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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輩子無法挽回之痛。”
“回爵爺的話,這瘀傷、血絲問題不大,假以時日,自可恢復,只是這不舉之症,恐怕……”黃習搖搖頭。楊帆道:“好!那麼大人可以結案了。在下毆打洛尊不假,這重傷一說實乃子虛烏有,只不過是……輕微擦傷罷了。”
“胡說!大人,淩河伯既然承認毆打,還請大人秉公辦案。”龔不破趕緊上言。郭有恆看了眼楊帆,道:“淩河伯這輕微擦傷從何說起?”
“就從這調查之中說起。黃大夫,如果一個成年男子長時間行房事男|根綿軟不舉,是何症狀?”
黃習恍然,道:“陽……陽痿之症。”
楊帆拍腿喝道:“這不就妥了個妥。洛尊,你私騙舍妹在先,此乃罪其一;紅袖招冒充本爵爺,騙舍妹與你強行苟合,此乃罪其二;欺瞞病症,嫁禍他人,此乃罪其三!”楊帆一步步逼近,嚇得龔不破連連退怯,不敢直視楊帆那雙要吃人的眼睛。
“隱藏證人,買通證詞,勾結……”楊帆眉頭一挑,看向堂上在座的三位。張至發握著茶盞的手已經顫抖起來,“勾結他人,栽贓嫁禍,此乃罪其四!”
“四罪齊罰,罪不容誅!”
“你……你……你血口噴人!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洛尊連呼冤枉。
衙門外衙役進來,“大人,有女子求見,自言是紅袖招花魁如兒!”
龔不破瞳孔一縮,藏在袖袍下的手不覺顫抖起來,這案子,是要翻了麼……
局面已經不是誰可以掌控的了,就連楊帆,都只是走一步看一步。郭有恆一怔,結巴道:“傳……傳上來!”女子穿了件布衣,跪在公堂之上。
“如兒姑娘,本官問你,可有何話要說?”郭有恆話問得很委婉,似乎在將說話權變相地移交給楊帆。女子目光呆滯,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龔不破急忙上前道:“大人,我看這如兒姑娘目光呆滯,似乎有什麼隱疾,黃大夫也在這裡,在下建議先休息片刻,如何?”
“好,甚好!正好本官也乏了,休息一炷香。”張至發看了郭有恆一眼,往後堂走去。
……
“張大人,這可如何是好?這青樓女子怎麼跑了出來?要是這洛家倒了也就罷了,萬一咬出我們兩個來怎麼辦?”
張至發雙手負背,沉思片刻,道:“洛尊也許蠢,但龔不破不蠢。他能夠提出暫緩,想必是在勸服洛尊就此收手。而昨夜那樁殺人案,老夫也不相信與淩河伯半點關係都沒有。大家都是聰明瞭,各退一步,共贏才是關鍵。”
郭有恆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喃喃道:“這一罈金子,可真是收不得啊。”張至發暗地冷笑一聲,這買賣人命的事,你郭有恆也沒少幹過。
兩人出來急了,紛紛前去撒泡尿緩解緩解。
堂前龔不破蹲下來,貼著洛尊的耳朵,細語道:“千萬不能咬出昨夜柴房的事,不然洛家完了。”洛尊臉色慘白,呆滯地駝著背,一臉死灰。
一炷香燃盡,主審官重新就坐。
“黃大夫,如兒姑娘如何?”
“回大人的話,如兒姑娘只是驚嚇過度而已,並無大礙。”老黃是實在人,有一說一,丁是丁卯是卯。楊帆也不急著問話,畢竟昨晚那事情自己這麼明裡暗裡有那麼一絲聯絡,如今這女子又按照自己要求送到了這裡,只要不是傻子,便看得出來這裡的千絲萬縷。
龔不破抱拳一禮,道:“大人,洛公子不準備告楊爵爺了。”
“哦?”郭有恆一喜,卻還是故作鎮定地問道,“這又是為何?”
龔不破真想說上一句你心裡明白,不過還是按照前邊想好的話,說道:“原先洛公子被毆打,一怒之下告了楊爵爺一狀,實在氣頭上,現在想來,自己也有不對之處,所以不準備告了。”
籲……
背後響起一陣唏噓聲,這話說出來鬼才信。前腳還喊冤喊得聲嘶力竭,這後腳就想明白了?
“既然不告了,那麼楊爵爺有何異議?”
楊帆笑道:“洛公子能夠知錯認錯,便是極好的。不過……”楊帆這一不過,讓堂上幾人眉頭一皺。差不多得了,別得寸進尺,得理不饒人。
“不過本爵爺的名譽受損,洛公子是不是該賠償一點啊?幾位大人,你們說是不是該賠償一點?”
郭有恆送了一口氣,賠錢好說,賠錢好說。“這個自然,自古民告官,若是有罪,另當別論,若是無罪,那就是詆譭清譽。楊爵爺乃一國淩河伯,洛家少東家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