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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摶瞪大了眼睛然後說道:“啥玩意兒?”
張是非理所當然的說道:“兩界筆啊,你不是說好要借我倆的麼?”
陳摶大吼道:“扯淡!這兩界筆怎能····”
但是他說到了這裡便愣住了,看他的表情似乎腦袋裡亂的可以,於是他望了望那大黑熊,大黑熊舔著嘴唇直點頭。
為了不丟面子,只見那陳摶連忙笑著說:“嘿嘿,你看,我才想起來,給你十罐蜂蜜,給你十罐蜂蜜。”
張是非見這陳摶真糊塗了,便也沒說什麼,讓李蘭英收了蜂蜜,然後又說:“還有筆。”
陳摶說道:“啊,對,還有筆。”
接過了那兩界筆,兩人便跳上了桌子,臨走之時兩人回頭望了望這瀛洲之地,真是想象不到,兩人竟然在這裡待了如此長的時間,現在回想一下還真像是個夢境一般。
雖說不和邏輯,但是又如此真實,李蘭英還好,他度過的只有半年,可是張是非卻經歷了一年的光景,初次學會了思考,初次體會了愛與離別,如今回望,那些過往似乎也亦幻亦真,過去的都過去了,就像是人生一般,有的人離開了,剩下的人卻還要繼續走下去。
張是非和李蘭英對視了一眼,走的太匆忙,沒來得及跟那老醉鬼告別,不過想想也算了,告別太麻煩,那老傢伙不會喜歡的,而且現在兩人手中有筆,如果找到了那什麼酒的材料還要回來送他呢。
畢竟做人可以吹吹牛逼,但是絕對要為自己吹的牛逼插上翅膀,答應別人的一定要做到,等做到這一點後,那就不是人了,是鳥人。
鳥人也是一種生活,張是非想到。
兩人又望了望陳摶,其實兩人並不想害他,只是這老傢伙又太嚴格,兩人歸家心切,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陳摶的救命之恩,兩人銘記於心,等日後如果有緣回來時,再跟他磕頭賠罪吧。
李蘭英小聲的說:“老張,咱趕緊走吧,保不住老傢伙什麼時候清醒呢,那咱倆就慘了。”
張是非點了點頭,但是貪玩兒的心性再次浮現,他不想讓離別有些傷感,於是他便大聲的對陳摶說:“老爹,我倆走了!別忘了!一年之後我倆回來還你筆!”
陳摶對他倆擺手告別,然後笑著說道:“忘不了啊,一年之後還我蜂蜜!”
張李兩人相視一笑,然後便縱身一躍,跳進了那門中,金光一閃,兩人便失去了蹤影。
只見兩人走後,陳摶便馬上換了個模樣,然後坐在了石桌旁擦了把汗,自言自語的說道:“終於走了。”
就在這時,竹林中鑽出了一個人,正是那又矮又矬又有暴露癖的劉伶,只見劉伶揹著葫蘆,手裡拿著兩小瓶兒酒走了過來,笑著對陳摶說:“你這老傢伙啊,你說要他倆走為啥還費這麼大的周折,直接打發了不就好了麼?”
陳摶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最受不了什麼正正經經的道別了,太傷感。”
劉伶坐在桌旁,然後遞了一瓶就給陳摶,說道:“這倆小夥兒挺好的,就是嫩了些,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缺練。”
陳摶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恩,那張是非跟以前的我挺像,該教的我都教了,剩下的在這裡還是在人間都是一樣,就看他們自己了,我有預感,既然‘因’已經種下了,那他們今後多半也不會輕鬆。”
劉伶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道:“你說因已經種下了?”
陳摶也舉起了酒瓶湊到嘴邊說道:“恩,而且是我親手所種。”
說到這裡,他便將瓶中酒一飲而盡,然後嘆道:“看來,我們還是無法逃出命運的掌控之中,我們所做的一切,不管是什麼,最終都無法逃脫,像我們這樣的老傢伙,可能真的只能靜觀其變了吧。”
劉伶哈哈大笑:“你老了,我可沒老。”
陳摶說道:“是麼····咦···我怎麼有點上頭了呢?”
陳摶說道了這裡便趴在了石桌之上,只見那劉伶笑道:“哈哈哈,你說你這次可真落我手裡了吧,用我幫忙我不收點利息怎麼行,我倒是真想看看希夷先生喝完‘亂神迷’會是啥模樣。”
陳摶心中無比鬱悶,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剛才假醉,現在倒是真醉了,想到了這裡,他便苦笑了一下,也沒理劉伶,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而劉伶便哈哈大笑的往竹林的方向走去,只見這矮漢子邊走邊唱道:“悵然坐立瀛洲頭,望斷世俗滾滾流,錦繡仙境無限好,否!沒看透!不如一次醉個夠!”
他嗓門很