生了吧。”
徐夫人知道這老爺子又要開始說教了,帶著王絮兒和徐蓉,滿心歡喜地回了內屋。女人和男人的區別在於,她們的心很小,有時候一點點東西便能夠滿足。風在徐府庭院中小了不少,這漫天的雪彷彿靜止在了空中,下得很緩。
劉暉將一罈子英雄淚搬了過來。楊帆聽出了徐光啟話裡的意思,笑問道:“徐老有何高見?”他示意劉暉駕車回去,到了夜裡他會自行回去。劉暉猶豫片刻,便轉身沒入雪中。
“大丈夫出將入相,不是在沙場為國捐軀,便是登朝堂輔助君王,豈能貪圖一己私利,做這些銅臭之事?”徐光啟前幾日不願搭理楊帆,那是因為覺得他的行為太過火,有失體統。尤其是在朝堂之上如此批駁自己同僚。但儘管如此,對於楊帆的舉措徐光啟還是在心底很佩服的。
至少這樣,能夠震一震朝廷的風氣。可是沒想到,才這麼消停幾日,這楊帆便跑去做生意了。這樣恨鐵不成鋼的徐光啟按捺不住了,趁著徐蓉去看王絮兒這一契機,趕緊把這楊小子揪過來,耳提面令一番。
“那徐老認為在下是出將合適,還是入仕合適?”
看著自己老爹和這後生即將吵起來,徐驥連忙打岔道:“父親,這楊帆也好久不來了。這樣,我們先進去,邊吃邊說。”三人坐在圓桌邊上,楊帆看著幾碟菜,就沒見到有幾片肉,最後眼尖,在上來的一碗三鮮湯上,依稀看到了幾片臘肉,心裡暗道這請貼上寫的略備薄酒,這還真夠薄的。
這邊楊帆還暗地裡腹誹,那邊徐光啟已經坐不住了,痛心疾首道:“要怎麼做你自己還不知道啊。聖上和孫尚書都給你安排妥當,連舉人的身份都給你安排好了,明年春闈,只要你穩穩當當考個功名,能入三甲,那便可以入仕為官了。”
楊帆喝了一口壺中的酒,暗道徐光啟的摳搜,明明自己送上了一罈子好酒,還那這“白開水”來糊弄自己,放下酒杯,道:“此事在下已經講過無數次了。大明每三年便有一次春闈,入三百貢生,寒門子弟成千上萬,難道還缺在下一人站在廟堂高談闊論?更何況在下依然封爵,這時候在去入仕,難免遭人非議。”
“哼,老夫當初就勸你莫要自誤,那個燙手的山芋豈是好拿的?你看看那個人,不到官至一品,膽敢封爵的?異姓封爵,本就遭人非議。除了開國功臣,除非有莫大的戰功,才能封爵,這一戰封伯,聞所未聞也不知道聖上當初是怎麼想的。”
徐光啟羅裡吧嗦一大堆話,楊帆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等徐老講完了。楊帆喝了口湯,問道:“徐老可知道如今順天府一帶有多少難民?”
“怎麼?”徐光啟問道。
“在下沿途就這麼隨便一看,街頭難民飢寒交迫,隨處可見。”楊帆看了看大雪昏天,故意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