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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是淩河伯,闖入紅袖招,毆打洛公子。”龔不破點點頭,“你且仔細看看,是不是一側坐著的那位。”
玉娘又看了一眼楊帆,然後低著頭不說話。郭有恆等了片刻,道:“你不說話,本官就當你預設了。”郭有恆給了龔不破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
龔不破轉向黃習,道:“你便是黃習?我問你,前日夜,你去洛家為洛公子診斷,結果是什麼?”
“回大人的話,洛公子男|根不舉,略有瘀傷、血絲,在下用銀針刺激,毫無反應,恐無那能力了。”黃習如實稟報。
堂上張至發、郭有恆不住點點頭,這下子看楊帆還有何話可說。主審轉過來問楊帆,“淩河伯還有何話要說?若是無話,這人證俱在,在下可就要斷論了。”
楊帆站起身來,道:“終於是到我了嗎?還以為不破狀師要再說個一炷香功夫呢。若真是那樣,在下倒是要建議休息一日,明日繼續了。既然你講完了,就該在下了。郭大人,請傳洛家管家、紅袖招女子如兒上堂。”
衙役上前,道:“大人,洛家老管家那晚因頭部受重傷,暴斃於洛家。仵作前去驗屍,似乎是受鈍器所傷。”
洛尊眼中含淚,高呼道:“大人!僕人老張,是為了保護在下,硬受了淩河伯一記板凳,才會暴斃。求大人做主啊!”楊帆眼睛虛眯,暗道一聲夠狠。
“那紅袖招女子如兒現在何處?”
衙役道:“不知在何處。”郭有恆的眼神變得奇怪起來,“真是不巧啊,淩河伯所要傳喚的倆人,一人因你而暴斃,至於另外一人,好端端地怎麼失蹤了呢?”
玉娘抬頭,顫巍巍地道:“回大人的話,昨夜……昨夜楊爵爺來紅袖招找過花魁如兒,後來……後來如兒便失蹤了。”
楊帆轉身看了眼玉娘,老|鴇趕緊低下頭,不敢看他。前邊的洛尊低著頭,露著詭異的笑容。楊帆似乎想起了昨晚來宗道說得那句告誡的話。他轉過身,看了看張至發悠閒喝茶的樣子以及郭有恆放鬆呼吸,準備第二波打壓的姿態,不覺坐回到了椅子上。
龔不破道:“楊爵爺先聲奪人,這會兒怎麼沒聲音了。是不是那女子……”龔不破話裡有話,繼續道:“大人,既然淩河伯不說話,就請大人審判,淩河伯橫街行兇、目無王法。毆打子弟,手段卑鄙,按大明律……”
“龔不破,把你的臭嘴閉上。”楊帆說得很淡定。“別以為殺人滅口,掩藏證人就可以瞞天過海。大人,在下確實打了洛家少東家,卻是在情理之中的。那日半間酒坊奪得京城酒魁,洛尊懷恨在心,設局將舍妹騙至紅袖招,在下收到訊息,憤恨不過,所以毆打洛尊。”
郭有恆捋須,問道:“可曾有人證物證?”
“玉娘,我且問你,那日我趕到之前,洛家的管家是否帶一十四五歲女子入紅袖招?”楊帆看著那老|鴇。龔不破眼神一變,道:“大人,淩河伯以大欺小,懇請大人做主!”
張至發這是第三盞茶了,似乎來了尿意,站了前來:“儘管直說,本官去去就來。”說話,小跑往內堂走去。
玉娘低著頭,搖搖頭。楊帆喝了口茶,道:“玉娘,做人可要實誠。”“大人!”龔不破抱拳欲開腔。配合默契的郭有恆趕緊道:“爵爺,這樣盛氣凌人,不好吧。”
“那好,我要求傳喚紅袖招所有姑娘。”
“所有姑娘?”剛剛解手回來的張至發驚了一跳。楊帆笑道:“是的,所有姑娘。”郭有恆看了看天色,道:“這樣,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本案暫議,明日再審。兩位大人意下如何?”
一直沒有說話的大理寺卿李道李大人點了點頭,道:“那就明日再審。我看幾位都累了,還是明日再審為好。”這審案,他們也用不著看楊帆的臉色,郭有恆驚堂木一拍,喝道:“退堂!”
站在柵欄後邊看戲的百姓,似乎看不太明白。怎麼感覺一直掌控著公堂全域性的楊爵爺好像是處於劣勢的樣子?洛尊被上來的家丁扶起來,饞回到椅子上,“楊爵爺,我當初說過的,惹了洛家,只會惹得一身騷,您偏偏還不信。”
楊帆看了一眼得意忘形的洛尊,道:“我認識宮裡的一位公公,要不要介紹你認識認識?”洛尊一聽到這話,臉色立刻刷得白了一片,“咱們走著瞧!”
龔不破抱拳一禮,道:“爵爺,多有得罪了。這是吃飯的碗,在下不得不全力而為。”楊帆雙手負背,笑了笑,並未說什麼。走出公堂之後,便看見章堯的馬車停在不遠處。掀開簾子便坐了進去,“回鋪子。”
今日被人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