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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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大悟。
魔界雖為六道之外,但本源原屬六道之內,只是邪念入心,後墜入魔淵,北陰修為精湛不像魔胎所生,成魔未久,定是後天入魔,可是六道中卻無他丁點宗譜可尋,且他又擷取了天庭催詢其本源的懿旨,定是圖謀包庇之秘。
思及此,秦廣王蔣又驚又怒,俯下身拜道,“天神有所不知,自從我冥王不失所蹤數十萬年,幽冥百司無首,即便我等冥官苦苦守護,但這幽冥酆都卻不復往日肅嚴,天庭來諭,我境皆無人所知,實乃大錯。”
這話,雖是委婉卻寓意十足,當年白素與冥王夤頊苟 且之事被揭,後又隨著白素之死而不失所蹤,這幽冥,顯然已無主數十萬年。
只是這觸及司命天神那段過往,旁人又哪敢捏事造謠,更別提端到那凌霄大殿上言稟一番。
二人窺司命天神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緊繃著下顎,暗自交付眼神,皆是不敢再妄自出言。
而夜子碩的目光只是靜靜地望著窗外的彩瑞出神,眸子深了深終是劃過一道陰鬱,遲疑了一會還是道。
“秦廣王,有件事吾想當面問你。”說著,微微抿唇,才將目光從收回,若有所思得得盯著他。
秦廣王驚駭仰眸,迎上瑣視他目光,內心似被驚電掠過。
“十里黃泉,你可見過她的身影?”
話音一落,四下皆驚!
那冷沉的語調聽不出絲毫情緒,只是這一番言語,卻已然不在如往日那般清淡。
秦廣王心如鼓躁,一顆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這司命天神的那個‘她’天底下還能指誰?!
一時不禁面色驚慌,啞聲道,“天神大人,下仙執掌夭壽生死,十里黃泉,從未見過您說之人!”說著已然俯下身,以示恭謹虔誠。
倒是夜子碩眸光斂了斂,輕嗯了一聲,垂下眼瞼,一時間,匕清只覺口裡盡是苦澀。
終是無望,怎成言辭。
難道這就是當初她一紙絕筆之書所言,歲月悠茫,上窮碧落下黃泉,此生不復相見。
萬里山河,千年情愫,一朝情錯,怎又是一句‘你可看見她了’能訴清的。
幾十萬年了,天神即便是樽冰人,也該有知覺了。
只是天神何辜,白素何辜啊!
秦廣王垂著眼眉不敢再言語,良久聽之天神一句‘退下吧”心頭大鬆了氣,趕忙起身見禮退下。
匕清奉旨將送至殿外,遞給他出境符節。
“回去吧,待冥王歸來,幽冥地府便雲開月明瞭。”
秦廣王收起符節,憶起那位女子,不禁悵然一嘆,“無為大道,天知人情,神恩功業,終是苦了這些犧牲的人了。”話罷搖了搖頭,終在仙侍引領下縱雲而去。
天庭,多麼個光明堂皇的地方,其實埋葬的,卻是人人寸寸斷魂骨碎的心。
不知怎地,腦海中竟顯現出一方清豔女子的面容,倔強至極。未來的磨難似乎已然可見,而這個偌大的天庭裡,住著全是她愛的人,只是,她那顆倉皇而逃的心,自選擇離去的那刻已然不能再給她安慰。
而天神,到底在她決絕地躺入劍的那刻起,轟然地碎了自己所有的心牆。
他有些黯然的垂下雙眸,靜靜側首望著靜坐在窗前的身影, 終是走了回去稟告。
“大人,還有一事。”他躊躇道,“東方崇恩聖帝嫡長皇子方才落駕玄天門了。”
夜子碩聞言,依舊一副深思狀,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大人,可安排接見?”
這名分上可是花神的長兄。
“不了,遣人通知花神吧,順便去一趟祿星臺將這事知於精靈王夫婦。”
說話間,又恢復淡漠疏離,沉沉的威儀叫匕清不敢多問。心下猶驚且慮,天神與花神這些日子如此疏離到底為何。
似乎打那花神去祭拜長老的頭七開始,這二位之間像是多了層看不見隔膜。許是大人歸來後舊病復發不便多見,那瀛光殿更是無所動靜。
明明是有婚約的二人,如今卻這般疏離相處。
“是,我這就去辦。”話罷躬身退離。
只是人快到殿外,就被身後的一道聲音喚住。
“見了花神,便託話於她,她這連日來託人遞來的藥,說我都收到了。”
匕清一頓,忍不住再一次轉頭看他,垂眼,終低允一聲,快出走出了長殿。徒留夜子碩靜靜的坐在書案前,窗外光影斑駁,將他的身影於殿中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